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卓思索片刻,回答说:“大概都尽皆是赵括之流,纸上谈兵罢了。”
“不,这就不对了。”叶富摇摇头,对许高卓说道,“许先生,所谓赵括,并非是不合适做军人,而是不合适做统帅。同理,我的讲武学堂,也并非是用来培养将军的。我呢,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要培养的,仅仅是我险山军中最低一级的军官。也就是说,我是要用这个学堂,培养出一批队长的。”
许高卓听到这里,眼中流露出不以为然的情绪。
他对讲武学堂的学兵很用心,虽然也知道他们其实没有学到太多的东西,但依旧认为他们将来是可堪大用的。
叶富看在眼里,对他笑道,“许先生,你莫要看不起这些队长!这些队长虽然官不算大,但却是兵头将尾。譬如人之关节!若是没有他们,那这个人就算脑子再厉害,也是个废人!一根手指,几个关节。少一个,都不能正常运作。这就是他们的重要性!他们是士兵接触最多的人,我指望着他们帮我迅速掌握军队,把我的思想,我的纪律,都灌输给士兵。同时,也需要在他们的调动、带领之下,给我训练出一批勇敢、善战,且忠诚的士兵。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用处!”
许高卓仔细琢磨了片刻,却发觉自己的想法被叶富给带歪了。
他心中极为不满,甚至于眼中的怒色已经掩藏不起了,他对叶富说道:“大人,学生承认,您说得有道理。可我们最初讨论的,似乎并不是这个问题。”
叶富说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在敷衍你,我说的,就是刚刚的问题。为了培养出一批合格的队长,我已经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和努力。可以说,虽然这第一期的学兵,仅仅是只有一年的学业要完成,而且,对于我而言,仅仅是一种尝试、检验。同样,也是给其他所有原本和他们一样的人指一条明路。但我也可以这么说,这一次的尝试,我经不起失败。所以,我才要带这些学兵去参战,不惜付出伤亡代价。所以,我才会要求大批量的裁汰,坚信大浪淘沙,最终留下来的,才会是我所真正需要的人才。而这一次,也是同样的目的。”
许高卓听到这里,恍然有了想法,“您的意思是说,您要借着耿仲明的手,证明这些训练时有效果的?可您为什么选择一个败军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