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些人虽脾性不佳,本事也不大,在柴府还养成了眼比天高的脾气,但对柴进还是没得说,闻言都不退缩的道:“我等皆愿随大官人上梁山!”
老都管上前请燕青去正厅奉茶,燕青拱手谢了,道:“老都管,现在山寨大战在即,周围立马就要乱了,你只带着家人好生收拾细软,粗重的物事都弃了罢!”
“这个我自晓得,从我知道梁山发大军解救我家大官人之时起,柴家田地别院,都叫老朽卖了七七八八了,就连铜钱都全部换算成了金珠银两,就等我家大官人的消息了!”老都管忙道。
“老都管是个精明人呐!怪不得柴大官人把这庄都托付给你!”燕青拱手笑道。
老都管连忙谦谢,又道:“只是庄内还有许多的牛马羊等家畜,马匹好说,只是牛羊走得就不那么快了,丢弃了又可惜。”
燕青想了想道:“都带着吧,山寨现在正缺耕牛,买都不好买,万万不敢丢弃。”燕青为探视情报系统的副将,自然知道山寨现在移民后的海外,还差不少的耕牛缺口。
“那正好了,还好老朽没把这千多头耕牛卖了,不然山寨还要费力去买,正好就算我们的觐见之礼。”老都管道。
“甚好!甚好!多蒙老都管厚意!”燕青大喜道,他也算上山有些时日了,知道梁山泊虽然不肯收新上山头领的金帛财物,但是对头领们进献的粮食、牲畜、车仗等物资,还是会顾及头领们的心意,酌情收纳,算是折之举。
当晚众人宰了五只羊坐在一起享用美食,燕青又吩咐大家吃完帮着柴府收拾细软。哪知这一收拾,直收拾半夜三更,方才作罢。筋骨酸软的燕青这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位仗义疏财的柴大官人有多少身价。怕是比起自家卢员外的家财还要多上不少啊。
众人在庄上歇息一晚,第二天天不亮便起身了,用过早饭,老都管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住了大半辈的宅院,惜别了这处庄园,最终和燕青带着近二百人,押着上百辆大车,骑着马,赶着牛羊,南下投梁山而去。
虽然这列车队所载的财富足够叫无数强人红眼,但这一路也没有甚么大事,毕竟是梁山泊头领亲自押队,载的又是河北闻名的柴大官人的家资,直叫沿途绿林的大小山寨,即便起了贼心,也没那个贼胆,谁不怕水泊梁山秋后算账啊。倒是还有不少绿林好汉或三五人、或五七十人接连来投。
其中最让燕青在意的便是单人独行截住路途的一个道士。
当时众人行到东昌府时,就遇到了一个身背佩剑,腰间挂着一个布袋大约三十左右的道士挡在道路中央。那道士应该是专程在等着他们的,见到一行人来,开口道:“前面的可是梁山的队伍?”
燕青看到他只一人,自然不会害怕了,出来道:“正是!这位道长有什么见教!”
“小道正要去梁山投奔,缺个引荐人,正好碰到梁山接引柴大官人家眷的队伍,不知浪子可否带路?”那道士笑道。
燕青看他对自己一行人了解的通透,就道:“道长既然对我们梁山颇有了解,消息灵通,就应该知道现在梁山正要大战,如此也要上山么?”
“当然,只有在有难的时候投靠,才能显得真心,要是梁山顺风顺水的时候,小道去了虽也是真心,但是雪中送炭听着总比锦上添花要好听的多,也多受些重视不是。”那道士道。
“这么说道长也是个不怕事的人,可否通个姓名?”燕青道。
“小道马灵!”那道士道。
“可是神驹子、小华光?”燕青问道。
“梁山的情报果然是厉害!连我这种人都有情报!怪不得能屡战屡胜。”马灵感叹道。
“只是道长不是一直在辽国活动么?怎么如今到了大宋了。”燕青问道。
马灵听了叹道:“现在辽国也不好混了啊,到处都在征兵大战。小道又不想为异族而战,就想着来大宋看看有没有机会。不瞒燕小哥,在下来大宋已经有一段时间,将绿林最有实力得四大势力都了解了一下。感觉还是梁山是干大事的地方,所以就来拦路自荐了。”
燕青听了点点头道:“如此道长可以随行,等到了山寨见过哥哥,再行分配。”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