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何龙之后,张四九的生活回归本质,每天都往来各家给人修房顶。
这一天张四九忙完,收拾了工具往白石村的方向走,路上还顺带买了一块酱牛肉给白朵朵下酒。没想到一回到家就见雄啾啾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东屋、西屋和北屋的门大开,辛十四娘站在北屋门口唉声叹息,白朵朵正在柴房磨刀霍霍。
张四九一时有些傻眼,“出什么事了?”
“公子,你回来了!”辛十四娘猛然间看到张四九,急忙迈步冲到他的身边。
张四九看着辛十四娘,“辛辛,冷静,出什么事情了?”
说话间张四九朝着柴房内的白朵朵看一眼,压低声音道:“朵朵要拿雄啾啾下酒吗?”
“哎!”辛十四娘朝地上被绑成粽子般的雄啾啾看一眼,跺着脚叹息道:“它把冬宝给啄伤了。”
“什么?”
这下子张四九慌了,急忙问冬宝在哪里。
“公子跟我来!”
辛十四娘带着张四九进到北屋,一进门张四九就见冬宝正紧闭双眼、仰面躺在床上。冬宝眉头紧蹙,嘴唇青紫,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但是冬宝的面色却很红润,小脸蛋圆乎乎的,惹人怜爱。
尤其让张四九注意的是,冬宝的额头眉心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请大夫看了吗?”张四九匆忙来到冬宝的床边,俯下身子摸冬宝的额头。
“怎么这么热?”张四九皱眉。
辛十四娘道:“回禀公子,要说冬宝的伤,我和姐姐都能治。”
张四九一想也是,辛十四娘和白朵朵是妖,冬宝要是有点小病小灾的,她们一给施点小术,啥都好了。
“但是冬宝这情况有些特殊,从病理上来说他被雄啾啾啄了一下额头,其实并无大碍,顶多受到惊吓。可眼下这情况公子也看到了,冬宝他……”
张四九沉吟道:“辛辛,雄啾啾毕竟不是普通的鸡,你说它啄冬宝这一下,会不会因为它的特殊性而叫冬宝陷入到了一种古怪的境况当中呢?”
“朵朵姐姐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以我二人的眼界,实在看不出冬宝这是怎么了。”
辛十四娘话音刚落,白朵朵就在外面喊道:“刀磨好了!”
张四九疑惑地看着辛十四娘,“她不会真要杀雄啾啾吧?”
辛十四娘摇头,“朵朵姐姐只是逼问雄啾啾!”
张四九叫辛十四娘在屋子里看着冬宝,他来到院子里,见白朵朵提着刀来到雄啾啾的身边,蹲下来将刀架在雄啾啾的脖子上,冷声道:“说,为什么啄冬宝,你对冬宝做了什么,它为什么一直不醒?”
雄啾啾可能是被捆得太久,整个身子都僵了。不过白朵朵将刀架在它脖子上的时候,它还是哆嗦了一下,然后眼神坚定地盯着白朵朵,仿佛在和白朵朵交流。
张四九见状,问道:“朵朵,雄啾啾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呢。”白朵朵道。
“嘴还挺硬!”张四九淡淡道。
这时白朵朵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愕然道:“你说什么?”
张四九以为白朵朵没听清自己说的话,于是重复道:“我说雄啾啾的嘴还挺硬,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开口。”
“我没跟你说话!”白朵朵横了张四九一眼。
张四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白朵朵原来是和雄啾啾说话呢。
“等等,雄啾啾和你说啄冬宝的原因了?”
“说了!”
白朵朵手中的刀离开了雄啾啾的脖子,她缓缓站起来,有些错愕地说道:“雄啾啾说,是冬宝叫它啄的。”
……
……
冬宝的情况白朵朵和辛十四娘都解释不了,她们更不敢随便对着冬宝施术,是以最终还是找来了大夫,给冬宝施治。
大夫给冬宝做了检查,说的话和辛十四娘一样,那就是冬宝并无大碍,顶多算受到惊吓。
“可受到惊吓不该是这个样子啊,奇怪,奇怪。”
大夫挠着头给开了一副药,嘱咐说这药吃不吃都可以,无甚大碍。
然后,大夫给冬宝的脑袋缠了一圈绷带,抹了一点膏药。
“眉心处受了一点小伤,这个好治,只是这孩子迟迟不醒,是个大问题,你们随时陪着他,有情况及时来找我,我再给他看。”
张四九谢过大夫,给钱后送大夫出门。
这时天已经黑了,白朵朵搬着凳子坐到冬宝的床边,沉声道:“我陪着他!”
雄啾啾啄伤冬宝这件事情叫白朵朵很惭愧,因为冬宝来之前是白朵朵带雄啾啾的,如今雄啾啾犯错,白朵朵觉得是自己没教好雄啾啾。
辛十四娘道:“姐姐,我陪着你吧。”
辛十四娘搬了凳子,坐在白朵朵的身边。
张四九见状,道:“那我也不出门做工了,等冬宝醒来再说。”
一晃三天过去,冬宝生生躺了三天还没醒来。
张四九、白朵朵、辛十四娘愈加担心。
“要不,咱们盗仙草去?”
张四九想起许仙被白娘子吓死,为了救活许仙,白娘子到南极仙翁那里盗取仙草的桥段,对白朵朵和辛十四娘道。
“哼!”白朵朵冷哼一声,不理会张四九。
辛十四娘解释道:“公子不知,仙草只在天界有,以我和朵朵姐姐的修为根本没办法突破人间和天界的屏障。”
张四九点头,“我也就是一个提议。”
“这种毫无根据的提议,你以后最好别说。”白朵朵抢白张四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