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千坐着花轿,王泗与数名杀手扮成轿夫与护卫,手持祈翎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走向内院。
长孙誉带来的四位黑衣剑客,持剑守护在房顶屋檐,见轿来,一人飞身下来掀帘查看,确认没有情况之外才点头放行。
张千千走出轿子,王泗等人便抬着轿子在院子外等候。
张千千推门而入。长孙誉赤裸上半身坐在床头,雪白的肥膘一层叠一层,脸上的酒红还未褪去,一双淫眼直溜溜儿地打转。一见美人到来,笑呵呵地拍了拍床铺:“来吧,小宝贝儿,等得我酒都醒了。”
张千千玉指轻抚唇,作妩媚妖艳的模样,笑道:“大人既然酒醒了,不妨再陪奴家喝几杯?”
她说着,主动提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当着长孙誉的面一口吞下。然后又倒一杯,又喝,又倒一杯,又喝。连续三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哈哈……小宝贝儿果然是练过的,如此海量,我怎能少了性质?”长孙誉色眯眯地下了床。
“奴家喝三杯,大人也要喝三杯喔。”
张千千斟满一杯酒,拉过长孙誉坐下,亲自送入其嘴边。
“一杯。”
“好酒!”
“两杯。”
“爽哉!”
“三杯!”
张千千递出第三杯,长孙誉刚扬起喉咙要吞酒,张千千袖口突然窜出一柄匕首,直接刺向长孙誉脖颈!
谁料!
长孙誉杯子往下一转,恰好用杯口接住了袭来的匕首!他冷笑:“想用美人计杀我,你还嫩了点。”
张千千瞠目,欲抽手再刺,谁料长孙誉极速出手,二指在她腋下一点,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匕首从掌心滑落!
张千千见势不对,欲后撤逃离,谁知长孙誉功夫了得,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啪!”
她的嘴角已渗出丝丝血迹。
“长孙誉,你还我全家性命来!”
“就凭你?”
长孙誉伸手掐住张千千脖颈,将她凌空提起,一边走向床边,一边谩骂:“今夜我先试试你的成色,至于杀不杀你,要等玩儿过之后才知道。”
不等长孙誉走到床边——
“咵!”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祈翎大步走进屋,操起桌上的酒壶便朝长孙誉头上砸去!
“啪!”
酒壶四分五裂,长孙誉的脑袋也开了花,鲜血横流!
“你……李山!你敢伤我!”长孙誉扶着脑袋,臃肿的身体踉跄不定。
祈翎一脚将桌子踹翻,四只脚恰好将长孙誉扼在墙上。
祈翎上前,拎起长孙誉的头发,“啪啪啪啪!”连续四个耳掴子,打得长孙誉物乌珠迸出,满口牙碎!
“我的师爷你也敢碰?”
“救……救命……救命!”长孙誉奋力呼喊。
祈翎冷声道:“不用叫了,你的几个保镖全部死了。”
长孙誉急忙转变态度,哀求道:“李大人,你这是为何,她是你的女人早说啊,我们是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欺……”
“你先闭嘴,等我把话问清楚了来!”
祈翎不再理会长孙誉,将目光转向瘫坐在地,目光潺潺的张千千,冷声问:“你杀前任县令,假扮师爷,潜伏于县衙,就是为了杀他?”
张千千抹去嘴角血丝,艰难撑起身子,瞪着长孙誉道:“对!我就是要杀他,杀这个狗官!他杀了我王家三族四百余口人,我要让他和长孙厚颜血债血偿!”
长孙誉赶忙反驳道:“李大人,你别听她胡说!此女乃魔教中人,其父与七星宗暗中勾结,企图危害大燕朝臣!乃我大敌,罪不可赦!”
“你放屁!我爹王章替大燕王朝辛苦三十余年,哪个朝臣不赞美我爹清真廉价,只不过因我外婆曾是七星宗的人,被你们长孙家抓住把柄,狗皇帝不分是非清白,也只下旨杀我爹一人,却不曾想你们这群畜生,活剐我王家三代人!”
张千千恨得双眼泣血,她一步一步爬向长孙誉:“家母弟弟妹妹,死后竟一块裹尸布也不给,家父人头更被当作贺礼送上王爷府……呵呵呵,哈哈哈……我恨呐,我恨呐!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祈翎深吸一口凉气,原来王爷寿诞时,那颗人头竟是张千千生父王章的。这世界可真小,万事总是那么巧。
“李大人,快帮我拦住他!快!”长孙誉无法动弹,吓得涕血横流,失声尖叫。
“宇文祈翎,你帮我杀了他,只要能杀了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张千千抱着祈翎的腿,苦苦哀求。
祈翎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又瞧了一眼直顾摇头的长孙誉,陷入了沉思。
“李山,你不能杀我!我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孙厚颜!你若不杀我,我保你加官进爵,官拜三品!”长孙誉也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祈翎以气运气匕首,往长孙厚颜胸口一弹——“噗呲!”一声,如此,结果了这胖子罪恶的一生。
张千千先是一愣,随后便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
“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御史长孙厚颜的亲生儿子被我给杀了,那我该怎么办?张千千。”祈翎蹲下来,冲张千千眨了眨眼睛,很平静的问。
张千千收住笑容,坚定道:“我替你去抗!”
祈翎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张师爷啊张师爷,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目的,再陪我睡一觉,我肯定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