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青年轻车熟路的坐在长椅上,拉进与玄坤之间的距离。
“兄台,吾名闻人丑,幸会了!”
青年文质彬彬的对玄坤微微拱了拱手,主动自报家门。
“幸会!幸会!”
玄坤被打搅了兴致,甚是不悦,当看到青年领口的血色蝠纹时,心中闪过一丝诧异。
闻人丑彬彬有礼的谦逊模样摆在面前,玄坤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故而微微拱手,算是回了一礼。
“所谓相逢便是缘,兄台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闻人丑将玄坤不耐烦的神色尽数看在眼里,他毫不在乎,自顾自的端起玄坤扔到一旁的铁爵,自斟自饮起来。
“这个铁爵我刚刚用过,兄台这样似乎不合规矩吧?”玄坤淡淡的说道。
“无妨,我与兄台一见如故,能僭越用得兄台所用铁爵,荣幸之至!”闻人丑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玄坤见闻人丑摆出人畜无害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继续观望魔丸。
“不知兄台姓甚名谁?”闻人丑哑然一笑,继续问道。
“玄土申。”
“玄土申?兄台这名讳着实不凡,不过观兄台面相甚是陌生,想必不是我不夜天城之人吧。”
闻人丑虽然觉得这个名字甚是奇怪,但也不好当面质疑,缓缓放下酒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玄坤眉头微蹙,语气骤然转冷。
“土申兄莫要误会,小弟之所以这么说,是在为兄台着想。”
闻人丑自然知晓此言太过唐突,他急忙解释道。
“何解?”玄坤不耐烦的问道。
“此地鱼龙混杂,不是交谈之地,不知土申兄是否信得过在下,若是客气,请兄台移步寒舍,到时小弟自会言明。”
闻人丑趁热打铁,赶紧说道。
“既然兄台说我不是这魔都之人,那你身为魔都之人,在下人生地不熟的,兄台空口白话,我凭什么要信得过你!”玄坤白了闻人丑一眼,嗤笑道。
“嘿嘿,倒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兄台可认得此物?”
闻人丑嘿嘿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铭印有梅花纹路的漆黑铁牌。
这枚铁牌犹如一个黑洞,若有若无的吞噬虚空中的元力,甚至连魔丸光辉都无法逃脱。
玄坤眉头紧锁,目光深陷其中,盯着铁牌良久不言。
在玄坤的注视下,梅花纹路逐渐变得铁红。
闻人丑见到这番异象更是惊讶至极,他耳中传来玄坤的声音:
“好!我且信你一回,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