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易国从叶相府拿了六百两,已经筹划好了怎么分配。

这钱将用来买通小刘和另外一个小狱卒,每人一百两。

再花二百两卖通小领导小孟,如此一来还剩二百两。

余下的这二百两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要打点的人还很多,他得好好盘算。

伍易国把二百两交给了水仙,叮嘱她藏好。

他则带着要给人的碎银,揣在包袱里,到了诏狱外的酒肆坐着等他们换班来喝杯小酒。

这笔买命钱,足够他们的家人过一辈子。如果不是这个价码,没人愿意干这个事。

小刘从北镇抚司边门下班出来,看到伍易国,努努嘴示意跟他们走。

一行人来到小刘家,卸下装备。

小刘温了壶酒,桌上暖了四个杯子,又整一碟瓜子,一碟花生,四人喝了起来。

气氛有点僵硬,谁也不愿意先谈起诏狱的事,东扯西谈的闲唠嗑。

看大家喝了些许,气氛有些温热了,伍易国频频给小刘使眼色。

小刘清了清喉咙,说“孟大哥,燕大哥那件事想跟你再谈谈。”

“燕师傅,咱们喝酒可以,你别让我为难,你这事我办不了。”

“孟大人,是这样的,我也挑明了说,我想请您大人帮个忙,通一下气。帮我带个话,在里面照顾一下,别下手太重。”

“燕师傅,你要知道,我们只是看守,动手的是锦衣卫,我们管不着。我们充其量就是给这六人打扫送饭,算不上我们管,而且,叹。。。我看他们也不久已。”

“我知道,过往呢,付点钱,你们用刑就有分寸。但六人这事难办我也知道。但此六人真是无辜,就这么被折磨,我看不下去啊。”

“我说啊,我就不明白了,你燕师傅跟他们啥关系啊,为何要摊上这事呢?我真不明白,您做你的老头安养天年不挺好吗?”

“实不相瞒,我与左大人有一面之缘,与我有恩,我钦佩左大人的风度,愿报效微薄之力。”

“这,兄弟,你摊上的不是一般的事,是。。。。大。。。。事!上次给几位大人加菜,因为是举手之劳,我就顺手了,但你这次,哎呀,我跟你说,这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知道”,伍易国道。“我没要劫狱,也没有要你救人,只是要你带个信,或是带我进去见一下。”

“带你进去?你疯了!”

“大哥,这事我跟燕师傅研究过,他可以假扮我进去的。你不说,其他人不说,没人知道的。”

“这次不一样,这事直接许显纯指挥使大人管的,他三天两头来看,出了事我们怎么办。”

“孟大人,我知命理,能辨骨看相,我看得出来,您是热血之士,你知道他们六位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您一腔正气,您心里一定也为这六位大人抱不平吧。”

“哎,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老实说,我真的觉得杨大人,左大人,顾大人,周大人,他们几位都是好人,都是被陷害的。”小孟拍着自己的大腿说着。

“您别说,杨大人、左大人那真是了不起,我们狱卒上上下下都佩服他。五日一追比,每次都打的死去活来,杨大人没有喊过一声,没有流过一滴泪,没有怨过,那是一身硬气,浑身是胆。我在诏狱那么多年,没看过这样硬气的,我书读得不多,没见过世面,但我也知道杨大人了不起,我也相信杨大人应该是冤枉的。”

“孟大人,您照啊,您明了,这事不是钱的意思,还是做好事,你说狱卒手上谁没几点血,你做点好事,也算给后代积阴德。”

“你你你,你就别为难我了。”小孟扭过头不愿意看伍易国。

伍易国把银子甩出来丢在桌上,“今天,两位必须帮忙一次。”说完,伍易国起身,开了房门,带了一个人进来。

这人穿着破破的青袍,但衣服洗的很干净,但有几个补丁,短小精悍,面黑,目烁烁有光。这年轻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

“您这,怎么可以呢?您快起来。”

“您不答应,我不起来。”年轻人说。还是一直笃笃笃的磕头。

“行行行,您两位起来,有事好商量。”

“谢谢孟大人,史可法替左大人谢谢孟大人。”跪在地上磕头满脸泪痕的年轻人叫史可法。

史可法态度感恩且坚定说,“我是左大人的关门学生,师母派我来照顾左大人,顺便探望,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左老师是至忠至孝的读书人,他不应该受此劫难。”

“我知道,我都知道。”

“办法我有,只要孟大人愿意就好办。”伍易国说。

说时迟那时快,“哎呦。。。哎呀”的两声,小刘和另一个小狱卒突然身子一晃,扶着桌面,晕倒在地。

突然小孟也感到头脑晕眩,身子几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伍易国立即伸手扶住小孟,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在小孟鼻下给他嗅了嗅。

鼻烟壶传出的是一种浓香,但是在小孟闻来像是臭不可耐的腐臭味,一下子就精神振奋了。

“你给我们下毒?”

“是的,酒里已经下毒了,我们两人要进诏狱,只能假扮他们两位,我先把他们晕倒了,放心,这不是毒,只是mí_yào,会昏睡一天一夜,这段时间,孟大人你就可以带我们进去。”

“你,这是砍头的大事。”小孟想要推开伍易国,但是手没劲。

“你已经摊上这事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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