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换跟在柳叶身后,一脸忧虑,柳叶已经从正午走到了半夜,还是仍漫无目的的穿梭在林间,更不知往何处去。
王城换见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城换低声道,“少爷,我替您找一个清净之所吧。”可是柳叶却无半点回应,仍旧昏昏荡荡,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城换叹了一声,只能拉着柳叶往着那清净之所走去。
峨眉山,白云峡,两崖壁立,流水寒彻,而这峡中的开阔之地,有一茅草屋,只见王城换刚走到茅草屋前,茅草屋的门便开了。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清风一荡,月光斜洒,柳叶原本呆滞的眼神也不由为之所动,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衣何飘飘,裾随风还,不似五谷人呀。
只见她唇齿轻启,德音而来,“叔父,您来了。”
王城换随即笑道,“冷月,扰了你的清修。”
这名叫冷月的女子道,“我本也就在打坐,叔父,还请里面坐。”
王城换摇了摇头,随即指着柳叶道,“这位是五公子柳叶,我想让你照顾他两天,而我还有其他事,却不能久留。”
冷月闻言,看了看柳叶,眉头一皱,不过冷月的声音却没有变,依旧冷的出奇,“即是叔父带的人,我自好生照料。”
王城换走到柳叶跟前,笑道,“少爷,这位是我的侄女司徒冷月,您就先在这里清净几天。”
柳叶看了看司徒冷月,又看了看四周,旷寂的紧,“这怕是不妥吧,我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王城换道,“您且安心住下,我这侄女在山野之间住了二十年,对此地熟悉的紧,况且这白云峡处处皆可容身,她自有去处。”王城随即将柳叶的长剑递给冷月,沉声道,“替公子好好保管。”说完便直接走了。
而柳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抬头瞄了眼司徒冷月,但见司徒冷月,目光如水,清澈见底,直直的看着他,倒是让柳叶一羞,不敢直视。
司徒冷月突然道,“房间让你了。”话音一落,司徒冷月将柳叶的长剑往门前一插,而柳叶闻声抬头的时候,司徒冷月便不见了踪迹。
柳叶心中一震,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子,武功竟然也如此高,单单这轻功,自己就未必比得上。不过柳叶站在门前,根本不敢进去,就算让给你,女子的闺房是随便能进的吗?柳叶上前,缓缓将草屋的门扉拉起,旋即坐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闭目打坐。
柳叶虽坐寒气逼人的石头上,心中却是躁动不安的,李清平,八俊之一,柳叶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如何对祖师交代,如何对马叔交代,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他更无法对以前的武林前辈交代,若是要知道,或许事情就不一样了,可是千言万悔,人死不能复生,柳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这一夜,柳叶思绪万千,根本无法静心。
卯时刚到,这白云峡便传来剑气呼啸的声音,将柳叶从烦躁中惊醒,柳叶抬头一看,只见司徒冷月锦衣打扮,脚下叠穿,如游龙飞凤,远远看去,就像在地上漂浮一样,而她的剑法更加超绝。
柳叶在观中年轻一代中,几乎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剑法,这剑法没有半点情,更无半点欲,只是剑法,只是追求剑技的无上境界,但就是这种纯粹的剑法,让柳叶都有些胆寒,柳叶自付在年轻一代,剑法无出其右,但见了司徒冷月的剑法,他犹豫了,如果两个人对打,估计这姑娘会不知伤,不知痛,就放佛冰冷的武器一样。
柳叶手中一痒,想着上去比斗一二,可是柳叶看了看矗立在茅屋前的长剑,手又缩了回去,脸上又浮现出忧色。司徒冷月一练便是两个多时辰,而且是不留余力修炼的那种,看的柳叶也是敬佩不已,练完之后,司徒冷月则坐在岸边打坐,不一会儿,全身则被蒸腾的白雾笼罩起来,放佛仙境中人。
打坐完成后,司徒冷月则挽起衣袖,开始生火做饭,而这带有烟火气息的月宫仙子,却更加动人。冷月将饭做好后,盛了一碗给他,柳叶本想道谢,但这姑娘竟然废话都没有,转身便走了,柳叶端起眼前的粥,除了散发出一股子焦味外,看着还白白净净,柳叶喝了一口,眉头紧皱,食不厌精,柳叶已经好久没有喝道这样味道的粥,再一看远处的司徒冷月,这姑娘倒是甘之如饴,看起来喝的津津有味,而柳叶只能说,这粥挺饱腹的。
吃完饭后,司徒冷月在山崖间转了几圈,踩了几样山果,扔给柳叶,便又转即离去。而柳叶在这白云峡五天,柳叶倒是想说什么,但司徒冷月却是一句也不应,最终两人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
当两人在峡中静对之时,成都城已经掀翻了天,钱卫龙本来别院中养伤,突然,一个青城弟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过门槛之时,更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他的脸上具是惊恐不安,钱卫龙眉头一凝,沉声道,“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
这弟子上牙打着下牙,颤颤悠悠道,“天塌了,天塌了,掌教他,他被人杀了!”
“什么?”钱卫龙听完,猛然做起,双手一提,将这弟子提在空中,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那弟子闻言泣声道,“弟子说的都是真的。”
钱卫龙一听,手上一松,这弟子扑通一下掉在地上,钱卫龙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钱卫龙随即死死地盯着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