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不管怎么说朋友一场,再说了你上下打点,那些穷京官们那个是良善之人,现在通商口岸定了下来,那姓钱的又是个钱眼长大的,我也不会让兄弟受损啊!”
张楫深深的拜了一拜,“能交你这朋友,是张某的兴事!”
“拉倒吧!还扇情起来了!你小子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道明指着对方笑骂道“真想谢我,就一起出去吃顿饭,以后怕没时间了,再说近日京师又无大事!你急着跑什么?反正也被你嘈得睡着了,一起去吧!”
“那就谢谢了!”张楫拎着道明推过来的包裹,苦笑道“小弟也是没办法!不跑不行啊!最近接了个倒霉的差事,去监视一个伶人!“
“啊!哈,哈!一个千户去看着一个伶人?你们那儿人这么富余?”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让小童拿来了斗篷,跟着王千户一起向外走,“说说!这还真是个新鲜事!过后回国了也多个谈资!”
张楫看着对方跟上了,也没办法,想着对方反正也快走了,这事说给这道士听听,说不准有办法躲呢!“这不都是让宁王给闹得吗?他想恢复护卫,四下正在朝里托关系,那伶人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叫臧贤,女婿犯了法,发到江西去了,宁王帮着照顾了一二,所以就感激的狠,宁王手下叫林华的,近来到了京城,就住在他家里,四下里拿着珠宝分馈权贵,听说连杨阁老都送了,咱们的钱大人眼皮子浅,不光收礼,人也被套进去了,哼!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道明这回还真有点奇怪了,“套进去了?怎么可能?现在办事谁不送啊!都收了,又不是他一家!”
“问题是别人收了,能办就办点,不能办打个哈哈!他是上杆子向上冲啊!也不怕那位要真反了,他还活不活!”
“不会吧!安化王可刚没死多久呢!”
“这人不能跟别的王爷比!上面不清楚,咱们还看不出!这位肯定是盯上大位了,只不过不知道最后用啥法子!所以大伙才都装着糊涂拿钱!谁在认真管这事呢!百年前成祖的事还在那儿摆着呢!”
“那后来呢?你就给自己找了个下家?”
“还是道长一听就明白啊!这事就烦在这儿!”张楫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江彬江都指挥使!皇上的新人!妈的!刚靠近点就叫我们注意盯着点钱宁和臧贤,看看还有其它事没有!”
“原来是这样!不是有人传宁王想让皇上过继自己的儿子吗?你还察什么察!将来万一人家儿子当了皇帝,不是找事吗?”
“这事你都知道?”
“就你们那水平,我呆在茶馆里一天听得都比你查得多,京里的事情,只要你想打听阁老晚上跟那个小老婆上床,在街上都听得到,你们现在也就查查鸡蛋几个钱,粮价涨了几钱而已!不过这样安全,不容易沾到事!我说得对吧!“
“哈,哈!道长说得明白,不能跟前辈人比了,现在的锦衣卫,别处的不知道,这京里的做事的还真没几个了,你想想连锦衣卫指挥使都能买,有几个想还真心做事啊!包括老子,不也是送得多了,脑子灵活才得了个职位,您帮小弟想想这事怎么办啊!做不做都是个事啊!”
“简单啊!让你看你就看着啊!找个靠得住的去早晚去那边汇报!你别出面就行了!如果出事了,把那手下打发远点,钱宁会知道?谁知道啊!你不挺聪明的一个人吗?这事也犯傻?”
张楫把脑袋一拍“小弟这不光想着好好拍拍人家了吗?是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姓钱的万一没落沟里,是有点亏啊!随便找个顶罪的就能办的事!糊涂!真糊涂!走!喝酒去!”
“钱宁可管着诏狱呢!你不怕出事?”
“上面的不操心,小弟只能尽尽人事!”张楫舞动着新袍子说道
“这衣服不错!才买的?“
“这不外国使节要来吗?上面才发的,托你们那位大将军的福,整了二船的印度棉过来了,这几天到处都忙着做新衣服呢!听说刚来的一批边军都换上板甲了!你没看这街上也干净了不少吗?”张楫指了指四下的街道
“那你更应该小心了!还到处跑!”
“球!在下怕什么,就一管狱的,人家使节还跑我那儿啊!再说了天塌了,有上面的顶着,管小弟什么事!”两个人说笑着越走越远。阳光下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而远处的皇宫在初升的阳光下越发的显得没落了!(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