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完了楚汀兰的说辞之后根本不相信,她语重心长的拉着楚汀兰的手说道,“孩子,我知道温景濯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你可知道,诚国公府是先皇后娘家,世代勋爵,跟咱们这不世袭的景宁侯府可不是一个光景。京城谁家说亲不讲究个门当户对?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当心人笑话。”
“娘,我怎么冒失了,您看,这可是诚国公府小公爷给我送来的簪子。娘你想,我跟温如瑾素日没什么交集,温如瑾没事儿送我簪子做什么?而且娘你瞧瞧,这簪子可不像是普通的簪子。古语有云,桃花为信扇为媒,温如瑾得存了什么心思才给我送一个这种掐丝的桃花簪来?”
楚汀兰不以为然,她把那桃花簪子从匣子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给方氏看。方氏一看这簪子确实大有名堂,京中风俗,若是两人有情便用有桃花装饰的东西暗通款曲,确认对方心意。温如瑾不可能跟楚家小姐有点什么,自然就只能是她大哥温景濯了。
说不定,这事儿还真有谱。
方氏心思动了动,接了那簪子过来。
“娘,你小心点!”楚汀兰一看,急得脸都红了,双手追着簪子拖在下面,生怕方氏一个错手给折了。
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方氏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小混蛋,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关紧过你娘,这不过就是个簪子,瞧瞧你吓的。”
楚汀兰脸一红,呐呐的收了手,眼神却还不停的追着那簪子。
仔细的看了看这东西,确实像是个定情的物件,又见楚汀兰也是有意思的,方氏的心思更加活络了。诚国公是世袭公爵之家,每次科举家中子弟也多有翘楚,只可惜被先皇后连累,在京城中差不多是不声不响的状态。若非如此,只怕温家也看不上已经没有爵位在身的楚家。
楚汀兰是楚家嫡女,也算是配的上温景濯。对于楚家来说,能攀附上诚国公府,可不是一桩赔钱买卖。如果楚汀兰真的能嫁给温景濯,楚汀兰以后也算是飞上枝头了,连带着她这个娘,也算是平日飞升,看家里还有谁敢看不起自己。
“行了,娘知道了,快把你这宝贝疙瘩拿走,省的碍我眼。”方氏把簪子重重的放到了楚汀兰的手里,眉梢眼角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楚汀兰却忽然好像杀了,不确定的看着方氏,“娘?”
“你跟诚国公府小公爷的婚事,就包在娘身上吧。不过,这事儿没成之前,你可一个字都不许说,免得节外生枝。”方氏不放心,忍不住叮嘱了楚汀兰一句。
“娘,我知道。”楚汀兰红了红脸,抱着簪子就跑了。
簪子的事情,楚汀兰不说,方氏也不说,管事的自然也不敢多嘴,只当这簪子就是送给楚汀兰的。
哪知道,楚池絮还是听到了消息。原来,楚池絮在女学之中遇到了温如瑾,温如瑾见楚池絮几天都没有给她回信忍不住过来问了,这一问才知道,簪子根本就没有到楚池絮手里。
在女学中不好发作,楚池絮生忍到回家,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了芳雨院跟楚汀兰吵了起来。
“你凭什么拿我东西!”一见面,楚池絮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似的朝着楚汀兰啄了过去。
楚汀兰初时没明白什么东西,只当楚池絮是日常发神经,直接就怼了过去。
“你莫非当自己那里是什么金窝银窝不成?我没事儿拿你东西做什么!”
“若不是你,谁还会拿了温如瑾送我的东西!”楚池絮就算生气,也没真的昏了头,没把温景濯给牵出来。
在女学里,她跟温如瑾虽说不熟,但是也被楚汀兰跟她熟一些。
“你说那个?”楚汀兰瞬间想起了是什么东西,本来这些日子她都欢喜雀跃着这事儿,还时不时的去跟温如瑾攀谈,希望能提前跟她的小姑子搞好关系。
可是,温如瑾好像并不是很热衷此事,每次都是温婉客套的给她软钉子,让她很没面子。
她本来也憋了火,结果楚池絮竟然还跑过来要东西。懒人听书
“哼,那是送给楚家小姐的,又没说是送给谁的!怎么你就那么确定这东西是给你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不成?”楚池絮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池絮,“这东西一看就是有意头的,你这么胡乱攀认简直不知羞耻!你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想妄图攀附诚国公府。”
“我不知羞耻?你抢了我的东西,竟然还说我不知羞耻!”楚池絮顿时炸了,就要冲上去死了楚汀兰。好在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及时赶来,连忙拦住算是将两人给隔开,免得起了冲突,谁都吃罪不起。
“小姐们都息怒,这事儿本就是个糊涂账,不过是个物件,小姐们何必伤了和气。实在不行,让夫人再给池絮小姐姐做个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急红白脸的。”方氏身边的王嬷嬷恰好路过,见到两人这斗上了头的样子连忙过来安抚。
前些日子楚汀兰跟方氏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背着她,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清楚方氏内心所想,也清楚两人性子,所以说话也说的不清不楚,让人不明不白的。
旁人听了,只当是寻常物件,被楚汀兰占了,回头给楚池絮再买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完了。可是却不知,这物件背后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这怎么能行!那可是温如瑾送给我的!”楚池絮才不干,她顿时不乐意了,指着王嬷嬷的鼻子就说,“嬷嬷你是妇人身边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