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姚广孝看着觉醒,他虽然有些不太确认,但是他知道,稳重的大徒弟不会这么不靠谱。
张澜一家从景山镇搬到了京城,对他们来说: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件小事,不过,姚广孝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在他的测算中,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某些事情进行,虽然他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在姚广孝的精明睿智之下,他总觉得有一些预判不到的怪异事情,但是一切事情又是那么的顺畅,让普通人看不出什么问题,即使他占卜测算,也是迷雾环绕,始终看不透那模糊的中心,到底是什么!
“觉醒,派出精锐弟子关注,为师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任何不妥,第一时间回禀。”姚广孝挥了挥手,他貌似有些累了。
“是,师父。”觉醒双手合十,慢慢地退到门口,将静室的门关闭。
不管师父如何吩咐,即使是任何事情,自己也会责无旁贷,一定要做到最好。
张澜的目标一直在纪纲和侯显这里,虽然他现在一直努力获得更多信息,但是有一点儿不能否认,他只是个婴孩的身体,即使拥有着成年人的思维,他还是有很多的困难。
不过,这比之前好多了,因为已经从小镇住进了京城,下步就是按部就班的长大,因为张澜太想长大了,只有长大才能做好一切。
第一步:先是解决纪纲和他的党羽,以及锦衣卫带来的诸多危害。
第二步:尽可能的通过“带盐人”宝庆公主,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因为他答应宝庆公主一定要做一个正派的好人,张澜绝对是说到做到。
第三步:建立一个有实力的团队,无论从金钱、人脉和力量等等,因为这个很重要,这是反抗任何敌对势力的基础。
“来而不往非礼也”……
张澜很清楚这个道理,他想主动反击了,因为在他的信念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朱雀大街,张家。
昨夜,作为侯显在京城的隐秘力量,汪俊收到了一封密函,密函中说到了在南方纪纲和侯显针锋相对的事情,另外让他关注锦衣卫以及白熹的动静,还有整个皇城的情况。
汪俊不知道怎么的,不受控制一般,直接进了城,来到了张澜家,给张老实说了起来。
他的这种信息传达,听得张老实一惊一乍,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客厅角落里,大黑摆着尾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张老实和汪俊,压根没把它当回事。
大黑眼眸中金色光芒闪动,远在二进院子中的张澜了解的一清二楚,因为这个对张澜来说很重要。
张澜给自己的便宜舅舅达成了共识,因为汪俊作为厂卫楔入锦衣卫的钉子,最主要是为朱棣来负责。
这么说吧!
现在纪纲代表的锦衣卫和侯显代表的厂卫,就像是两股力量发出了强烈的碰撞,难道……作为永乐大帝的朱棣真的不清楚吗!
不尽然吧!
或许朱棣已经掌控了王者之道,一个优秀的王者会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有非常关键的一个步骤:那就是“平衡”。
“只要不触及俺的底线,随便他们……”这是朱棣给胡濙说得最多的两句话。
可不是嘛!
他们又没有反了朝廷,都是在捍卫自己的势力和对方作对,胡濙只能摇摇头,想到了一个助力,期望他能够说服朱棣,早做打算。
然而,朱棣这种所谓的放纵,在今后的几年中确实惯坏了纪纲,再有了后来从纪纲家密室搜出龙袍,还有几十个男孩被生生成了小太监,还有他的妻妾都成为了皇后、皇妃。
其实……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纪纲将朱棣“不要把俺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纪纲以为自己是谁,其实在朱棣面前,他永远是个牵马的伙计,做好本分就成。
如果有一天,小伙计想要翻身做主,这个时代奴大欺主,真的没有好下场。
所以,张澜要做的就是通过“带盐人”宝庆和徐妙锦、徐妙云她们,将很多思想传输给朱棣以及相关人员,当然了……还有朱棣那不省心的藩王二子,为了自己的私欲疯狂的屠戮他人,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越是接近夏季的尾巴,天气反倒是变得不确定起来。
可能刚才还是艳阳当空,转瞬间就成了阴雨连绵,今天的雨并不是很大,但是妥妥的下了一天。
因为下雨,行人们行色匆匆,傍晚时分,城门关闭的一刹那,出现了一队番僧。
由于朱棣的雄心壮志,他把重心放在了(抛除对朱允炆的寻找之外)先是《永乐大典》的编撰、再就是郑和下西洋、另外一个就是对虎视眈眈的北方边境,他从未让自己放弃过警惕。
朱棣用“两手抓、两手硬”的方针,一边遏制北边其他民族的发展,另外一边广寻“合作伙伴”,在背后支持鞑靼和瓦刺中的部落(部族),由他们牵制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防止其形成联盟、死灰复燃。
现在是公元1405年夏末秋初之季,在随后的几年里,朱棣多次御驾亲征,才有了稳定的北方局势,为他光明正大的迁徙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结果,这些知识都是张澜恶补和学习过的,只有多学、多看、多听、多想,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们慢慢的把视线转回城门楼子。
这几个番僧说自己从西域而来,因为明朝对佛教来说,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