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冲也是进来了,朝后面招了招手,两个士卒押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进了厅来。正是大名府的王万苍王太守。
王太守一进来就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朝着花荣拜倒道:“大王饶命啊,我可是好官啊,好官啊!”
竺敬听了笑道:“既是好官见了我们梁山为何还要乞命?不曾听过咱们梁山只杀贪官污吏么?”
那王太守哭道:“只因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下官若是死了,这个家就毁了啊,不敢不乞命,请大王万乞饶命啊呐!”
许贯忠看着眼前这个丑态百出的知府相公,却道:“只是我听说知府大人并不是那么清廉啊。难道是空穴来风?”
“这个!”王知府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了解事情的人在,顿时支支吾吾的道:“这个下官只是拿了一点点,绝对不多!”
“一点点是多少?”许贯中道。
“就是不到一万贯的样子。”王知府颤抖的身子汗如雨下的说道。
“呵呵,才来大名府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就有了一万贯的外财,王太守真是生财有道啊。”许贯中道:“行了,别抖了,我们寨主有事问你!”
“是是是,大王们有什么事尽管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王万苍低着头道。
“我来问你,这大名府府库现有多少库银?”花荣直接问道。
王万苍听了对答如流的道:“这半年酒税十二万五千一百五十八贯六百文,商税两万六千一百零八贯五百五十文,度牒六百道变现二十三万七千多贯钱!再有历年的结余二百万贯,剩下的就是半年来的盐税、茶税及其他杂税收入!总计三百多万贯,都在钱库内,下官是分文也未动啊!”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花荣。
只见那为头大王面无表情的张口道:“继续说!”
正在王万苍呐呐的不知还要说什么!忽听许贯忠提醒道:“你到了此时,还不老实!我只问你,我大名蚕桑之盛,在全国也是有名的,连契丹人都称呼我大名府作‘绫绢州’,府库所藏的生丝、绸缎你偏偏不知道?”
王万苍“噗咚”一声,坐倒在地,哭诉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以为大王只要钱财,故而会错了意!”
看着王知府忘情的表演,花荣忽然一笑,对王知府道:“你且起来说话,我等虽是山野粗人,却也不只是认钱!这大名府好歹是我大宋燕京,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总得带些东西回去作个纪念?两位军师说对不对!”
“哥哥说的是?咱们山寨这次攻打大名府损失不小,光是钱财可不够回本的。”朱武笑着要了摇头道。
“王知府还是赶快说说这大名府的两处马监?城内粮仓、甲仗库、税赋实物仓库吧!”许贯忠了解的多一些?呵呵一笑,看天色不早了?也不想多跟这厮蛮缠,直接点明了开口问道。
王万苍一听?顿时没了念想?还以为这些人打破城池,待不了多久便会退去,到时自己保住了明后,也能填补一些漏洞。哪知底子都叫对方摸清楚了?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无论眼下自己说不说,对方都会自己去取,最多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想清楚此节,王万苍在顷刻间做了一个决定?只见他咬了咬牙,道:“绢库有大概百万匹绢布。本府甲仗库承担着整个河北路禁军的补给?此时储备有盔甲五万套左右,兵刃弓弩无数……”
“五万套分别是甚么甲?弓箭多少张,神臂弓多少具?有没有大型守城用的弩具?”花荣问起了细节道。
“这?下官不是很清楚?大概有重盔甲五百余套?轻甲五千余套,剩下的都是纸甲和皮甲,其中皮甲占大多数,约有三万多套吧!神臂弓大约一千二百具,弓弩不清楚,床弩二十具,投机炮三十架,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花荣听了却是大喜,这些都是山寨奇缺的东西,自己也能生产,只是效率太低,速度太慢。有了这次的收获,新兵的装备就有了着落了。接着道:“继续说说粮仓的存货。”
“这个粮仓大约还有差不多三百万石的粮食!”王万苍刚说道这,就被许贯中打断了。
只听他怒道:“我记得粮仓是熙宁十年修葺完毕的,按旨意,是按四百五十万石的规模修建而成的,当时檀州也和我们大名府一起选为河北储粮重镇,只是他要比我们大名府少一百万石的规模,只有三百五十万石。而且当年梁中书到我大名府为官时,我那年刚中武举,倒也对这储粮略知一二,当时还维持在三百八十万石的水平,是也不是!”
“是!”王万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说道。
“也就是说这几年间粮仓就少了将近一百万石的粮食,就这你还敢说自己是个好官?”许贯中拍案道。
听到这拍案声,王万苍刚起来的身子又跌回了地上,哭丧道:“这不关下官的事情啊,下官这知府说的好听,其实北京有留守府在,什么事情都是中书相公说的算,下官也不敢管啊。大王们不信可以到下官的府上搜寻,真的只是小贪了一点。罪不至死啊!”
“说说那一百万石粮食都去了哪里了吧!”花荣平复了一下怒气问道。
“这个!都是赈灾......”王知府刚想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一想这里多有大名府的人士,这种理由肯定瞒不过去,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只好照实言说了:“都被中书相公倒卖了出去!卖到了辽国那边!”
“梁中书真是该死!竟然做此卖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