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绿的脸肿了,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然而脸皮上一点没破。
“我嘞个去,你这脸皮是什么材料炼制的,竟然恐怖如斯!”孔方圆咳了一口血,大喊着朝着汪水绿的脸又是一拳。
孔师不信锤不破你这皮面。
“真是该死!”汪水绿提鞭跟孔方圆厮杀到一起。
她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如堕五里雾中,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在她的记忆中,武徒、武师中了无色蛇的蛇毒必死无疑,只有一个九星武师逃过一劫,却也是挥刀自宫后,流着血逃脱了。
当初,主子把这条蛇传给她时,曾说这条蛇的毒性一般,但是胜在绝无解药。
只有特殊的手法,特殊的姿势方能解。
但是,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即便是她自己被无色蛇咬了,也只能照着做。
她不太信这茬,抓了些试验品,各种手段齐出,最终只证明主子是正确的。
这孔方圆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这才是大武徒的可怕之处,也是主子非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汪水绿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袭向孔方圆的面门。
孔方圆身子微微一侧,躲过鞭子,猛然大喝一声,犹似虎啸山林。
汪水绿受伤颇重,已对孔方圆心存惧意,被这一声大喝一震,更是心惊,脚下有一丝凌乱。
孔方圆趁机欺身而上,一拳攻向她的肋骨。
汪水绿修行鞭法十多年,实战经验丰富,也不是好相与的。
几分钟后,孔方圆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偶尔还吐出一口血,内腑伤的也不轻。
汪水绿也不好过,透过淡绿色衣裙能看到她身上清晰的拳印,她吐血的频率比孔方圆还高,可见内腑伤的更重。
淡绿色衣裙已经破破烂烂,还沾染了不少污血,汪水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扯下来扔掉了。
就这么把除去该打马赛克的部位毫无遮掩的,如同真理一般赤裸裸的,暴露在晴天白日里。
孔方圆张了张嘴,想讽刺几句,唾弃几句,却不知说什么。
面对真理,除了在火刑架上消灭,能够说什么呢?
何况,孔方圆对太过赤裸的东西从来没兴趣,就如他卖西瓜从不买切开的,买橘子不买剥皮的。
最终还是孔方圆的持久力强一些,他接连三拳轰在同一个地方,打断了汪水绿的肋骨,把她打的栽倒在地,吐着血奄奄一息。
汪水绿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很怕死,可是现在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恐惧,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绝望,反而有几分释然。
也许在几年前那个灰暗的日子里,她已经把能失去的全失去了。
这些年,她甘为绿奴,害了不少人,其中有仇人,更多的是无辜的人,她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明媚如春的小女子了。
当她和她的家人,她的爱人,她的情人,在九幽之下相遇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污秽如泥的自己?
下一辈子呢?
她下一辈子真的要做绿妖的牧羊犬拉出狗屎里的粪蛆吗?
不,不要,她不要!
“我不要做粪蛆,我要做人。”汪水绿呕着血突然大喊。
我的腰!
孔方圆扶着桌子腿站起来,他刚才被一鞭子抽飞,腰撞到桌子上,真特么疼。
粪蛆?
他想了一下,方才想起汪水绿话中的意思。
“晚了,迟了,来不及了。”孔方圆颤巍巍的走过去,扯下汪水绿胸前的吊坠。
有了这一枚神阶源玉,神阶武法嫦娥奔月入门指日可待。
到时候像汪水绿这样的,他一招可灭。
“还真不是孔师打击你。你想啊,你为了下辈子当一只粪蛆,努力多年,害人无数,老天从来不会辜负努力的人,你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孔方圆把玩着吊坠,感觉有点不对劲,轻轻一用力,那银蛇里镶嵌的“神阶源玉”居然碎了。
玻、玻璃的!
孔方圆顿时大怒,他俯视着汪水绿厉声喝问道:“真的呢?!告诉我真的在哪儿?”
他脸上的伤很重,一生气说话用力点,就疼的倒吸冷气。
汪水绿已经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她沉浸在来世要做粪蛆的悲惨命运中不能自拔,对孔方圆的话置若罔闻。
这一辈子就要结束了,下一辈子要做狗屎里的粪蛆。
她已经这么惨了,什么也威胁不了她。
孔方圆道:“告诉我真的在哪?我有法子让你不做粪蛆?”
汪水绿抬眸盯着他,问道:“真……的?”
孔方圆俯下身体,道:“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这吊坠在你这里显了踪迹,我只要多耗费些时间和玄晶,总会查出来的,而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快说。”
汪水绿想了下,断断续续的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地点,能不能找到,只……能看你自己的能耐了……鲤岛……该说你的法子了?”
孔方圆嘲弄一笑,道:“法子是八个字,魂飞魄散,挫骨扬灰。鲤岛哪儿?在谁的手里?再说细点,我可以亲自动手帮你。”
汪水绿惊恐的睁大眼睛,道:“你,你……”
孔方圆直起身体,道:“我,我什么我!一帮数典忘祖的畜生,要么当粪蛆,要么永世不得超生,难不成妄想来世投胎做人不成。”
汪水绿气的狂吐血,而后脑袋垂下,就此死去。
孔方圆在浴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