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英急冲冲的跑到了家门口,家早已经被封了起来。两个士兵站在门口,锐宁姐弟俩孤零零的坐在外边眼巴巴的望着屋里。远远的看见了袁柏英,两个人哭着迎了上去“妈!妈啊!他们把爸爸关起来了,怎么都不让我们进去!您快去救救爸爸吧!”守卫在那里警察不好意思的说道“袁大姐!这是病区!我怕放他们进去了,对小孩子没好处!”
“我知道!这孩子们跟他们父亲亲,有些太着急,请你原谅些!”袁柏英含着眼泪说道“不过我们会换上衣服戴上口罩,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吧?请你帮着进去通知一下行吗!”警察点了点头,转身跑了进去!不大会儿道明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转了出来!
“袁施主!请吧!”
“怎么是你?不是说膏药叔来了吗?”
“庙里的人早年都做过防疫的培训,这边差人,正好用上了。师父已经让各个寺庙里的人都去了第一线,以补充卫生人员不足。袁施主!请原谅!你只能透过窗户看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袁柏英急忙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换上了衣服,走了进去。只见大院内晒满了绷带,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远处角落里几个道士戴着口罩正在忙着蒸煮着白布。因为袁狼是镇里第一个发病的人,就临时征用了袁柏英的家。把两个孩子给隔离了出去,其它几间屋子里住着村里的几位轻微发热的病人。只有袁狼被转到了最里面的二道院子里去了!
“哎!他是这个村子唯一的重症病人!并且带有并发症。柏英!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他的眼睛已经失明了,伤口也感染了!情况十分的不好!哎,,,”刚从外地营盘赶过来的膏药叹着气说道
“心里准备?”袁柏英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立马呆住了!一个月前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要准备什么?猛得一把抓住了膏药的衣服“叔!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人那么好,身体也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求你救救他!唔,唔,,,”袁柏英压着声音的哭了起来
“柏英!我也想救啊!可天花是没有药能治的,得上了,现代社会都没办法!我有什么着?一切只能看他的运气了!这病控制得再好也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死亡率,不论大人,小孩,,只是他,,,哎!太危险了!”两人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膏药不由的恼怒了“小王!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要保持安静吗?”
“是阿拉帕霍的狼尾巴来了!他们要找袁狼大哥!”
“找袁狼!”袁柏英愣了一下,袁柏英和膏药只能快步转身走了出去,就看见狼尾巴一个人满头大汗的站在院子外边,着急的来回走动着。瞧着袁柏英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求道“嫂子!你回来了,那可太好了!快调点人跟我走吧,部族联盟死的人太多了,岳高官那里也忙不过来,也管不过来了,,,求您快派人快救命啊,,,您没看到那人是一批批的倒人!现在大伙都后悔,当初要坚持一下,多好!阿拉霍人的天要塌了!天狼星呢?他可是我们的兄弟,现在他不能丢下兄弟不管啊,,,,”
还没说完,一根大木杖就打在他的头上,狼尾巴被打着‘哎呀!’,回头一看,却是花鸡婆举着拐杖,正挥舞着往自己身上砸,狼尾巴只能一边躲一边叫道“老干娘!您干什么?”
“我没你这个儿子,,我打死你个王八旦!”刚跟着袁柏英进去的花鸡婆红着眼睛拿着拐杖冲了过来,狼尾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打的抱头乱窜“干娘!你打我干什么!我没做什么啊!”
“都是你们!你们把我儿子害惨了!他听你们的没种痘,现在也病了!你们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啊,,”花鸡婆发疯般一边哭着一边向着四下跟过来的阿拉帕霍人四处乱打。狼尾巴被打了十来下,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吃惊的问道“干娘!谁没种痘?天狼星!他真得没种?“
袁柏英摸着眼泪,上前拦住了自己的婆婆“你不用说了!新城那边还有个医疗组,不过有点远,我批个条,我边走不了,你自己去那边找人吧!”
跟在后面的膏药却接过话“柏英!那样就太晚了!救人如救火,还是我过去吧!花镇已经十天没接到发烧的病人了,这边应该没事了,道观里能抽出五六个人来!路上再带几个,二十人的队伍是有的!”
“可您才从别处赶过来!还没休息好啊!”袁柏英看着膏药头上的白发“您老身体受得了吗?”
“没事!你瞧我挺好的,,,”膏药使劲的跳了跳“我再活三十年都没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袁狼,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谢谢了!膏药叔!谢谢了!嫂子!”狼尾巴回头望了望院子里,眼泪在眼框里只打转!“柏英妹子!跟哥说一声,是我对不起他。等过一阵子我再来看他,,”膏药从旁边扶住了别人牵过来的马,扭过头大声说道“狼尾巴!想感谢!等疫情下去了再说。现在赶紧走,还是先去救人吧!”
天又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袁柏英从睡梦猛得惊醒了过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发热的病人都已经出院了,二道院内病房里只剩下了袁狼一个人。袁柏英眼睛通红,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没想到自己打了个盹就睡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连忙站了起来向二道院走去!还没推开门,道明从里面匆忙的走了出来,脸色格外的凝重“袁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