第二天李应飞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后脑勺一阵阵的痛,心想这酒实在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花生和老赵是怎么能喝那么多。尤其是老赵,自己怕是喝水也喝不了他那么多啊。只怕肚子早就撑破了。
花生是早就醒了。不单醒了,还早早熬了一锅小米粥。他精神抖擞地走进屋,看见李应飞从床上坐起来,于是笑着招呼:“小师弟,你醒了。”
李应飞点了点头,就要跳下床,忽然发现手脚发软,几乎使不上劲。
“以后不能喝酒了,后劲太大了……”他揉着额头在心里默念,然后双手撑着床沿,轻轻踮了下来。
“师父也真是,明知道你喝不了还硬是给你倒了一小杯。”眼看李应飞状态不佳,花生有些不满地嘟噜。
李应飞甩了甩手,稍微有些不灵活。他奇怪地望着花生:“怎么你们喝了都没事,偏就我尝一口就倒,到现在都还有些飘飘的……”
“大概是因为小师弟还太小吧。本来喝酒就属于成年人的活动,以后不要再喝了。”花生认认真真叮嘱。
“哦。”
守着李应飞喝完粥,花生刷完碗,和他一起去见赵从容,准备开始当天的修行。
赵从容起得最早,当然也有可能是根本没睡。毕竟昨夜喝得实在太晚。失眠的人只需要继续失眠下去,很快就能失眠到天亮。
他依旧穿着一身灰白长袍,多年的修行使得他驻颜有术,看上去依然是那个三十多岁的浪荡公子哥。
兴许是等李应飞和花生两人等得久了,他百无聊赖地用石子在河边玩起了打水漂。
他左手握着一把捡来的石片,偏着头半弯着腰,右手腕轻轻一抖,那石片便欢快地沿着水面弹啊弹,直到消失不见。
倒是也有失手的时候。
偶尔捡来的石片太厚,或者手腕抖的时候没有齐平水面,飞出去的石子在水面上飘荡了两次,然后噗呲一下扎入水中,却是再也没有弹起来。
每当这时候,他都忍不住爆上句粗口。
李应飞和花生过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偏偏最后这块石子连一下都没有弹起,直接钻进河里。
“师父早。”花生恭敬请安。
“干嘛!”赵从容恶狠狠转过头,下意识咆哮了句。
“呃……”老实人显然是被唬住了,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李应飞不屑地撇嘴:“幼稚。”
“毛都没长齐的娃儿,一杯就倒的人,没资格说这两个字。”赵从容冷笑。
李应飞张嘴就准备还口,花生手快,捂着李应飞的嘴,笑着说道:“师父,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今天的修炼了。”
赵从容摆了摆手:“从今天开始,你们自己练了。先把盈虚神剑真诀第一层盈字诀练熟练,给悟透了。”
“呃……”
“小气!”
两人同时发声,语气态度截然不同。
赵从容也不管两人怎么想,继续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一个是去吧龙牙铸了,然后回郴山查探暗害掌门的凶手。这里地处偏僻,是个修行的清静地方。你们俩就在这好好修行,把我之前传你们的盈虚神剑真诀第一层给熟练了。短则三两月,迟则半载,届时回来我再仔细考校你们。”
俩人闻言都是一愣。那龙牙不是昨天已经封印好了,不会丧失活性了么,怎么还这么着急,说走就走。
叮嘱得差不多,赵从容转身就要离开。
走出去三步,他背对着李应飞,也不回头,只是说道:“对了,昨晚后来我取了你一点血,回郴山的时候顺便让陆师弟帮看看,你那莫名其妙的流鼻血是怎么回事。希望和那大夫说的一样最好,只是气血过旺而不是什么暗病。”
听到自己被取了血,李应飞慌忙捞起袖子裤腿到处查看,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有什么伤口。
赵从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在干嘛,当下也不解释,面无表情地拔空而去。
“记得好好修炼,不要乱跑。”
“喂!说清楚,取了一点是多少?!”
声音尚在回荡,天上已没了赵从容的影子。
手上脚上没有伤口,到后来李应飞连衣服裤子都脱了,还让花生帮着看看后备和屁股……
还是没有发现。
他忿忿地捡起一块石子,学着赵从容那样用力扔出去,荡起一片隔着一片的水花。
“混蛋老赵,都不说事先说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拿我的血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师弟!”花生肃然喝止,不许李应飞背后说师父坏话。
“好好好,我知道,你想说那家伙最高尚最伟大,人族英雄、天下第一人嘛!我就是不爽他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放血这样的事,说干就干了。仔细想想你不觉得有点恐怖吗,说不定哪天就……”
“不说了,不说了。”见花生怒目而视,李应飞这才摆手,算是就此打住。
只有师兄弟两人的日子并不难过。十多年来,花生早已习惯了照顾小师弟的饮食起居。只不过,这一次加上了两人一起练剑的项目。
却是更有趣了。
花生打心里喜欢这样的日子。单纯、简单,又能和小师弟在一起。
对盈虚神剑真诀的参悟李应飞显然要深的多,大多数时候也负责起指导花生的任务。两人一起练习,相互印证。
而且李应飞还发现,同样的一式剑法,明明之前觉得已经烂熟于胸,但是给花生讲解一遍之后,竟又有新的领悟。他万万没想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