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贼要小女孩,几个母亲纷纷将自己的女往身后藏,哭喊声四起。
“李大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哥老会奉令,就是要找当年姓李的藏在李家村的小女孩,这女娃儿关系重大,必须交出来。”族长低下头,一言不发,只是摇手。
看众人没反应,天地突然暴起,手起刀落,他最近的一年轻人右手臂被斩断,鲜血四处乱喷到旁边群众身上。村人吓坏了,不敢相信这种惨剧发生在自己身边。
年轻人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已断,未大声喊叫,直到剧痛传来,瞪大铜铃牛眼看血不停地喷出来,年轻人脸上逐渐扭曲,这会才大吼出来,旋即晕倒在地。
余人尖叫声此起彼落,但传不出这幽闭峡谷。方圆三十里,也没有其他人能来救援。
族长紧闭双眼不敢看。众干妇女摇着族长的手臂,哭丧着喊救命。
“族长,救救我们!”
“大人救命啊!”
族长无力的跪下,手抱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谁是那个小女孩,可他不敢交代。他记得李大人交给他时,曾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泄露机密,全村都得死。李大人那时来,带着一个老仆,头顶乌纱帽,身着四爪五蟒朝服,腰系銮带,坐着软呢轿,派头很大,在北京城官做很大,他惹不起,只能跪地答应。
“还不说?”贯天地力大,用鞭子卷起一个老头往自己拉,斜劈出一刀,又有一个老头肩头中了一刀,流血如注,哎呀哎呀的痛苦吼着。马贼心狠手辣,眼看马刀要对准下一个人。
“别杀了,那是李大人交代的,不能给你们!”族长哭丧道。
天地心大石落下,族出,就表示是有其人,他白忙一。
“哥老会要带回李大人藏匿在这的小女孩。你交出来,我们就留你们活口,如果再不说,我就再杀一个,直到你说为止,把小女孩交出来!”
“李大人藏了两个,你说的是哪一个?”族长心里已经崩溃,顾不了那么多。
“两个?不是一个?”首领和二档头对望,两人都一脸狐疑,这命令里没说是两个女娃。
“那就两个都带上来!”贯天地喝道。
族长发抖的手,指向一个中年妇女,她身后有两个孩子。靠近她的马贼见状,伸手去拉。中年妇女急急忙忙往后退,挡住身后的人。
“住手!”一声长喝带着悠长的回音,震撼了山谷,好几头鸟被惊吓往外飞去。
马贼们一愣,回头看村口。
三人身着长衫斗篷骑着马行至村口。利落整齐下马,袖子一摔,斗篷一振,啪啪作响。
虽然刚刚百里奔波,身心俱疲,但三人理理服,不让人看出慌乱形色。从行囊中拿出八瓣圆帽盔戴上,上面镶着一块金漆官家朝纹。带头的人,将斗篷批往肩后,露出蓝靛色行军服,胸前有着金锦绣飞鱼纹,白纱夹领,腰部下有暗褶的长衫服,裙浑身鲜亮,稍微动一动,飞鱼的金绣线被阳光照得流光耀目。余二人的服饰上飞鱼纹较小,没有带头那人那么彰显。但三人都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丝毫没有寡不敌众的忧患。
三人的官派气势跟和李家村的贫苦落魄的氛围格格不入,一步踏出就扑面袭来一股气势,压得马贼不敢直视,村民目瞪口呆。
三人环视四周,眼睛和谁相对,那人就被眼神所摄,值得转头避开。带头人缓缓解开腰间携的鞭,另二人慢慢地拔出刀来,白蓝相间刀身绣着鎏金花,明闪晃着。
马贼里的二档头过来跟贯天地低声说“绣春刀?飞鱼服?莫要是锦衣卫?”
带头的人说道,“哥老会是吧,谁给你们胆子在这作乱?还有没有王法?”距离虽远,但是这几句话却清清楚楚的送了过来,可见带头的人内力不俗。
贯天地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人数,再看了看这三个人,心里有了计较。
人数上马贼们占了优势,且不说这三人是锦衣卫,寻常官差都不应该招惹。但如果在这山坳里,埋了这三人,估计不会有人知道。
心意一定,贯天地暴喝一声,“管你啥鸟子锦衣卫,撞见我们哥老会,算你们倒霉,你个铲铲,上,全杀了!”
三个马贼策马做先锋,往锦衣卫冲去。
持鞭的锦衣卫,将鞭一甩在地中打了个响雷,就势如奔雷往其中一个马贼砸去,马贼肩一沉,躲过鞭头,启料这鞭像是有眼一般,卷上马贼的腰。马贼感到一阵剧痛往上身窜,忍不住大叫。原来这鞭子是精钢所制,镶有倒钩,一旦嵌入人体,轻一拉扯就造成严重撕裂伤。
锦衣卫将钢鞭往反方向一甩,马贼站不住,被横拉撞上另一个马贼。两人一同跌落地面,血溅沙地。锦衣卫提鞭甩开马贼,一横拉竟然将马贼小腹伤的肚破肠流。
待得马贼接近时,另一锦衣卫压低身子,绣春刀一横,先斩了马前腿。马吃痛向前一跪,马贼被摔了下来,刀光迎了上去,一晃手,地上滚了一球好远,马贼身首异处。
才一晃眼,三个手下就死了。贯天地不禁胆怯,但现下别无他法,只能一拼。
“兄弟们,全上了,操他娘,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死。”在贯天地的大喝下,剩下的十五个马贼纷纷策马向这三人冲去。
可惜人再多,也没能阻挡绣春刀的刀光四出,马贼们武功不及锦衣卫,纷纷中刀,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不一会儿功夫,马贼全军覆没,只剩贯天地孤军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