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韦恩站在马车上,比台下的人都高半个身子,最外面的人都能看见韦恩的身影。刚刚韦恩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并在他们脑子里过了一遍。
“是你们的利益被侵犯了,是你们想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不过你们需要付出代价而已。但你们记住我也可以一个机会也不给。我五天之内就要筹集到全部的资金,不然你们就被多收几层税。”
这里每个商人都经常与金钱打交道,他们掂量掂量就知道袋子里有多少金币。现在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他们也能立马算出来,是给韦恩筹集战争款更佳,还是被多收几层税便宜。
答案毫无疑问,只要胜利,战争款只有一次。那税鬼晓得要收到什么时候。
韦恩仔细打量着每个人,这些商人的神情说明了一切。接下来的战争款应该不会又太大问题。
但他不相信这次活动就是毫无预谋的组织起来,他需要找出主谋。
阳光照在每人一半的侧脸上,每人一半连被阳光笼罩,另一半在阴暗之中。身后的长影叠加在一起。
这是三十年后,一位知名画家根据当事人画出来的油画《资本的诞生》。
“请问当时韦恩大帝是怎么组织起你们的?”
诺兰时报记者正对一位千万金币级的富豪采访。
这已经超过了七十岁的富豪,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缓缓说道。
“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那次抗议有什么很巨大的利益,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需要一个人帮我出气。”
记者显然有些不满意,这回答没有一丝的爆点。但好不容易预约到时间,还是不甘心。
“当时韦恩大帝的发言有没有令你们激动,让你们感受到新时代的来临?”
已经不堪思考的大脑,像一个锈透了的机器。现在这个机器要让那满是锈迹的齿轮开始运动。
“好像没有,我们当时觉得他说有道理。而且好像更划算。”
随后记者依然要找出爆点,但老者真实却无趣的答案令这记者颇不满意。
前人的事迹不断被后人神话,但在当时可能就是一件平常小事,使命,荣耀统统不存在。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与yù_wàng驱动。但后世需要神话,他们不相信这样意义非凡的事在当时是这样自然,普通。
韦恩能看出一点端倪,但不确定。他第一次资本敢对传统势力说不,对着世界说出自己的而不满。但这还很弱小,他们还无法指染政治他们还没有被认可。
出乎韦恩意料的是,韦恩当场就抓住了幕后指使。
削瘦的脸庞,高高的身子,宛如由几个火柴堆积而成,风一吹就倒。眼神还有些躲闪,这人在商场活下来,都是奇迹。怎么还会组织这样运动。
韦恩当时就拿着这喇叭,问在场的商人谁叫他们来的。
当时每人说话,这年轻人就主动站了出来。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出来。
“是我。”
韦恩打量一下,正可谓人不可貌相,玩味的说道。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说明后果吗?”
“砍头。”
声音极其无力,但依旧钻进了韦恩的耳膜。能感受到这人没有丝毫的畏惧。
“为什么这么做?”
“你打仗,我出钱,不爽。”
一般人可不敢称韦恩你!就连同辈都得尊称他韦恩少爷!
韦恩的眼睛紧紧盯着在马车旁,低着头,双手低垂年轻人。一般在韦恩这种威压下,一般人紧张的不行,但这年轻不一样,韦恩能感觉到这人没有一丝的惧怕。
“有意思,有意思。”
跟我来。韦恩跳下马车,一边走进领主府,一边对众人说道。
“都散了吧,散了。”
韦恩拿出经常招待人的咖啡茶。
年轻人紧闭双腿,略微低着头,很小心的品尝咖啡茶。感觉不是这人不是在喝茶,而是怕自己的动作令茶不满意。一举一动显得拘谨,小心,局促。
“你怎么不对那群贵族不爽,就跑来找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直直的回答。
“是。”
“什么名字”
“弗兰。”
“弗兰,我有一个设想,就是商人集中起来。就是成立一个组织,所有数的上名的商人都在其中。这样我就方便收钱了,你懂吧?”
韦恩拿双手比划着,尽管他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也许被弗兰的神经质感染了。
弗兰盯着咖啡茶上漂浮的茶叶,发着呆,仿佛没听见韦恩说的话。茶叶不时打转,直行,碰撞。
最后弗兰淡淡的说到。
“你不怕?”
“怕个鸟,商人再怎么在一起,他们没有枪,他们得不到市民的认同。除了几个钱还有啥,再说了,老子也有钱。”
弗兰是个天才,一般只听说过数学,物理,艺术上的天才。很少说,商业,政治上的天才。因为这两者更考验一个人的经验,与对人性的了解。这两个是无法与生俱来的。就算是韦恩这一定高度的人,都很难掌握。
但弗兰对人性,利益有天生说的嗅觉。他与生俱来就知道人性是个什么玩意,利益的节点在哪。但他无法向旁人说明,这种不可言说的东西。他只能掌握这种奇妙的能力,无法传授。
但他好像似乎遇到对手了,他与韦恩的谈话是自己从说话一来最轻松的。韦恩能轻易理解他的意思,他不必大费周章的解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