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喘气的没有,下来一个!”阮籍匡的嗓门很大,震得屋瓦嗡嗡响。
阮籍匡身边是一个二八佳人,巧目盼兮,清丽脱俗。不过这是表象,修士一眼就能看出她内媚十足,实在是世间罕有。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当日阮籍匡从老皇上身边拐走的宜妃。
宜妃的内媚以及风情,却不是老皇上所能欣赏,加上老皇上后宫佳丽颇多,宜妃独守空房的日子居多。
所谓寂寞伤春,年华易老,宜妃孤坐时分,心里头就少不了这些情绪流淌。
一次天龙寺烧香,宜妃偶遇阮籍匡。
阮籍匡虽是个胖子,自有一番飘逸出尘气息,加上谈吐非凡。
一见之下,宜妃就对阮籍匡有了不错的印象。
后来又有诸多“巧遇”,自然是阮籍匡精心安排,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在了一起。
最后两个人订下终身,私奔,却没想到这一走,阮籍匡就遇到了一个机缘,居然在天姥山附近误打误撞进入一小世界。
阮籍匡遂降伏一颗犹如“万马奔腾”的尘心,跟宜妃过起了神仙眷侣的生活,至于修真界与世俗界的事务,两耳不闻。
马德意先下楼,梁山等人随后下楼。
“老阮,你怎么来呢?”马德意先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阮籍匡脸带一丝戏谑的冷笑,目光越过马德意,落在梁山身上。
“哦,这位是现如今金陵宫的宫主梁宫主。”马德意连忙介绍道。
说话间,马德意已是下了楼梯,侧开身子,一抬手,道:“梁宫主,这位是以前的阮籍匡阮宫主。”
“哦,阮师兄。”梁山现在是金陵宫宫主。自然不能再称阮籍匡为宫主,称“阮师兄”是恰当的。
阮籍匡却是看也没看梁山,目光跳过他,落在项叔与小七身上,道:“老项,小七,看来本公主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修行进速不慢啊。”
马德意眉头微蹙,心道这老阮好生无礼。居然还自称“宫主”。不过,这阮籍匡在金陵宫时就以狂士自居,说这些话却也不意外。
“老阮,别来无恙。”项叔拱了拱手。
小七则是微微颔首,心里头却对这位爱美人不爱修行的宫主不感冒。不过,小七转念一想,最近她心里总是浮现一个人,却也不必这过去的阮宫主好多少。
阮籍匡见项叔与小七这个态度,心里顿时有些不爽起来。目光重新落在梁山身上,心里面有一种自己最好的玩伴被他人抢去的感觉。
这家伙……阮籍匡有些捉摸不透梁山的修为高低,但是感觉应该就是金丹高阶的样子。
因为按照惯例,圣剑堂是不可能派修为太高的弟子来金陵宫的。
金陵虽是南朝帝都,对修士而言却是发配。这滚滚红尘,根本不是修行的地方,哪个肯来?
梁山已经修炼到纯阳期。混迹红尘自然和光同尘,他的境界高低,又哪是阮籍匡所能看出来的。
阮籍匡确定这位新上任的宫主最多是金丹期高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谁会想到,他修炼突破的契机就落在宜妃身上?而就在前不久。阮籍匡居然在天姥山的小世界里突破元婴期。
这可是阮籍匡自己都闻所未闻的,居然在世俗界突破元婴期?!就这一下,阮籍匡信心顿时爆棚。
他一个勉强金丹高阶,在圣剑堂内不受待见不打发到金陵宫的内门弟子,而且拐带着皇帝老婆跑了,没被圣剑堂除名就是好的。
一般情况下,阮籍匡绝不敢回转的。
但是。突破元婴期情况就不一样了,整个圣剑堂有多少个元婴期修士?圣剑堂如果是知道,立刻就会超拔他当圣子,不!直接就是内门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阮籍匡可没功夫回去跟圣剑堂那些家伙争权夺利,过去那些欺负了他的人他也没兴趣去报复,他喜欢这红尘世界,只要有宜妃呆在自己身旁,那就好了。
当然,小小的金陵宫宫主位置,他是要拿回来的。
“既然你来了,那就到我手下当个副宫主吧,也不亏待你。”阮籍匡咧嘴斜着眼说道,狂态顿发。
宜妃就在阮籍匡身边,小嘴微微抿着,自然流露一出笑意,显出她对自家相公的信心。
马德意似乎听到嘎巴一声,下巴快要掉了,眼睛也瞪大了,心道,老阮,你这下可是狂错了对象。
项叔摇了摇头,小七一脸诧异,最后面对马文才心道哪里冒出来的老梆子,居然敢挑衅梁山的权威?
金长老垂着眼睛,像是入了定,因为他知道阮籍匡的下场已经注定。
梁山却是看也没看阮籍匡,一双眼睛火辣辣地落在宜妃身上,道:“这位小娘子是?”
唉哟!阮籍匡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眉毛一下挑了起来,心道这小子真是找死,居然敢用这样猥琐的目光看娘子!
“哦,是宜妃。”马德意连忙介绍道。
“可惜可惜。”梁山摇晃着头。
阮籍匡满腔的怒气正要发作,却听到梁山说可惜,按捺下来,嗡声嗡气地问道:“有什么可惜的?”
“糟蹋了。”梁山叹道。
小七直接“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就阮籍匡老宫主的外貌看,以世俗的标准就是一老员外,而宜妃清丽美艳不说,关键是气质高贵,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有“好白菜被猪拱了”、“牛嚼牡丹”的感觉。
马文才为之愕然,修为已经强大如斯的梁山,不跳起来暴打这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