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子墨开着车带他们回家的时候,差不多,也已经是八点了。别墅里除了偶尔的虫鸣声,带着一如既往的恬静悠然,有一种让人彻底放下身心自由呼吸的畅快。
只是,还未等峤子墨和他们告别,李嫂竟然满脸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你快看看,谁来找你了!”
云溪望了一眼月色,觉得,今天还真稀奇。又不是什么周末,怎么会有人大晚上这个时候来找她?
结果,一看到那几个人一字排开,向她言笑滟滟地走来,顿时,嘴边的弧度都快弯到天上去了。
“老金、司徒,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云溪几乎是惊喜地迎了上去。这两个疯丫头不是在国外吗?上次记得说是要去看极光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
鎏金和司徒白却是挑眉弄眼地看着她身后的“一大家子”:“发展迅速啊!不愧是‘男神’,这么快就登门入室,和你家父上母上打成一片了啊。”
这句话,她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贴着云溪的耳朵说的,虽说离得有点远,但峤子墨不知道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她们两个人点头一笑。
刹那间,鎏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司徒白老是花痴地对她一遍一遍地形容——月下美男、面如冠玉
月光皎洁,星光点点,映着这人的一张脸上,不远不近,朦胧难辨,影影绰绰,只凭这容色,便能惊艳了岁月,震撼了韶光……。
张翠笑笑,她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两个闺中密友,什么事情都能说,什么事情都能分享。更何况,鎏金和司徒白都是女儿的寝室室友,陪着她一路走过来,对于这两个孩子,她是极为欢喜的。“我和老翼累了一天,都有些累了,既然云溪的朋友来了,干脆你带她们吃去吃点夜宵。年轻人嘛,多聚聚,不要顾忌我们。”她转身,对峤子墨细细嘱托,随即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对云溪微微一笑:“回来的时候让子墨送你,我们就先休息了。”
云溪笑着点了点头,鎏金和司徒白也赶紧道谢,转眼,三个人就上了峤子墨的车,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怎么样,今天考察了一整天,感觉如何?”人都走了,老两口也终于可以抛开包袱,光明正大地聊聊主旋律了。
冷国翼无奈地看着自家夫人,颇为无力地笑道:“你啊。”
他要是不满意峤子墨,能耗上一天的功夫去打球?
到底是女儿眼光不错,挑上的人,不仅才华出众,最重要的是,人品贵重,会疼人,瞧他今天那个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把云溪捧在心尖最深处,连手把手教个球,眼底的浓情蜜意都能盛满溢出来一样。而就他所知,峤子墨此人从来不曾对高尔夫上心过。
见云溪对教练教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干脆自己学好了来教她。虽说也有“为己谋私”的嫌疑,可能为他女儿做到如此地步,他还有什么要求呢?
云溪和峤子墨带着司徒白和鎏金一路往食肆开去,却不知道,这厢,她父母已经将各自对峤子墨的感想彻彻底底地交流了一遍。
恩,可见,胳膊往外肘,有时候,并不是子女的专利,比如冷家,如今上至冷老爷子,因与峤子墨是忘年交,对他格外看中,再到冷氏夫妇,峤子墨的满意度简直是让世界上所有的女婿都要见之汗颜,闻之涕泪……。
而此刻,鎏金和司徒白坐在一家鱼火锅店里,眼睛里几乎可以放出精光来!
“终于可以吃到我大z国的美食了,这段时间在国外,简直是鸟不拉屎!”什么发达国家,什么特色饮食!屁!在她们这地地道道的z国美食面前,全部都是渣渣!
她们简直想念死了这又麻又辣又鲜美的味道了!
也不管峤子墨在场,她们两个一边迅速将鲜嫩的鱼肉放进锅里,然后拿起调味酱碟,一边一个劲地将桌上其他能吃的冷菜收入囊中。
见她们像是八百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一样,云溪顿时给惊得炯炯有神。
望着峤子墨淡然挑起的眉头,云溪很想维护维护自家损友的形象,只可惜,望着那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云溪实在觉得,自己的言语没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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