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勾魂箭,不是落仙箭,而是夺化箭!
梁山只能默念夺化箭的口诀,聚齐自己的全部神力射出这一箭!
对付柳乘风这等人物,勾魂箭与落仙箭都不管用,夺化箭或许能伤及皮毛!
梁山满怀希望地望着这一箭华丽的轨迹。
然而,柳乘风眼皮微抬,手一抓,夺化箭立刻就在他手中,梁山立刻有一种身心被缚的感觉。心中骇然。
梁山却不知道,在玄门老祖面前还有机会发出一击,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了。
金蝶忽然全身上下放出夺目的光芒,一股犹如巨浪一般的伟力向柳乘风席卷而去。
梁山感觉到金蝶对自己的周护之心,更有一种孺慕之情,心下顿时激动。
就在一瞬间,梁山与金蝶心心相印。
梁山知道这是为什么,金蝶一直在储物戒里,而储物戒充满了他梁山的气息与印记,就像是婴儿出世呼吸第一口空气,出世的鸟儿第一眼看到眼前的事物,所以,金蝶一出生自然就当梁山是最亲近的人。
而有人要动梁山,金蝶本能地不答应,哪怕对方是玄门老祖。
一刀两断,与祝轻云是“失”;金蝶出世,认准梁山,却是“得”,人生如此,梁山明悟连连。
梁山的得到不仅仅如此,金蝶还神念传过来一篇仙经。
仙经名为《蝶变经》。
虽然《蝶变经》的字梁山没一个认得,但梁山现在的见识不少,自然明白这部仙经若是公开,六大福地甚至玄幻二门都要争破头。
这是何等的境遇?!
可是,这一切就好像梁山把他全部的身家披挂在身一般,荣耀无比,最后不过是给人做了嫁衣裳,便宜了这柳乘风。
而祝轻云此时正在往梁山与柳乘风方向赶,奈何相差千里,一时半会赶不及。
有那么一刹那,祝轻云感觉彻底放下,相公的荣辱生死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似乎是彻底的斩断,虽然感觉有些惆怅,但祝轻云料到这是必然的结局,早点到来跟晚点到来其实没什么区别。
但是,过了一会,她忽然又感觉到与相公丝丝缕缕的关联。
藕断丝连?!
并没有彻底了断。
这正是梁山吟诵完那首《见与不见》之后产生一连锁反应。
祝轻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形,但她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很淡,但却真实无比。
而一旦恢复关联,祝轻云立刻感觉到相公正遭受巨大的危机。
相公危险!
得失之间,居然是如此,梁山与金蝶一起面对再次崩溃的局面之时,脸上不悲不喜,心中的爱意,不增不减。
一瞬间,他抓住了亘古长存的“真”。
修行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还是修妖,看起来绝不一样,不能混谈,实则殊途同归,那都是修“真”。
何为真?就是那永远存在,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来不去。
只有修到这个,你才真正上了路,才是别人拿不走抹不去的,即使身心俱灭,依然存在的。
柳乘风脸色终于有些变了,因为他忽然发觉梁山身上散发出一丝淡淡的“不可说不可说”境界才有的气息。
那是他向往的境界,在他漫长的岁月当中曾经见识过,但是,他从未想到会在一个金丹期修士上也见识。
柳乘风心中微凛,莫非梁山是什么大人物转世?
柳乘风也曾对梁山做过推算,这就是一个俗物,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跟祝轻云在下界结为夫妻。
梁山进入圣剑堂,修行速度的确是快,但快不能说明什么,在柳乘风看来,梁山只是凭借祝轻云的运气,这就好像世间有妻凭夫贵道理一般无二。
这样一个小人物,抬手抹杀,虽牵扯一些因果,日后惹下一些劫难,但对于要突破那不可说不可说境界的而言,这些劫难又算得了什么。
柳乘风这样的心态,就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从梁山身上居然感受到那一丝不可说不可说境界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
这让柳乘风很是诧异,一直没有正视甚至没有记起的小人物突然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上古时代都少见的虫皇居然伴其左右,这样的人物还是小人物吗?
虽然惊讶,但柳乘风却不惧。
从很久以来,他心中就无所畏惧了。
因为突破那不可说不可说境界之后,是不会再有轮回转世了,所谓跳出五行外,不在轮回中。因果、气运之链也束缚不了这等大能。
因此,梁山绝不可能是那等大能转世,顶多也是造化期转世。
而以柳乘风现在之能,即便是遇到造化期他也不惧,更何况是造化期的转世之身。
“一切都该结束了。”柳乘风目光清冷,他感觉到祝轻云正在飞速赶来。
两只大手出现!
上苍之手从来是一只出现,很少见到两只,这是柳乘风决定不给梁山一丝机会,他要防止梁山还有逆天的手段。
一股无上威严铺天盖地而来,梁山看到金蝶也瑟瑟发抖,拼命地扇动着翅膀,想抵御上苍之手。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梁山脸上的表情由不悲不喜转为不生不死。
什么是生?
什么是死?
生与死又有什么关联?
梁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因而他并不惧怕死。
死是开启另外一个轮回,若是身心全部化为混沌元气,那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