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蝉道:“那正好,咱们可以结伴而行!”
齐灵云看了齐金蝉一眼,有些嗔怪地说道:“小弟,城隍老爷他们未必没有别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耽误他们才好。”
张四九心中发笑,心说这个齐灵云是怕自己抢了他们的功德啊。
“在青州城外树林中的时候,乍一看齐金蝉不懂事,齐灵云老成持重,可如今看来这齐金蝉才是真性情,倒是这个齐灵云心思太重。”张四九心道。
“我们的确还有别的事,告辞了!”白朵朵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北面飞。
张四九见状冲齐灵云、齐金蝉拱手,“告辞!”
“请!”齐灵云道。
张四九和辛十四娘急忙去追白朵朵了。
行出百十里地,白朵朵见下面有一片山林,于是落下云头。张四九和辛十四娘跟着落下去,三人立在一座山峰上。
白朵朵喝道:“那个齐灵云算什么东西,居然怕我们抢她的功德,可笑。凭她的本事遇到旱魃,非死即伤。”
张四九早知道白朵朵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这才愤而离开。此时听白朵朵开口,淡淡道:“他们峨眉派势力大,有别的师兄弟一起帮忙除旱魃也说不定,他们联合在一起,未必除不掉旱魃。”
“哼!”白朵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辛十四娘开口道:“朵朵姐姐不用生气,齐灵云他们要是真能除掉旱魃不就省得咱们费劲了嘛。”
白朵朵道:“话是这样说,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话白朵朵看向张四九,“你把阿兮他们都唤出来。”
张四九知道白朵朵要做什么,就将阿兮、余坤、水莽鬼,还有已经恢复了肉身的席方平从炼妖壶中唤出。
阿兮的伤势也已经好了,此时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裙,走到白朵朵的身边。
席方平恢复了肉身,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衫,头上绑着文生公子巾,一派文弱书生的样子。
席方平甫从炼妖壶中出来就来到张四九的身边站着。
辛十四娘见状扑哧一笑,心说这是在站队吗?
余坤和水莽鬼冲张四九抱拳,“老大有什么吩咐?”
“你们听朵朵的。”张四九道。
余坤和水莽鬼看向白朵朵。
阿兮和席方平如是。
白朵朵道:“这附近将有旱魃出世,那旱魃多半也是六百万恶鬼中的一个,我需要你们四处感应下,若找到它的位置不要攻击,立即回来告知我们。”
张四九知道,白朵朵这是要赶在峨眉派之前把旱魃除掉,叫齐灵云知道自己等的厉害。
其实有时候张四九很羡慕白朵朵这副要强的性格,有血性。倒不是说张四九不要强,只不过张四九不喜欢和人进行意气之争,他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因此才处处显得好像很弱一样。
其实张四九不弱,他只不过不屑做一些事情。要是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懒!
这应该是水瓶座性格的展现吧。
唰!唰!唰!唰!
席方平、阿兮、余坤和水莽鬼各自奔着一个方向而去,离开山顶。
眼下就剩下张四九、白朵朵和辛十四娘。
“按照齐灵云说的,如今这旱魃将要出世,还没有出世,那就是还埋在土中咯?”张四九喃喃道。
白朵朵道:“多半是这样。”
张四九叹息道:“还埋在土中就能引发如此大的灾难,若是出世那还了得。”
辛十四娘道:“公子,若只是旱魃还好对付呢,要是旱魃再变成犼的话,那问题就更大了。”
犼是旱魃的进化型,张嘴一吸就能吞噬十万人的魂魄,伤害比之旱魃还要厉害。正因为犼这种东西太过凶残,因此很难孕育出来。不过很难孕育不代表不能孕育。就像辛十四娘说的,眼下这只旱魃就有可能孕育成犼,到了那时候才是大难真正来临的时候。
“嗯,咱们绝对不能叫这种事情发生。”张四九道。
张四九等站着的山峰位于河南的北面,南面就是广阔的平原。这会儿,平原上成群结队的灾民相互搀扶,正往西北的方向走。
辛十四娘疑惑道:“他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京师!”张四九道:“他们以为到了京师,皇帝一定会想办法救助他们。”
可惜这是明朝末年,就连崇祯皇帝都自顾不暇,怎么会有工夫理会这些灾民。他们背井离乡前往京师,不过是换了一个埋骨之地而已。
噌!
张四九实在看不下去,闪身离开峰顶,来到一众灾民的面前。
张四九立在云头,将城隍金印托出,那金印立即爆射出万丈豪光笼罩住他,为张四九披上了圆领红杉官服。
“快看,神仙!”
“神仙来救我们了!”
灾民们抬头瞧见张四九在云中显圣,急忙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
“诸位!”张四九沉声道:“不要离开你们的家乡,就留在这里。这一次的旱灾全因为旱魃即将出世,本城隍在此,马上帮你们驱逐旱魃。”
“多谢城隍老爷,多谢城隍老爷!”
灾民们纷纷冲着张四九叩拜,感激不止。
“请城隍老爷赏赐些吃的吧。”有人道。
一个人这样喊,其余的人纷纷喊起来。
张四九闻言,有心要赈济这些灾民,可一来他们的人数太多,不下十万人,二来张四九的身上也没带着什么东西给这些灾民。
这时候辛十四娘化身为一个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