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拓泽猛地抬起头,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半晌说道:“无论多久,到死我都记得他们的样子!那个老头很矮,留着胡子穿着一身唐装,他的那个徒弟尖嘴猴腮,瘦的皮包骨……”
“什么?你等等!”我一声尖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见我如此反应,包括楠哥在内,他们三人都是一愣。
师父一身暗红唐装腰间挂着个收鬼的布袋,徒弟尖嘴猴腮,鼻尖一颗大黑痣……我将从前遇到唐装老头和尖嘴猴更加详尽的描述了一通,古拓泽当即站起身惊讶地问我,原来你也认得他们?
“呵,何止是认得?”一声苦笑,那股强烈的仇恨再次涌上心头,我说起几次和唐装老头以及尖嘴猴交手的经历。当说到抢夺扇子那次,他们师徒伙同那二护法一起残忍杀害了我爷爷,琴姐也从此烙下了残疾时,我的喉咙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古拓泽整个人颤抖着嘶吼,十三叔也双拳紧握,仇恨的气氛湮没了房间,楠哥虽然不动声色,但那股冷冷的杀气已经隐藏不住。
“晚了,恐怕你们已经报不了仇了!”我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十三叔和古拓泽同时问道。
“在焰王的一把火焰下,那师徒俩被烧的灰飞烟灭了!”我把几年前这俩恶人抢了扇子后和二护法一起逃回东北,却又被焰王碰巧撞上的事说了一遍。
仇人虽然已死,可十三叔和古拓泽却显得一点也不痛快,我能理解他们那种感受,我也恨不能亲手杀掉仇人,亲眼看着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俩死了,不是还有个二护法吗?不是还有整个黑龙教吗?他们是忆家(琴琴)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和你们一起报仇!”古拓泽这句话喊得异常坚决。一旁的十三叔赞同地点点头,丝毫没有考虑就说,也算我一个!
看着他们,我心里生出一股暖意,七天后消灭老邪教我们又多了一份力量。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救下琴琴,楠哥想到了一个注意,让古拓泽假装答应做墓地那老妖婆的徒弟。老妖婆显然对二护法不满,而她的本事又不容小觑,要是大选之时挑起她和二护法的矛盾争执,那么趁乱救下琴琴,再杀老邪教一个措手不及这个胜算应该很大。
“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古拓泽听了很是惊喜,他说这样就相当于在老邪教里有了咱的内应。
“呵,内应可不止你一个哦!我们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内应团队。”我把小三带人乔装易容混入秃尾巴手下的事也说了一遍,当时古拓泽和十三叔的眼睛里都是惊叹,惊叹我们还认识这么强大的一群野仙。
“东北五大家野仙都是咱们的人。”见他们这样,楠哥淡淡一笑说,古拓泽和十三叔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十三叔感叹着说一直觉得我和楠哥不一般,就是没想到我们竟是这样惊世骇俗。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十三叔领着古拓泽去往他花街的相面馆,楠哥派人将吴美女也送回了学校。
房间里,我对着电视屏幕心里百感交集,七天了,还剩下七天了……爷爷,我终于可以给你报仇了!也不知道这一战后果会是如何?但无论生死,我都不会退宿。
突然很想爷爷,焰王,小青,灵隐,也不知道他们在黑暗沼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流着泪默默乞求着,这黑暗的日子快点过去,大家一定都要安好!
楠哥端着夜宵进来,见我愁眉不展,坐到我旁边揉揉我的头发,对着电视问我:“喂,那块黄色的发糕叫什么?”
“发糕?……你说的是海绵宝宝吗?”我看向电视顿时乐出声来。
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开心,不过想想也是,有他在身边,我还怕什么?还担心什么?
笑看着我吃东西,楠哥像是无意中问起一句:“伤我三分,自损七分……对了,你爷爷从前是怎么给你种这道符的?”
“嗨,你可别提这事了,我当年差点被那老头整成白痴!”我好笑地跟楠哥说道。
还记得爷爷当年是在一本残书上看到的记载,记载不全,他看的一知半解就敢在我身上实验,虽然是成功了,符起到了一段时间的效果,可也害得我失忆了半个月,事后他跟我说这都是轻的,重的直接就废了,再也别想恢复记忆,我当时还和那老头闹了好一段时间的情绪。
今晚楠哥提起这个我没太在意,一乐了之,可是当我枕着他的臂弯进入梦乡时,仿佛听见他模糊说了一句,傻丫头,要是没有一个办法护你周全,我怎么能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