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一回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又无声无息地多出一群人,这把我吓得头皮一炸向后跳去。
不过再定睛一看,我顿时松了口气,因为来人中带头的那两位我竟然认识!
“什、什么鬼?长得跟牛头、马面似的!”琴姐跳过来一指来人喊道。
“哼!无知小儿!”带头两人冲她一瞪眼。
我笑了,正要解释,不料来人齐刷刷地单膝跪下,冲我一抱拳说道:“卑职参见大人!”
“啊?!”我被他们整的一愣,回头望去,却见身后并无他人。
正吃惊时,就听牛头大声吼道:“来人呢,保护大人,把那些幽魂全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一帮小鬼差蜂拥而上,拎着绳索、铁链劈头盖脑地朝五鬼,还有房顶上下来的那些鬼魂扑去,而牛头马面则一左一右护在我身旁。
“呀,怎么回事?别动手啊!”说时迟,那时快,我瞬间反应过来,吃惊地大喊。
此时牛头马面的人马已经扑到了跟前,把五鬼吓得缩成了一团,房顶上下来的那些更是慌乱不堪。
“快住手!”马面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急忙一声令下。
正扑上去的小鬼差们听见命令,顿时停下手里动作,不过他们已经将五鬼和房顶上下了的那些人团团围住。
“大人,为何不让抓他们?”牛头瞪着眼珠,嗡里嗡气地问我。
我又是一愣,指着自己问他俩:“大人?不是……你们能不能先告诉,到底谁是大人啊?”
牛头马面对视了一眼,看着我说:“大人,当然你是大人啦!”
“我?不是吧?我怎么成你们的大人了?我说你俩也太健忘吧?连我都不记得了吗?”为了让牛头马面记起我来,我滔滔不绝地给他们讲起了在东北那次,那次因为误会我们还打了起来,当时在场的还有那个救过我命的老鬼差,幸好他急中生智提了一句焰王,我和牛头马面这才和解。
说完之后,我气喘吁吁地问他俩,想起来了吗?牛头马面很平静地回答:“大人,那只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我们当然记得,那次你交给我们的那个女孩(娇姐),我们已经送她投胎了!”
额!几天前?时差还真吓人,我有些无奈地问牛头马面:“既然你们都想起来了,为何还叫我大人,我可不是你们下边的!”
马面一笑说:“大人,我们不管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我们只认东西,要知道你的这块玉在地府代表着极高的权威!”
“玉?哦,这玉不是我的,是焰王的!”我恍然大悟,急忙解释。
牛头马面若有深意地相视一笑,然后对我说:“大人,那就更没错了!”
我有些无语……
“好吧好吧,你们愿意叫啥叫啥,不过这些人你们不能动,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搞清楚!”我指着屋顶上下来的那些人对牛头马面说。
“是,大人!那这五个是不是可以先抓起来?”牛头对着五鬼一甩手中铁链,琴姐顿时慌了。
“不行!这五个更特殊!”我急忙阻拦,并告诉琴姐赶紧收起五鬼。
见我不允许,牛头马面也不多问,撤回那帮小鬼差,默默地站在我身后。
我往那群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人面前走了几步,他们十分惊慌,除了领头的那个魁梧大汉之外,其他人都在后退。
魁梧大汉很平静地看着我,挥手对那些后退的人喊道:“兄弟们,不用怕!咱们应该谢谢这位姑娘才是,是她帮咱们达成了多年未了的心愿!兄弟们,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倭寇杀光了,仇报了,咱们解脱了!”
随着魁梧大汉声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住了后退了脚步,一脸的毅然。
他们纷纷扔掉手里刀枪棍棒,突然举手欢呼:“解脱了!解脱了!解脱了!”
人虽不多,喊声却热血沸腾,那种豪情就像是被压抑了千年终于得以释放一样,
喊完之后,视死如归!
我被他们震撼住了,都忘了上前问话,还是魁梧大汉先开了口:“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回报,今日我们心愿已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能在姑娘手上魂飞魄散也是一种圆满!”
我一皱眉吃惊地问他:“为什么要杀要剐?为什么魂飞魄散?”
没等他说话,马面抢先道:“按阴私之法,他们屡次逃避阴差抓捕,滞留阳间拒不投胎,这种罪名即可以当场处其魂飞魄散!”
马面说完,那群人依然很平静,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灭亡,而是新生!
我猛一回头问牛头马面:“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要知道他们刚才是在杀倭寇!”
“我们不管他们在杀谁!”牛头马面一齐摇头。
我顿时火了,指着牛头马面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倭寇你们懂不?就是鬼子!鬼子你们知道不?就是我们的仇人!”
牛头马面很为难地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我不管,要么带他们去投胎,要么就放他们自由,总之不可以伤害我们的烈士!”我干脆和牛头马面耍起横来。
那些人此刻望着我,满是感激,脸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荣耀感。
“姑娘,能得你一句烈士,在下和兄弟们心满意足,别再为难了,动手吧,我们死而无憾!”魁梧大汉一抱拳,低下头。
“对!死而无憾!死而无憾!”身后的人跟着高呼。
“别呀!丫头,你快好好跟大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