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沉默了良久“到是一员良将,只是不知他是那里人氏!”
“滁州人!在家里过不下了,然后被骗买到了海外,碰上了大美的岳川夫妇,收留后,又转投了军,才有今天!”
“原来如此!我说他那歪理那来的,怕是被大美人给祸害的!”
“这是如何说得!”王守仁不解的问道
“阳明兄,有多长时间没看报纸了?”伍文定不由的问道
“这!”王守仁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公事繁重,加之这里离上海太远,大概有一个月没看报纸了!”
伍文定对外招了招手,只见一个管事跑了上来,递上一摞报纸!“这是上月刚出的一期,载了一期大美黄宗羲的一篇文章结段,你看看!就知道了,简直是无父无君!还称什么先贤!我看就是乱臣贼子!”
王守仁接过报纸,翻开了第二张!在伍文定的指引下在角落处发现了这篇《原臣》上写着‘有人焉,视于无形,听于无声,以事其君,可谓之臣乎?曰:否。杀其身以事其君,可谓之臣乎,曰:否,,,,,,,夫天下之大,非一人之所能治而分治以群工,故我之出而仕也,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盖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是故桀,纣之亡,乃所以为治也,秦政,蒙古之兴,乃所以为乱也,,,,,,“
王守仁一边看着一边小声的读着,心中不由的赞道!写此文章之人,真正是大胆之极,不过其文章似乎还删剪过,不然有些地方为什么有些不通呢!
“这些大美之人!难怪以共和为荣,其心里怕早已经没了三纲五常,为臣之道!此种言论是欲乱我大明人心啊!阳明兄!下官已经准备上奏朝廷一定要察封此周刊!捉拿这些妖言惑众之徒!只是在下人微言轻,还想请阳明兄一起上秦如何?”
“这怕不妥!其国人言语虽然狂妄,但又非议论我朝!而看其介绍,此先生以故去二百余年,兄想如何抓捕,在说了你看其文多有删减,此文只是摘录了其中之一,怕印制之人也觉得有些不妥,大美立国本就没有君王,能写出此文章也是自然!况且其每年向户部,内库上贡二百余万两白银和实物,从无不敬,如何察封?”王守仁摇了摇头,
“可现在江南之地,就要被大美给祸害的人心不古了,早年间江南之地,那一位士大夫不是以超凡脱俗相尚,以混同世俗为羞,那一位不是以追求穷乐为荣,你再看看今日之江南,求田问合,撞钟舞女之乐者有之,相率饮狂泉者有之,口厌梁肉,身薄纨绮者有之,庄园修得一个比一个奢华,一个个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商人穿丝,市人论钱不以为耻!窜入海外者每年以五万人计,江南之地原本种粮之地,这二年都改成了种桑养蚕,长此以往,国家无粮还能稳下来吗?这种种之事!还是那个‘四民皆专其业,各安其生’的大明吗?还是那个‘上下有章,等威有辩’的大明吗?”伍文定大声喝问道
王守仁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心里想说这风气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早在成化时社会道德便已经沦落下来了,要不然那来得‘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不过有些话不好说,只能保持沉默
“时泰兄!言重了!我怎么听说江南粮价还降了许多吗?”
伍文定有些难堪的回道“这个吗!,,,都是那些商人们从海外运来的,卖得比江南粮价还便宜了二成!有时候真想不明白,难道那里地一年到头都在长粮食?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年他们还从海路向太仓送了粮!可自己有粮总是对的吧!无粮不稳总是对得吧!现在有粮不等于将来也有啊!”
王守仁站在大堂之中,遥望着东方!有些失神!地方太远了!不好说啊!“时泰兄!不是小弟不想帮!只是南赣事一天末了,弟一天难安啊!时泰兄!这回怕是帮不上你的忙,反要小弟还要兄长帮忙了!,,,,,”
位于上海县不远的许氏庄园内,六月正是鲜花繁茂的季节,在北部有一处花园,中间有一栋高五丈的木楼,名叫世春堂,整座大楼全为楠木所建,楼上均施砖彻,涂金染采,地下又从大美买来了铜管,平辅于内,可谓是冬暖下凉,不过现在呆在楼内的几个人如同坠入到三尺的冰窖之中,正大气不敢出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上首的人发话呢!,
楼上大堂的正面放着一张罗汉床,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扳着脸仔细翻看着近期的报纸,旁边坐着个白胖的四十多岁男子,那为首之人过了许久才摘下眼镜,使劲晃了晃报纸“说!都好好的说说!那期‘原臣’是那个出得主意,把它登上去的!不是说过不能登吗?岳部长刚走了二个月,就没人管你们了!是吗?啊!,,,,”
“黄部长!国内不是说可以登些国内已经发行的文章吗?我们不过是揭选了一遍,又删减了后才登了此文,就怕影响不好,还找了个角落登上的!那第一章节‘原君’我们都没敢拿出来!”做为主任编缉的卫强分辨道
“你还要登‘原君’,我的卫大记者!你是不是觉得自个呆在国内!言者无罪啊!这里是大明,讲得是君君臣臣!一言一行!要小心了再小心!搞不好一件小事就变成大祸!”
黄兴猛得把桌子一拍“知不知现在为了海贸,有多少人红着眼睛在看着我们?啊!,,,,,那些个勋贵们都是狗鼻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