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寺山门外,燕赤霞隐藏在暗中,死死盯着紧闭的山门。
他在等待张四九出来。
“张兄,你千万不要出事。”
张四九刚进入兰若寺燕赤霞就开始后悔,他担心张四九会被发现,遭遇危险。要是可以选择的话,燕赤霞宁愿自己进去侦查,也不想叫张四九冒险。
唰!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从兰若寺山门内飘出来。
见到那道虚影的瞬间燕赤霞的内心才算踏实了。
“燕兄,我回来了。”
虚影飘到燕赤霞身边,正是张四九。
燕赤霞上下打量张四九,确定他安然无恙,这才问兰若寺内的情况。
张四九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燕赤霞沉吟道:“只不知赵东楼具体在什么地方。”
张四九摇头,说宁远和宁通并未说赵东楼的存身之地,“但是听他们的言谈,赵东楼确定在兰若寺内无疑了。”
“赵东楼在最好,今晚就可将他除掉。”燕赤霞面色肃然道。
“燕兄。”张四九看着燕赤霞,喃喃道:“之前燕兄对我说,你是奉师命下山,专门为了除掉赵东楼、瓦解无生道的。既如此,燕兄对赵东楼的出身、履历想必非常清楚吧,还请指教一二。”
时至今日,张四九只知道赵东楼是个妖法精深之人,自称徐鸿儒的弟子,创立无生道,试图瓦解朝廷的统治,执掌天下。
关于赵东楼的出身以及他创立无生道之前的经历,张四九完全不知道。
“非常清楚倒是不敢说,但关于赵东楼,燕某知道的的确比一般人多。”燕赤霞没有隐瞒张四九,而是对他详细说道:“赵东楼这人,本身是一富户,家中良田千顷、树木成林、米面成仓、煤炭成垛,娇妻美妾,数不胜数。”
张四九闻言心中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羡慕。
“四十岁上下,赵东楼享尽了荣华富贵,突然要修道参禅,以达长生之境。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师父灰灰道人是得道高人,于是千辛万苦找到我师父,要拜怹老人家为师。我师父法眼如炬,看出赵东楼内心险恶,不是修道之人,故而拒绝。赵东楼不死心,跪了三日,见我师父还不允诺,这才愤而下山。”
张四九点头,就听燕赤霞继续道:“这件事我师父本身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转眼过了十年,一日我师父正在山中采药,不提防从隐蔽处飞来一道乌光,击中我师父后心,打得我师父口吐鲜血。乌光过后,赵东楼从隐蔽处闪出,穿一身黑色道袍,头挽发髻,手持一块黑砖。我师父一见就知道那块黑砖乃是用千年古墓中的镇墓石打磨而成,是邪门法器。赵东楼见我师父已经受伤,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随即化为一道黑烟原地消失。我师父这才知道原来十年里赵东楼并未熄了修道之心,而是一直四处寻访高人。只可惜他已经误入邪道,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邪门妖法,且记恨前仇,竟特意尾随我师父,报十年前不被收录的仇怨。”
张四九道:“以赵东楼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他果然不是诚心向道之人。”
“谁说不是呢。”燕赤霞点头,继续道:“我师父被赵东楼的黑砖拍中后心,心神受损,只剩下七年的寿命。七年中他将全部的本事传授给我,本来并不想我替他报仇,没想到七年当中赵东楼竟然自称徐鸿儒的后人,纠集白莲教余孽,创立无生妖道,荼毒百姓。我师父得知这一消息,才允许我下山,并叫我替百姓除掉赵东楼,瓦解无生道。”
“那贵师……”
“已经在我下山的当日故去。”燕赤霞无限感伤道。
“请节哀。”张四九喃喃道。
“师父说这是天意,他叫我不要恨赵东楼,但赵东楼创立无生妖道、荼毒百姓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原谅,一定要除掉他。”燕赤霞目光坚定道。
“那是当然。”
张四九一边答应着,一边算了算赵东楼的年纪。
赵东楼四十岁试图学道;十年之后学成,重伤灰灰道人;灰灰道人七年后身死,是前不久的事。
四十加十再加上七,那岂不是说,赵东楼已经是快要六十的人?
“赵东楼的年纪这么大了?”张四九愕然。
燕赤霞道:“赵东楼的年纪的确不小,但我师父说,他被赵东楼用黑砖打伤的时候,看赵东楼的模样,和四十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五十岁的人像四十岁,驻颜有术啊。”张四九心道。
“我并未亲眼见过赵东楼,但邪派功法向来诡异。依我看来,如今的赵东楼怕会更加年轻,或许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上下的样子,甚至更年轻。”
张四九闻言点头,问道:“燕兄,除了那块黑砖的话,不知道赵东楼还有什么法器或者灵器;另外,他本人都有什么能耐?”
燕赤霞沉吟道:“飞剑是一定有的,这是修道之人必备的武器。其余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青衣僧人用的聚煞旗以及宁慧用的紫金钵盂,恐怕赵东楼的手中有不少法器和灵器,否则他也不会随手赐予门人。”
张四九深深点头。
“至于赵东楼有什么能耐,这我实在不知。”燕赤霞道:“就连我师父灰灰道人都不知道赵东楼是从哪里学的这一身邪门妖法,就别说我了。”
张四九想了想,道:“这也无妨,孟戈、牛头和马面三人能来一个,对付赵东楼也绰绰有余。”
“那是当然。”燕赤霞点头。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