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保镖放松了警惕,丢下她一个人,她也没机会逃出机舱。
“为什么这么说?”墨黑色的眼中晃过一丝困惑。
卓然面上一僵却并未回话,抬眼他正视她,眼前的方明雅目光真挚,不像撒谎,换句话说,她确实不知道飞机失事的事。
他绷紧着嘴角,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
他就像是错脚走入一条黑巷,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生活的人,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出口……
下颚一疼,明雅还没回过神,对方已经俯下身来。
他动作急切且粗鲁的吻着她,咬着她的唇,她的舌,似乎在汲取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力道很大,辗转碾压间的狠劲,不像接吻更像是跟她有仇……
明雅大怒的挣扎,可他的身体像块钢板般坚硬,打不疼他,她反倒碰上了受伤的脚踝而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拥吻的姿势两人双双倒地,明雅柔软的背脊磕上地面的小石子,承着身上那人的重量,在摩擦间疼得她龇牙咧嘴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疼啊……王八蛋,你疯了吗?”
吮吻中,滑过舌尖的腥咸令他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她眼中的泪光,耳边顿时听闻一声雷响,也一并将他从迷乱中唤醒。
她就躺在他身下,手肘、背部沾满了肮脏的泥水,而在雨水的冲刷下,湿漉漉的长发凌乱,有几撮混合着黑泥巴在脸部,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赫然起身,眼中同样带着湿意,是万万没想到平日控制力极强的自己会失去理智,做出了一些伤害她的事。
“明雅,对不起……”尽管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抱着她的力道却没有松开。
明雅几乎是愣住的,一时竟忘了要挣扎,因为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他以为她死了,所以哭了吗?
雨势越来越大,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来到一颗树下避雨。
明雅刚才崴到脚,这会儿脚踝处已经肿成了个球,别说碰,她就是看着都觉得疼。
他握着她的脚踝捏了两下:“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明雅试图反抗,却被他紧紧的攥在掌心。
她的脚很小,五根脚趾头长得也好,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晶莹剔透仿佛是将要绽放的杏花,如今看着她纤白的脚踝,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怔忡。
那专注凝视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亲下去……
明雅心中一阵恶寒,捂住已经露出内衣的前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趁着卓然发愣的功夫,她掏出手机给王厉打电话,刚接通对方便噼里啪啦的问道:“明雅,你在哪?刚才跑什么?”
明雅噎了下,大致跟他说了来时的路线与周围的景物,等到挂断电话以后才发现卓然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他松开她的腿,看着她一脸的防备不由得苦笑道:“这几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明雅撇撇嘴,虽然没说话,却算是默认了。
当人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惊觉到她这根本就是把自己赶进了死胡同,她刚才不该跑的,她好端端跑什么,周围那么多人他能胡来?如今倒好,深山老林,二人独处,可不就是给他制造了机会吗?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哪怕现在让她回了市区,他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她的居住地。
卓然顿了顿,再回神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冷静:“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明雅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上衣,如今黏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身形,连黑色内衣也是若隐若现的映入对方的眼帘。
虽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应该在乎这些细节,可他们好歹三年没见,一早生疏……
“我过得很好。”她抿了抿唇,很平静的对他说,没有他,她其实也能过得很好。
卓然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她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懂,当下,他敛下面上的笑,目光隐含深意的看着她: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说话间,他特意在“我们”上加了重音。
闻言,明雅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哪怕拉开了距离,他对她的影响犹在。
她低下头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说道:
“他叫方晓渔,两岁半了。”
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从没打算要瞒他,毕竟他有权利与儿子相认,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卓然皱了皱眉,似乎不敢苟同她取名字的品味,可他眼中的喜悦却是无法遮掩的:“男孩还是女孩?”
明雅别过眼:“男孩。”
这话刚说完,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他紧紧的拥着她,其实在问出口的那一刻他不敢保证,那个孩子是不是还在,毕竟她还活着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对于孩子,他根本不敢奢望太多。
“明雅,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往后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他占有欲十足的的抱着她,紧得让她透不过气。
虽然是柔声细语,实则字字强势,他根本没打算询问她的意思,既然被他找到了,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留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孩子的事我虽然不瞒着你,可那并不代表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卓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请你收起那套蛮不讲理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