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客栈一别后,飞雪不时会想起那个有着宽厚肩膀的男人。
但她的心里又告诉自己不能再想着他,飞雪认为自己的心里、身体都已经属于先生了。
养她的是先生,教她武功的是先生,给她一切的也是先生。
先生说过,飞雪的一切都属于他,包含她的身体,她的剑法。
一年前在关外,夜宿金山岭,也许是几杯酒的影响,先生说她成熟了,漂亮了,是女人了。
那一晚,他第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初识云雨的飞雪,从错愕到欣然接受。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一切,他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先生教她武艺,照顾她起居,嘘寒问暖。她拼搏江湖,等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跟先生一起终老,隐居在某个世外桃源。届时,她不需要再以杀人为业,改以种田为生,终生不再拿起小雪。
别人希望轰轰烈烈,但等一人,守一屋,住一城,才是她的梦想。
可聂复的出现好像在她心里住下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赶不去的恶魔,挥之不去。
飞雪在浴盆环绕的雾般水汽中胡思乱想,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青筋突出的手背,她用力的掐了自己左手臂,直至流血,恨自己是个男人多好。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黑衣人进来,带着一条大棉布,牵上飞雪的手,示意她出来。
飞雪红着脸,接过毛巾,背过身站起来。
猝不及防的,黑衣人从背后抱住她,就好像那一晚,耳鬓厮磨,一切又自然地发生了。
一番云雨后,黑衣人起身穿好衣服准备离去。
黑衣人连头也不回,告诉飞雪:“三日后,东林党派来的刺客家族会劫诏獄,东厂会派人驻守戒备,但指明你也一起,待得聂家和姬家杀了金刀,我们两个人再把三大家族一并料理了,从那之后,刺客家族就没有可以跟我们抵抗的实力了,我们也将成为唯一的,也就是最强的剑客。”
“嗯。”飞雪答应着。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那一天,我们两个使出飞雪剑法,嘿嘿嘿,他们就知道谁才是武林第一的绝学。飞雪剑法联手,除非山东端木出来,否则谁能对抗我们两,呵呵呵呵”黑衣人有些得意了起来,双手握紧拳头。
很少听到先生流露出激动的言语,飞雪不禁讶异。她从未看过先生如此失态。
绝顶高手备战最后的决战前,流露出那种痴战的情绪。
飞雪想到了那个持大剑的男人,万一在诏狱遇到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