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在我家这儿也算是一块儿特别的风景地。
进门向东,缓步走得要有个三四百米,路上,小道儿,大概一条马路的标准宽度,两岸布满了花坛,花儿盛开,隔道儿还有路灯。一路过去,当是碰见一个喷泉洒水,花坛变成了高大粗壮、枝叶繁茂的绿色树后,如此往里,再走三二十步,便有一幢高大醒目但又不耸入云间的小房子,它现在眼前时,能认得,这是我父亲最爱的书房了。
记得,语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这儿在我看来,放到我家来说,那便是黄金屋里藏万书,如玉丛里理万金。
“法正书屋”——书房上,挂着这特式的牌匾,上书四字,是我父亲的亲笔。眼见门前,种着一颗松树歪着脑袋,最顶倾向书屋的房顶,叶上,留着鸟窝,“吱吱”鸣叫,它们见了我像是又见到了熟人。
我不自主的,与它们打了打招呼,转头推开门去,房内却是一幕暗淡无光,好似这里也步入了黄昏,久久的沉睡仍未苏醒,梦完时,直是一鼓碰鼻气味,叫人“记忆犹新”。
法正书屋里,没有窗户,父亲的说法,是希望看书的时候能够心无旁骛。不过,家里面,我的母亲她们,平常也不爱看书,只有偶尔来来书房,从来不会久留。因此,这里难免在我和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会变的这样无人问津。虽然外面的美景一似清泉流水,可里面缠绵破景的蜘蛛网和气味却又让人有些紧皱眉头。
看了,我也只是叹了叹,心里自言自语的道:“待会儿一定要和格兰特小姐说。”
书房里,据说是放了有一万本书,它们都是世界名作,有些甚至已经绝了迹。这些是父亲收藏的,也都算是我父亲的一份宝藏。
平常,往家里,父亲很少打电话,多半都是以一种浪漫古典的方式,亲笔给我们写信。
“有信!”每次,信件都会被放来书房,这次也一样。
我看后,赶忙到了书桌前,拆开信封来,迫不及待想看看父亲要跟我们说些什么。可谁知,却只有一句话——“蒂克提武,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我很放心。我认为,是可以让我们家的小少爷去一趟,我很支持。”
就这么一句?我愣了会儿,有些不懂:“什么蒂克提武?让我去哪儿?”
奇怪,父亲从来不这么写,该不会是寄错了?
也不对,上面明明写了小少爷,父亲只会如此称呼我,这应该是寄来家里的。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难道,这是和母亲说的话?该不会,在我念书办音乐会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又或者······
一瞬间,小皱眉头思索的我,心里顿时闪过了无数个念想。想不通时,一转眼,倒也无所谓。反正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多想无益,还不如等会儿问问母亲。
边说着,我背边靠着,不得不说,椅子挺舒服,竟让刚睡醒的我,恍然又有了睡意。渐渐,格兰特小姐许久未来叫我,我倒也懒散,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只是呆呆的,自己一个人,就望着这头顶上的天花板······
“少爷,吃饭了。”大概到了晚上八点,我待在书房里时,这才听到格兰特小姐的声音。
随即,我回应了声,整理好桌面便往餐厅去。
其实,话说起,我的家呢,它是一块非常庞大的地皮,庞大的面积,大概相当于半个主题公园,毫不夸张,也许比那还要大。
进来大门,直走五六十米就是主房,里面有客厅、卧室,一共两层楼,连着客厅还有吃饭的餐厅。
此外,小小的长路上,两旁布满的都是母亲喜爱的花草,平时都是格兰特小姐在打理,反正我是不太懂。
想了想,真要形容说我家是个主题公园其实倒也没错,因为这里什么都有,游泳池、电影院等等。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我那有才能的父亲,靠着大脑和双手打下的天下,才以此赋予了我们一家这么幸福的生活。
在我的家里,除了我一个小少爷外,其实还有两个与我骨肉相同的姐姐,她们都是我父母的孩子,俗话讲也就是亲的。
家里,也是难见到她们。她们和我父亲一样,因为工作和学业的关系,我两个姐姐她们很少回家。她们都很能干,很有才华,天赋异禀,都是在我这个年纪就早早的就离开了家到英法二国去发展,偶尔会像父亲一样寄来e_ail说些她们那里的情况。总之她们回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和父亲一样了,一年下来难得见面。
如今,家里通常就只有我和母亲,外加格兰特小姐和管家、厨师等外人。
“喂,怎么这么慢?”我才刚一进门,就听见了那已是了中年妇女的她,我母亲的抱怨声。一似我那英文老师的既视感,这声音,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是从餐厅传来的。
没办法,我只得大声回应了句:“来了!”从小到大,母亲她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特别“厉害”,有时我也懒得搭理,就权当她是个老人,充其量就是在唠叨而已吧。
随着,我进了餐厅,还不等到我说上一句话——“坐。”母亲就“强力”指示着我,我便也只好乖乖坐下。拿起碗筷,望着菜色,我的肚子终也实在是饿了。
我才刚吃了两口,菜还没入味,母亲便就放下了碗来,对我道:“听着欣宇,刚才我已经让傅乾去了恒仁学院,到你的老师那里帮你办理退学手续,就从明天开始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