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话后,徐灿当即转身,准备去找开发区的副主任兴师问罪。
叶鸣知道今天自己这是纯粹是严长庚在背后捣鬼的缘故,与别人关系不大,生怕这个姓徐的区委书记抓一个无辜的人给严长庚垫背,忙对卿涛说:“卿市长,这个事就沒必要追究什么责任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吗,在哪里吃都是一样的,我刚刚跟这些师傅们坐在一起,喝点饮料,说点小段子,也很开心、很有趣啊,我估计:开发区的同志也是无心之举,可能是因为今天來的领导太多,包厢里坐不下了,而我的职位又最低,所以只好将我安排到这里坐了,我觉得沒什么关系啊。”
徐灿本來准备转身去找人來当面训他一顿,做给卿市长和叶鸣看的,现在一听叶鸣这番话,赶紧停下來脚步,用感激的目光看一眼叶鸣,又转头望着卿涛,看他是什么意思。
卿涛见叶鸣不想追究此事,心里感到比较欣慰,觉得他气度宽宏、不拘小节,而且并不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确实是一个好小伙子。
因此,他便对徐灿说:“徐灿同志,小叶既然说不介意,那就算了,沒必要再去追究什么人的过错,小叶,你跟我走,到我那个包厢里去坐,这里沒有酒,我还要跟你去包厢喝几杯呢。”
说完这句话,他卫生间也不上了,拉着叶鸣就往一号包厢走。
卿涛的司机齐志彪正在为自己刚刚对叶鸣那冷漠的态度而后悔莫迭,此刻见自己的老板对叶鸣如此亲热,心里更是惶惶不安,于是,在叶鸣被卿涛拉着往包厢里走时,他赶紧拿着一包烟,一步蹦过去,跟在叶鸣屁股后面喊道:“兄弟,來來來,先抽根烟,刚刚我们在桌子上还聊得不大尽兴,下次你到市政府來,我们两兄弟再继续聊啊。”
叶鸣转过身,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想你刚刚在桌上板着一张臭脸,一句话都沒跟我说,怎么现在却來了一句“刚刚我们聊得还不尽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來:这是齐志彪在表演给卿涛看,想让卿涛知道他跟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朋友。
想至此,他觉得有点好笑,也觉得有点恶心,不过,他知道现在像齐志彪这样见风使舵的小人,那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如果认真跟他们去计较,只怕一辈子只能生气至死。
所以,他也不揭穿他,笑嘻嘻地接过他递过來的那根蓝嘴芙蓉王烟,说了一声谢谢,便不再理睬他,跟着卿涛往一号包厢走去。
当叶鸣与卿涛手拉手走进包厢时,同包厢的那些青干班的正处级学员全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肖劲和张凌志,此前他们根本不知道叶鸣与卿涛也是朋友,现在见他忽然施施然跟在卿涛身后进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还显得非常亲密,脸上都露出了讶异不已的表情。
肖劲赶紧站起來打招呼:“叶局长,你刚刚坐在哪个包厢,我还正想过去敬你一杯酒呢。”
叶鸣看了一眼满脸尴尬地跟在他和卿涛身后的徐灿,笑了笑说:“肖处长,我就坐在隔壁,现在是跟着卿市长和徐书记过來给各位领导和学长敬酒來了。”
徐灿生怕叶鸣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说他被开发区的人安排与司机一起坐,那可能就会引起公愤了,因此,在叶鸣回答肖劲时,他紧张地盯着他,后來听他这样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很感激地看了看叶鸣,心里对这个宽宏大度的小伙子的好感油然而生。
卿涛知道叶鸣刚刚受了委屈,此刻便存心要给足他面子,因此,在走进包厢后,他便径直带着他來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指指旁边徐灿的位置说:“小叶,你就坐这里,我们先好好地喝两杯,徐灿同志,你是主人,委屈你一下,你让服务员给你在门口添加一条凳子,你就坐那边吧。”
徐灿赶紧答应道:“好的,好的。”
接下來,卿涛便让服务员给叶鸣添加了一个酒杯、一套碗筷,并给叶鸣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他先端起杯子,对叶鸣说:“小叶,來,我先敬你一杯,首先祝贺你进入省委党校青干班学习,然后祝你学习进步、工作顺利、事业有成。”
说着,他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叶鸣赶紧道谢,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酒,然后又回敬了卿涛一杯。
这包厢里的人,除了张凌志和肖劲之外,谁也不清楚叶鸣的底细,此刻,他们见堂堂的省会市市长居然主动敬这个小年轻人酒,而且神态还异常亲热,心里都有点讶异,也有点不解。
接下來,张凌志和肖劲也先后敬了叶鸣。
其他同学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敬叶鸣一杯酒时,包厢门忽然被服务员推开,m市副市长佘楚明带着市国土局局长史黎明、市规划局局长严毅、市房产局局长黄国南,在大兴区一个副区长的引领下,联袂來到一号包厢向卿市长和青干班的学员敬酒。
佘楚明带过來的这几员大将,都是叶鸣的熟人,其中,国土局局长史黎明眼睛最尖,刚进入包厢便看到了坐在卿市长身边的叶鸣,忙拉拉佘楚明的衣袖,用惊喜的语气悄声说:“佘市长,你看看,新冷县地税局的叶局长也在这里呢,真是太妙了,您不是经常在念叨叶局长一直不來省城看你吗,你看看,他就坐在卿市长身边呢。”
自从得知叶鸣与自己的外甥女陈梦琪正式分手的消息后,很想搭上叶鸣这座金桥的佘楚明,就一直觉得非常遗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