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帅军亮出这把三棱军刺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本就阴狠狂妄,再配上如此阴狠的兵器,在座的宾客无不望而生畏。
一股杀气自三棱军刺上散发出来,冷冷的刺身泛着刺目的寒光。
我悄悄拉了拉张梦瑶,示意她坐下,张梦瑶绝对不是帅军的对手,跟他硬刚没有任何好处。
相对于张梦瑶,张大头的反应更加冷静,不失大家风范。
张大头并没有怒发冲冠,也没有做出任何冲动的举动,而是冷冷看着帅军,一言不发,那双如同虎目一样的眼睛,迸射出极具威慑力的光。
张大头就这样盯着帅军,反而把帅军盯得心里发毛,帅军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就去夺三棱军刺。
没想到张大头反应极快,竟然抢先一把握住帅军的手腕。
帅军皱起眉头,暗中发力,想要把三棱军刺夺到自己手里。
但是张大头的那只手,就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力道十分大。
帅军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也未能占到丝毫便宜,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反观张大头,一脸淡定,气息非常平稳,右手抓住帅军的手腕,左手还能给自己斟上一碗酒。
张大头冷冷道:“在我面前亮刀子的人,你知道都是什么下场吗?”
帅军紧咬着牙关,脸上的疤痕分外狰狞,此时的帅军就像一头恶狼,他非常阴狠的说:“我这人有个习惯,军刺出手,绝不会空手而归!”
“你他妈的要反天了是不是?”巴图看不下去了,挽起袖子,一拳砸在帅军脸上。
巴图的拳头足足有醋坛子大小,帅军哪里招架得住,脸上挨了一拳倒了下去,唇角开裂,鲜血吧嗒吧嗒滴落下来,让他的脸庞看上去愈发恐怖。
巴图冷哼道:“见血了,够喜庆!”
帅军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通红,瞳孔里杀机闪烁。
巴图仗着自身本事,一点也不怵帅军,指着帅军骂道:“盯着老子干嘛?想干老子?来来来,你的破刀就在这里,有种你来捅老子一刀试试?”
巴图指着桌上的三棱军刺,对帅军充满了不屑,帅军咬了咬牙,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我会的!”
张大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帅军,今天是我六十大寿,我不想见血,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这话,张大头手起碗落,砰地一声将酒碗震得四分五裂。
谁都看得出来,张大头这是真的发怒了,聚义厅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
聚义厅里发生的事情也惊动了外面的那些宾客,所以此时聚义厅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在伸长脖子往里看。还有那些七十二掌灯,都不敢多言,因为比起四大护法来,他们的级别还要低一点,各自都揣着心事。
张梦瑶骂咧道:“这些人简直比鬼都要精,平日里个个阿谀奉承,像狗一样围着我爹,从我爹身上捞了不少好处,这种时候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呵呵,江湖,真是可笑!”
我点点头,现在的江湖跟我们想象中的江湖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江湖利益至上,哪里还有以前所谓的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你给我好处,我就是你兄弟,没有好处,我就把你像狗一样踢开,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滚?我为什么要滚?该滚的人是你!”帅军擦着唇角的血渍爬起来,指着张大头厉声大骂:“想当年,你什么都不如我,我为排教立下了汗马功劳,到最后,上位的却是你,为什么?凭什么?”
张大头沉声道:“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谁没有立下过汗马功劳?本事固然要紧,但是做人更重要。你这样的人品,若是成为大掌灯,怎样带着兄弟们前进?怎样带着排教发展?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的利益!”
“少他妈教育我!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感觉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在我听来,全都是放屁!”帅军满脸怒火,把平日里积蓄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冲着张大头继续吼道:“说的自己多牛逼似的,你说说,这些年你帮排教做了些什么?这里搞投资,那里搞项目,现在又要搞什么狗屁房地产,自己把自己的腰包胀得鼓鼓的,兄弟们又得到了什么?”
巴图骂道:“帅军,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大掌灯这些年难道把排教发展的不好吗?你们缺衣少吃了吗?就拿你帅军来说,出门不是豪车代步?每天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女人一天换一个,你还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扪心自问,你的生活都是谁给你的?”
帅军冷哼道:“这些小恩小惠的东西算个屁,都是张大头为了堵住我们嘴巴所做的假象。来,你问问在座的兄弟们,大家这几年看似生意越做越大,其实呢?权力越来越小,钱财越来越少,居然还给我们玩起了中央集权!”
张大头面容冷的像冰一样:“帅军,你不用在这里妖言惑众,排教七十二码头,如果不中央集权,早就烂摊子了,每个掌灯各执一方,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抢我生意,我抢你生意,每天都在内讧,排教能够发展吗?现在生意平稳了,你们的日子也安稳了,一切都朝着光明的前景发展,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唯一的不满意,你就是没能坐上大掌灯的位置,你不服气,你想要把所有的权利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对不对?”
帅军冷哼道:“是,我就是不服气!我凭什么要服气?我告诉你,下面不满你的人多得去了,排教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