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材高挑,五官大气的长发美女,高鼻梁,大眼睛,略微卷曲的长发自然松散在两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郁的成shú_nǚ人味。
微抬眼,卓然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眸子继续之前的动作。
“先生,可以请我喝一杯酒吗?”她妩媚的在他身旁落座,刻意的前倾,露出一道性感的深沟。
“请随意。”卓然浅笑,绅士的回道。
美人跟着一笑,回过身朝身后的闺蜜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男人么,不都一个德性,外表再衣冠楚楚,遇上她们这种尤物还不是一转身就变成了qín_shòu。
可她似乎估错了形势,一晚上下来,坐在一旁的气质男好像心事重重,只顾着低头喝闷酒,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的扮清高,岂料在她各种惹火的姿势下,对方依旧如老僧坐定般的把她晾在一旁。
最后她自觉无趣,正要走的时候男人却突然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背着光的脸不带任何表情。
“卓少。”陈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已经抓到了,要动手吗?”
话落,陈锋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眼正被绑缚在木板床上的女人。
空荡荡的车间里,嗅着满室浓郁的烟味,沈从榕从昏迷中清醒,刚要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嘴巴、手臂全被胶布捆了起来,黑漆漆的一片,一种渗入骨髓的恐惧逐渐将她笼罩。
而当陈锋听到从话筒中传来的答复之后,一挥手,已经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命运。
没多时,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布料撕裂与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交融,并高高的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上。
卓然回到吧台的时候刚才的美女已经离去,少了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他显得更为自在。
重新要了一杯酒,他撑着下颚,静静注视着四周。
来夜总会的美女很多,环肥燕瘦是一个不错的狩猎场所,可看着不远处一个个或妖艳或知性的身影,他不禁想起从前的方明雅。
想起她当初也是这里的常客,每天玩到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一头倒在他身上就什么也不管的呼呼大睡。
其实醉后的方明雅很漂亮,红着一张小脸微微拧起眉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就连从嘴里呼出的酒气也不像旁人的恶臭难忍,反倒透着点醉人的香味。
微微仰头,他握着酒杯起身,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寻找新的猎物。
既然这是方明雅的“心意”,他又怎有不领的道理。
可惜一番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索然无味。
没错,回到吧台以后在他脑中飘过的就是这四个字。
他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对任何感情都是淡漠而提不起兴致,也许他可以做到一个百分百的好老公、好儿子、好哥哥,可他自始至终爱得最多的依然是他自己。
温文儒雅的表象不过是用来掩饰心中的孑然高傲,亦如他可以对任何人好,但却从未有人能真正的进了他的眼,他的心。
这时,又有一个女郎前来搭讪,他欣然同意,与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女人——其实都一样,如果没有方明雅他想他会在适婚的年纪随便挑选一个能在事业上令他锦上添花的妻子。
可惜命运弄人,独独就是多了一个方明雅,一个不停给他找麻烦、闯祸,无时无刻不在扰乱他人生的女人。
可叹的是,也正是这个与麻烦挂钩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浸蚀了他的内心,渐渐的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先生,你心不在焉喔。”女郎善意的提醒,嘴边带着笑施施然的走开。
卓然饮酒的动作不变,优雅的交叠起双腿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脑中晃过的确是另一道让人可恨可气的身影。
他的心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她已经成功勾起了他心中的涟漪,那么就得负责陪伴他一生。
半夜三点,明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伸出手抓了抓,刚把话筒凑到耳边,便听到卓然透着点醉意的呢喃。
“明雅,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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