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天赋······”中年人见了,顿然双腿一软,愣是全身无力,一股脑瘫倒在位,目光稍纵即逝,立刻就从最初的轻蔑变得现在做梦一般的呆滞,口中满是吞吞吐吐,含糊不清的,是道,“想我这盛世偌大的大天地界,究竟是何时又出了你这样的天才啊?真是了不起······”
“哼哼,不,我想你误会了。”李永康听罢,收了战力,锤子去影无踪,转面是一本正经的,眼神犀利,语气冷淡道,“对不起,我可不是什么大天地界的人,我只是个过路人而已。”
“过路人······”长老脸上缓过劲来,心中却仍是许久不能平静。尽管,他的心里老早就预设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直到,当他亲言目睹这远超百万的一幕时,才能明白,这位小青年给人带来的天赋上的震撼,原来人心里根本就无法预设、无法承受!
“那么,不知阁下是哪里人?究竟是师从何处?这狂拳锤,他······”长老平静下来,边问,心里边想,他一定不是来自什么平民家庭,若不是这孩子天赋异禀,生来就是武学奇才、元神的练家子;那也便极有可能,身后有个地高权贵,有能有力的师父或是前辈。
要知道,在这天界城中,真说起来,强者其实并不稀少,过百万的战力,有时也是一抓一大把,尤其是达到九十一级这一阶段的人来说,放到天界主城里,更加算不了什么。
但,令今天在场所有人难以置信的,又何止是这些?
重点难道不是在于,他只有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岁啊!
要光说这一点,二十五岁达到九十一级,战力破百万的话,那就别说是一个天界,就算是放眼整个大陆,都难保有如此这般的第二个人出现——即便出现,又怎能保证其人能拥有这样的水准呢?
当下,“师从何处?”李永康笑道,“我检测过元神,去过很多地方,印象里,貌似没有那个地界还有这个环节吧?查底?”
“是没有,不过······”
“算了。”中年人拉住长老,眼神示意着他不要乱说话,避免惹是生非,一面又回头向着李永康道,“小兄弟,你莫要在意,更加不要生气。我这老先生呢只是随口问问,别无他意。喏,现在检测结束,您也可以先行走了,后面还有年轻人,正在排队呢。”
“生气?我可没有生气。”李永康道,“走之前,不如我干脆告知你们,我师从何处吧,如何?”
“你说什么?”怎想,敬了他一尺,这小子却想还要一丈?如此狂妄自大、傲慢的态度,直叫这中年胖子瞪了一眼,眼神里尽显些凶狠。
“哎,其实我师父和这位长老倒是挺像,他也有你这样,长到腹部的白胡须。”
“哦?是吗?”长老提起了兴趣,认真听他讲道。
“在下师父,乃是桃花山掌门,同时也是四千年前,这普天大地世事凡人所公认的战神,如此,你们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什么?”如果吃惊可与杀人的话,那长老此刻恐怕已叫人死了三次。
比起前两次的惊讶,这次的冲击力度可谓是如同泰山一般的宏大。
反倒是,中年人一副变得有些不以为然,到头去又打着哈欠,不言不语,愤愤然的目送着这天才青年的离去。
“下一个。”长老边道时,心里仍旧平不下方才的吃惊。
中年人见了,好奇的问道:“喂,瞅你这反应,莫不是,你认识他师父?”
“当然了,当年我的先辈也算是有幸,曾经见过他师父一面。那个时候,我听说到过,他师父当年可还不是个老人,而是个如同这少年一般的天才青年。那个男人在这世上,可谓才是真正的傲视群雄的人物。”长老一语,叹道,“赶快,赶快派人跟着他,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那老头如今的藏身处。”
“哦?可是,你说的那个老头,到底是谁啊?”
“害,你没听他说嘛?那老头,是个战神。”
······
却道,桃花山处。
从上至下,千里绕绕,白云密布。
这里,山顶上是为一桩武学当家,山底下便是一片蜜树桃林。
而然,在这儿的长老,便是已经存活千年、见惯风云乱世的他——“葵儿,我来了。”
深处,密林,桃树下。
那里违和的,竖着一块儿低矮的墓碑——或许也不是,近看,却也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在石头旁,此刻正蹲着一个酒醉半饷、风烛残年的老先生。
在他的身边,竖立着禅杖,双手里撵一斤二两的葫芦,一壶热酒,飘飘洒洒;桃树下,他边饮边倒,顺着风儿,盘腿坐着。脸上不禁意的醉红,老先生眼神迷离,身体自然而然向前倾着。
慢慢,他叹了口气,身着衣裳,浅绿且也朴素,看去像是穿了多年,几块补丁又老又清晰。尤其,是他那动人的白胡,站着时竟能长到腰间,宛如瀑布之水,一席溅玉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