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液压断线钳,里卡多又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个吸盘和一把玻璃刀。随后,他把吸盘吸在窗户的玻璃上,手握玻璃刀在吸盘周边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圆圈。
做好这一切,里卡多收起玻璃刀,用力拉扯吸盘表面的金属圆环。“嘎嘣”一声响,在吸盘强力作用下,一块巴掌大的玻璃从窗户的玻璃上脱离了下来。
“搞定。”
里卡多用力挥了一下手臂,而后把自己的右手从窗户玻璃的圆形缺口探进去,打开窗户的插销。
轻轻推开窗户,里卡多支棱着耳朵,听了听窗户里面的动静。除了时有时无的轻微的鼾声之外,再无其他响动。
攀着防护网,从大约四平方尺的窗口钻进去,里卡多摸着黑,蹑手蹑脚朝着鼾声发出的房间慢慢靠了过去。
前行两三步,里卡多停下来等了等。再前行四五步,里卡多又停下来等了等。
确信卧室里的卢西亚娜已经进入深度睡眠,里卡多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在自己头上,而后又从帆布包里取出一瓶乙醚溶液,拔掉瓶盖,把瓶子里的乙醚溶液隔着门缝全部倒进卧室的地板上。
里卡多知道,乙醚的挥发性极强,不出半个小时,沉睡中的卢西亚娜就会被她吸入的乙醚彻底麻醉。
等待的时间里,里卡多蹲下来瞅了瞅反锁的卧室门。尽管里卡多自诩自己是高人中的高人,可他对开锁却一窍不通。
不过想要进门,并非只有开锁一条路。里卡多走进厨房,从刀架上取下一把锋利的菜刀擒在手里。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里卡多举起手里的菜刀,用力砍在卧室门上。
“咔咔咔”的砍门声听上去格外刺耳,卧室内被乙醚麻醉的卢西亚娜并没有因此惊醒。
里卡多胆子越来越大,或许是嫌砍门费时费力,猛地抬起脚用力揣在厚重的卧室门上。
“咣当”一声响,厚重的卧室门被大力撞开。里卡多立刻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给纳达尔发了一条短信:搞定,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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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躺在沙发上的李子丞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听到叹息声,早已醒来的法比亚娜穿鞋下地,紧了紧身上的浴袍,从里间走出来,靠着隔断门框笑问:“李大哥,你为什么叹气?”
李子丞本想说,你明知故问,若不是你昨晚赖着不走,我怎么可怜兮兮的睡了一晚上的沙发。
可瞅着法比亚娜脸上那天真无邪的笑靥,李子丞终是狠不下心肠抱怨。他干咳一声,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爸爸的遭遇,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句话,法比亚娜快步走到李子丞身边坐下:“李大哥,咱们今天是不是就能去探监了?”
李子丞点头道:“应该可以吧,等一会儿吃过早饭,咱们叫上你妈妈,一起去探监。”
法比亚娜听后一声欢呼,站起身迈着小碎步跑进卫生间洗漱沐浴。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水流声,李子丞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给戴倩茹发了一条短信;媳妇,昨晚我犯了一个错误,请求你的原谅。
正准备去吃晚饭的戴倩茹收到短信,立刻回复了一条短信:什么错误,难道说你昨晚去娱乐场所狂欢了?
李子丞:那倒是没有。昨晚法比亚娜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走,我又狠不下心来撵她走,搞得我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戴倩茹:子丞,你这话有歧义啊。你老实交代,你和法比亚娜是不是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
李子丞:那怎么可能。我是正人君子好不好,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昨晚我睡的是沙发,酒店的沙发太软了,不舒服,导致我到现在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喝醉了酒。
戴倩茹:傻样儿,逗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当初若不是我主动追求你,咱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对了,营救法比亚娜父亲的一亿雷亚尔资金有着落了吗?
李子丞:已经搞定。昨天上午,我用法比亚娜的注册账号冒险一搏,仅仅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赚了七亿三千万雷亚尔。媳妇,你老公我厉害吧?
瞅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戴倩茹“噗嗤”一声笑出来,正准备发一条短信对李子丞调侃一番,四五个在剧组里饰演不太重要角色的小姑娘围在戴倩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争着抢着想要请戴倩茹吃饭。
戴倩茹急忙给李子丞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李子丞务必注意安全,办完事尽早返回纽黑文。
如你所知,南美洲共有十三个国家。在这十三个国家中,安全指数最高的是智利,安全指数最低的是委内瑞拉。
至于b国,它的安全指数排在南美洲十三个国家中的第九位。
因此,戴倩茹叮嘱李子丞办完事尽早返回纽黑文,实在是因为b国的安全状况令人堪忧。
可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主动的来找你。
吃罢早饭,李子丞一行三人离开下榻的酒店,溜溜达达前往法比亚娜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李子丞抬手指着闭合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笑问:“法比亚娜,你妈妈有睡懒觉的习惯吗?”
法比亚娜摇头道:“没有啊,我妈妈很勤快的好不好,每天都会早早起床晨练。”
嘴里说着话,法比亚娜拾级而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李大哥,这是什么味儿,怎么我的舌根有一种回甜的感觉?”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