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启在一旁应声道:“据探子传报,倪华拿了人优剑坊的一上等宝剑去了吴老家,求吴老给个提示吧。”
“吴老?”
“是,是这秦方最大的烟草商,听说已是高龄。”
“哦?怎么去找了他?”
“您忘啦?依着剑把查出是由吴老设计交由优剑坊所铸造。”
“呵呵,有意思。”安以鹤放下书,转头对着花启说道:“花启,那飞鹰的下落可是有了?”
“前些日子是有人看到有飞鹰出没的,因这秦方人本就鲜少有饲养飞鹰的习惯,只是在秦方街头盘旋了片刻便往南面飞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那人没有进一步追踪吗?”安以鹤指责道,若是错过此时机会,又不知要何时能追踪到。
“不,王爷,我们的人已经在跟踪了,但是这去向范围甚广,我们得按照地图上一个一个地方搜寻。”花启小心翼翼地说着。
“南面,那是小树林吧?”安以鹤想了想,不对啊。“这秦方是东西走向的,仅东门和西门。往南这不是去往山上了吗?”
花启刚要回话,只听得门外倪华等人回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安以鹤做了个手势,“稍后再说,去看门便是。”
花启应了一声,径直开了门,对上倪华正要敲门。
“哥,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啊。”倪华正与荀子若拌嘴间,见着花启给他们开了门,便耍起了嘴皮子。
“进来吧。”花启转身时还轻轻补了一句,“就你那嗓门,想不知道你来了都难。”
“啊?什么?”倪华隐约听到了点,只是不太清晰。
荀子若和季云天也紧跟着进门,“快些走,别挡着我们了。”
进了门,挨个行了礼。
安以鹤对倪华最是宠溺,看到他就嘴角不自觉上扬,“倪华,怎么说,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收获?”
倪华将弓箭置在桌上,倒是轻松少许,“进展倒是有些进展,只是这人都不太配合,我们三个小兵小将更是说不上话。”这若是换做是21世纪,谁敢对抗法制,就这封建迷信社会,才不得半点进展。
“哦?这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倒是说来于本王听听。”安以鹤换了个轻松的坐姿,一副饶有兴趣的姿态。
“但凡是案子查到了一点点豪门权贵,这线索就是断了线的风筝。”倪华无奈地说着,“想来是杀人灭口,栽赃嫁祸!”
“何出此言?”安以鹤问道。
“朱大人身为一州之首,被害时,却也无钱财损失,倒是巧合的是,这杀人凶器是秦方烟草商吴老正好差人定制的。”无意识有人想要栽赃嫁祸。
“既如此,你们三人怎么回来了,应是盯着吴老才是,怎么这会儿便回来了?”
“哎呀,是啊。”如果当真是按照他的推断,这吴老又始终不配合他们,那他说不定真是知道什么。倪华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这查案的时候,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走到敌方设计好的陷阱内了,万一这吴老爷也与朱大人一样的下场,那真是查无可查了。
倪华在心里又捋了一遍思路,如今他们算是打草惊蛇了。
“不不能,”倪华又打断了自己的思路,继而说道:“一,这吴老有财,二,这既是嫁祸,幕后之人定不会现下就杀害吴老,仓促之下容易露得马脚。”
“行,也不无道理。”
忐忑的心情始终围绕着倪华,安以鹤方才的话亦是句句回响在耳畔。
倪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夜色已深,伴随着同房荀子若的呼噜声,倪华是越思考越清醒。
倪华收拾了一下,悄悄地出了门。
深夜的秦方街格外的寂静,伴随着一阵沁人的凉风,带来了桂花香。
“喵”,不知哪来的野猫,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凭着短暂的记忆,倪华刚刚摸索着走到了吴府跟前,不曾想真的有人从吴府大门独自出门。看不清面貌,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将他隐入黑暗里。
来不及多想,倪华就小心地跟了上去,真是若不来这一趟,说不定丢了什么重要线索。
倪华心里一阵窃喜。
只是这人走路的速度倒是轻快,对这秦方也是熟悉的很,很快便没入黑暗里。
此时的他又颓丧的很,任他如此好的轻功,竟也没有跟上,这是有辱他的名气,停下脚步,环顾了四周,他此刻已无声无息地处在了朱府的屋檐上。
心里顿生疑惑,只见那朱府的一间厢房忽然亮了起来。
倪华趴在屋檐上仔细看了看,原来是这人从朱府左侧的小门进去的,隐入了廊道,怪不得他险些没有跟上,只是这是朱家谁人的厢房?
出于好奇,倪华先是沿着廊壁靠近厢房,再缓缓地跻身屋外的房梁,宛如一个蜘蛛侠。
只听得里面有些声响,却也没有与人说话,大体是夜已深,也不去叨扰他人了。
倪华探寻究竟未果,便无功而返,回去茶楼等待他的还是荀子若那震天的呼噜声。
倪华摇摇头,但是内心是欢喜的,毕竟明日他又多了一个可去之处。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还没等倪华从梦中清醒,就赢来了荀子若的一声吼,“倪华起来了,火烧屁股了!”
倪华皱着眉,又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嘴上还嘟囔着,“小荀子,你能不能消停些,昨夜那一夜的呼噜声吵得我不够,这一大早的,又扰我清净。”
“我哪有打呼噜,我睡觉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