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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雅吓了一跳,伸手拽他的胳膊,可顾倾城脾气一上来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一抬手把她推开,扯着那人的衣襟,揍起人来又凶又狠。( ..
明雅踉跄了下终于站稳,抬头看他的动作。
顾倾城发泄似的拳拳入肉,直把孟晖被打得惨叫,可被打的人却没有躲,直到满嘴鲜血地趴在地上,不停哆嗦。
顾倾城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双目赤红模样极其狰狞,明雅知道再不上前阻止,孟晖很可能会被他打死。
“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她试图去拦,却又被他一把推开。
周围乐声嘈杂,混着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叫好,不知不觉路口便被堵得死了。
终于有人上前劝架,三四个大汉合力,好不容易摁下顾倾城,酒吧的主人知道这是顾家二少爷,没敢多用劲,只给120打了电话,看孟晖的伤势应该不至于闹出案子。
顾倾城还在挣扎,他眼仁里全是血丝,歇斯底里的怒吼、咆哮,疯狂的模样无异于一头被逼入陷进的雄狮。
孟晖吃力的爬起来,鼻口全是刺目的鲜血。
“你们顾家人不要欺人太甚!倾然的死我也难过,可那是他的选择,你情我愿的事你他妈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为这事我还丢了工作,老婆又在闹离婚,你们找我,我找谁?警察都没抓我你跟我闹?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几拳我就当给倾然个面子,否则……别以为有顾老头子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顾倾城眯起眼,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如果不是两旁有人架着,他就是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把他活生生打死。
望着孟晖的背影,明雅生怕他做傻事,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这次他倒是没把她推开。
她心生愤怒,可理智犹在的说:“你忍忍,别为了这种生气,打死他对你没好处。”
顾倾城脸色铁青,末了嗤了一声:“我没那么傻,就我哥那傻帽,18岁跟了这个人渣,看他结婚生子家庭事业两得意,最后自己落了个什么下场?”
明雅愣了下,18岁?那就是她给两兄弟当保姆那一年。
她还记得有一天晚上顾倾城把她找来,直说顾倾然失恋,让她当一回柴可夫斯基。
她当时还纳闷着是哪个姑娘不开眼……
顾倾城挣开一旁的束缚,目光沉重的靠着墙呢喃:“你个傻帽,为了这种人你他妈去死?”
明雅僵硬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人,只能轻覆上他的手背,希望能起到安抚的效果。
夜里风大,顾倾城今晚也喝了不少,走起路来有些虚浮,明雅吃力的撑着他走出大门,看了眼来往的路人与一旁快要将黑夜照亮的霓虹灯,她低声问道:“你的车放在哪?”
顾倾城醉意朦胧,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抬起胳膊指往最左边的停车场。
找到他那辆路虎以后,她又问:“钥匙?”
顾倾城醉醺醺的靠着她的肩膀,一嘴的酒气。
“兜里。”
明雅“喔”了一声直接把手伸进他的口袋,而这个在她心中无比纯洁的举动在其他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听到有人路过朝自己吹口哨的声音,末了还附带了一句。
“香艳!”
明雅蹩起眉头当做没听见,伸手在他两边的裤兜找了找,没找着又去翻他的风衣,终于在风衣里找到了他的车钥匙。
她把人推进后车座,让他横躺也许会舒服些。
“躺着,我送你回家。”
可听了这话,刚才还醉醺醺的顾倾城突然拉住她的手,他看着她,语带恳求:“明雅,我今晚不想回家。”
明雅愣了下:“不回家去哪?”
顾倾城难受的捏了捏眉心:“在附近随便给我开个房间,我想睡一会儿。”
他不想回顾家,自从哥哥去世之后,一踏入家门,他就觉得喘不上气,胸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或者脖子被卡着了,总之难受,憋屈。
以前有哥哥在,他知道万事有他撑着,所以他可以恣意任性,可以想走就走,可当哥哥不在了,来自于各界的压力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涌,这时,他才知道当初他承受的也许比他想象中更重!
明雅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他不想说她就不问,但是今晚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
于是她拉上车门,发动那辆路虎,一踩油门直接往海边别墅开。
顾倾城横躺在后车座上,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等明雅拍醒他,这才迷迷糊糊的睁眼,微醺的表情透出点稚气。
果然还是个孩子。
明雅示意他下车,借着路灯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可钥匙还没插进钥匙孔,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屋内光线明亮,将门外那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卓然微勾的笑意僵在面上,他顿了顿,细细端详起面前的两人。
顾倾城显然喝了不少,一凑近就能嗅到一股浓郁的酒精味,他醉醺醺地靠在明雅的肩头,身上沾了不少灰,衣摆的下方甚至染了少许血迹。
明雅撑着顾倾城的手臂有些发酸,可眼瞅着卓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头,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开口。
他面色阴沉的责备:“你扔下儿子就是为了陪别的男人喝酒?”
隐约有海风拂过,吹得门口的风铃叮铃铃作响,原本悦耳动听的声音钻进明雅耳朵里,她却只觉得吵。
“我出门的时候跟刘嫂说过了,让她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