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有山贼趁夜偷袭,被我们击退了。”
“哦,还有这等事,这青狼军还太不象话了。”梁春秋察言观色,梁山言似有未尽之意,正思量着,就看到酒杯里的酒液一阵晃,然后整个跳了起来。梁春秋勃然变色,骑兵,是大批的骑兵,而且是严格训练的骑兵步伐一致正朝梁家庄扑来。
梁山腾地站起,大声叫道:“吴土!吴火!”说着就大步流星往外走。梁春秋与二长老面面相觑,站起身,也要跟出去。陈四娘站起,落落大方道:“二位莫惊,我家相公去去就来。”
陈四娘这般说,梁春秋与二长老就不好跟出去。陈四娘虽是小妾身份,这些时日梁家庄的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执掌,商队贩卖盐铁这件事上陈四娘有很大话语权。
可是梁春秋眼皮开始跳起来,心神不宁,不多时就听到远远甲叶掀动的声音,有十多个人“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过来。
是谁?梁春秋喝了一口酒,瞟了二长老一眼。
没多时,院门打开,人哗啦拥进来,梁春秋再次站起,突地就看到马明远,心里一惊,脚步一迈,连忙迎了出去。二长老也看到,慌不迭地也跟着出去。
马明远扫了梁春秋一眼,冷声道:“梁老也在啊。”
梁春秋脊背开始冒汗,本能觉得出了大事。
马明远气冲冲进了正房,往主位上一坐,手中马鞭一扬,道:“梁山伯,你在就好,世子与刘大人在你们这被山贼给杀了,怎么着你们都要给交代。”马明远脸色黑得发紫,嘴唇直哆嗦。
梁春秋就觉得好像晴天一个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世子与刘大人死在梁家庄。梁春秋目露骇色,二长老更是身躯发抖。
世子那可巴东王最心爱的儿子,跟着刘大人这趟来是游山玩水,顺便玩妹子的,这新野县上下都知道。这两个人死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整个新野,马家堡与十二连坞都要在雷霆之威下颤抖。
“县令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世子是离开梁家庄,不想山贼突然冒出杀了他们的。”梁山立刻叫屈道。
“这个事我会查,即便如你所说,你们梁家庄也要担最大的关系。”
梁山笑了笑,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说,就世子那两个先天宗师保镖,我们梁家庄上下没一个是对手。我们派人保护还不是给人家添麻烦?”
“砰!”的一声,马明远猛拍桌子,一个淡淡的手印出现,“梁山伯,你不要再狡辩,这次任你舌灿莲花你也逃不了干系,你如听话,我现在就绑了你一同到荆州去请罪,要杀要剐任巴东王处理。”
“这事是青狼军干的,和我有什么相干?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和盗贼妥协,现在养虎为患得?”梁山犹自振振有词道。
马明远整个一张脸立刻都变形了。
二长老再忍不住了,喝道:“梁山伯,你怎么跟县令大人说话的?”
二长老在一瞬间恢复了过去在祠堂里面对梁山的颜色。梁春秋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二长老说话了,他也不能迟疑了。
这次来本来是与梁家庄修好关系,搭上盐铁生意的,可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世子与刘大人横死,梁山伯脱不了干系,梁春秋想到马明远进来冷冽的目光,糟糕,他不会以为他们早就在梁家庄吧。一念及此,梁春秋赶紧说道:“梁山伯,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咦,梁山看了看梁春秋与二长老,想过这二人无耻,没想到这么无耻,见风使舵的功夫真是强。
“我有说错吗?县令大人,养寇自重可不是你做出来的?”
“反了!反了!你这个无父无君的东西!”马明远拍着桌子大喊,忽然间说不出话来。马明远身手不低,却被梁山一把掐住喉咙,眼睛外凸。
魏刀儿就在旁边,肩晃,刀出,整个脸平静得没半点火气,高手风范尽显。梁山却是另一只手伸出,晃了晃,没了,再一看,已经印在魏刀儿胸膛上。魏刀儿这十二连坞知了名单高手当即就不动弹了。
“啪!啪!”梁山撤回手直接就给了马明远两巴掌,那儒雅潇洒的脸立刻肿得跟猪一般。
太快了,梁春秋与二长老反应过来人也傻了。
“马明远,知道你儿子马文才现在在哪里吗?”
提到儿子马文才,马明远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扯着脖子叫道:“我儿子在圣剑堂!我儿子在圣剑堂!”
“我也在圣剑堂!”
“什么?你不是出去游学去了吗?”马明远瞪大了眼。
“我现在是圣剑堂外门弟子,很不好意思,你家儿子还只是小小的杂役,而且他,现在听我使唤,我要他东,他不敢西。”
“不可能!不可能!”马明远目光呆滞。
“老东西!不是你在刘子鸣耳边饶舌,他会来梁家庄?”
“不!不!不是我说的。“马明远真怕了。
“堂堂巴东王,这点事情缘由也打听不出来,老家伙,你就等着回家受死吧!”
马明远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从未有这一刻后悔过。
马明远恨梁山,恨梁家庄,他最得意的儿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重要的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刘子鸣若是睡了陈四娘,必激发梁家庄上下的强烈反弹,到时候大兵一压,全当反贼砍了,梁家庄自然也就落在马家手里。现在这一连串的图谋全化为泡影,不仅如此,毁家灭庄的命运却要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