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兄弟间,客套个什么!”铁战大笑道:“师尊当年虽已超脱世俗,口中不言,但既用秘法传下后代,对烈家一脉向来都是关怀备致的!只可惜越强者续后便越难,强如师尊那等境界,虽勉强留后,但烈家一脉一直未曾出现过任何有仙道天赋之人,那是师尊心中最大的遗憾。可烈家一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了小师弟这般惊才绝艳的天才,师尊若是得知,必然欣喜无比!”
烈盘是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老祖宗,不过强如无量老祖之流竟都对自家那位老祖宗崇敬有佳,奉为天人,心中可着实对这位老祖宗好生佩服向往。听铁战由衷的恭贺佩服之言,倒也用不着和他假惺惺的客套,坦然受之:“烈盘也好想见见这位能号称无双的老祖,只不知今生是否有这等机会了。”
铁战大笑道:“以师尊之能,天下间就绝对没有能为难他老人家的人或物!他老人家虽是已云游北海,数百年未有音讯。但多半是在北海寻着了什么让他老人家极感兴趣之物定居在了那边!以小师弟之能,若真想见师尊一面,那等日后修为高深,也等铁某将铁炉堡交付之后,必陪小师弟前往那无尽北海一游,遍寻师尊踪迹,终能得已见之!纵是师尊已得证仙道白日力,迟早同证仙位,到仙界亦是能见着师尊尊颜的。”
烈盘向往道:“有机会一定去!不过要说得证仙道,哈哈,烈盘眼下不过才只是小小元婴,距离那步可着实是差着太远的距离,大师兄就别光给烈盘脸上贴金了,省得烈盘得意忘形,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铁战大笑道:“小师弟恐怕是铁某见过的心态最平稳的少年修士了,心境之沉稳,不以物悲不以物喜,这等心境修为便连那些老辈修士恐怕都少有及之。若要说几句吹捧的话就会让你的尾巴都翘起来,那铁战是第一个不信的!闲话少说,今天替小师弟摆酒庆功,咱们师兄弟不醉不归!”
“多谢大师兄好意,不过这酒恐怕是喝不成了。”烈盘说道:“大师兄也知道烈盘的家事。自从上次烈盘的死讯由宗门传回家中,老父老母恐怕早就为之伤透了心。本来上次来铁炉堡时烈盘便打算要立刻返家的,可因天劫之事又在此间耽误了一年之久。虽说烈盘已让人回家传讯,但这一年来总是放不下心,如今更是归心似箭,只要想到家中父母,就恨不得立刻插双翅膀飞回去。还望大师兄成全。”
铁战笑道:“忠孝本就是我正道修士立足于天地间的根本,小师弟有此孝心,铁某怎敢阻拦?正好我新炼了一艘上品法宝级铁炉号宝船!便载送小师弟一程,以助小师弟归家!”
上品法宝级宝船!而且还是铁战亲手炼制的铁炉堡镇堡之物,那速度岂可与普通宝船同日而语?更不是修仙者御剑速度所能望其项背的。烈盘此时确是惦记家中诸事,归心似箭,听之大喜:“那便麻烦大师兄了!”
铁战乃是豪爽之辈,既已决定之事,绝不会拖拖拉拉。时不过半刻钟,一艘足有三四十米长的黑色宝船已悬停到了大宅上空,船头上高竖着一面印有锤样的黑旗,上面大书着一个铁字。这是铁炉堡的堡主旗!在中土大陆,十个修仙者,十个都认识。以铁战在修仙界的特殊地位和人脉身份实力,有这旗帜在身,那可就等于是一张可以通行整个大陆的通行证,就没有它去不了的地方!也不会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铁战说道:“这艘宝船便算是借于小师弟的,先载小师弟返家探亲,再载小师弟回仙云宗。呵呵,你闭关这一年,仙云宗可没少派人来我铁炉堡要人……我又不能说你在何处闭关,倒是因此和仙云宗产生过几次误会。看在小师弟你的面子上,我对仙云宗诸人也算是百般忍让了,可终还是起了些不大不小的冲突和误会。”
烈盘奇道:“他们怎知我在大师兄处?”
铁战道:“你身上穿过的宗门衣服、配带的宗门腰牌,这些都是在仙云宗有备案的,上面有可以追踪的特殊信号。虽说你进入洞天府地后这些信号都会被隔绝,但你的信号终是在我铁炉堡中消失的,他们自然也只会找到此处来。这种事全大陆所有宗门亦然,主要是为防有宗门弟子失踪时,宗门方便查找。你是仙云宗潜龙殿布衣弟子,按照仙云宗规矩,身为布衣弟子,等闲时候是并不允许出入山门的。纵是接取了任务,也该在任务完成之期前回去。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年,那已是触了你们仙云宗门规了。他们几次找上门来,也都被我给轰了出去。”
说着,铁战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在这一年,仙云宗发展极快、势头极猛,若是在以前,这等小门派岂会有底气和胆量来与我铁某发生争执?呵呵,算了不说他!这等小冲突小误会我倒是无所谓,但只怕会对小师弟你这一年未归之期找点什么说头。可还记得上次在我仙品大会上和你敌对那个小金丹?贼眉鼠眼那个。”
烈盘点了点头:“那是玉龙老祖。”
铁战说道:“此人已突破太虚之境,是仙云宗如今明面上的四大太虚真人之一。仗着仙云宗之势,几次来我府上找人的都是他。我观此人面有煞气,对小师弟你亦颇有怨怼。我让人打听过,怕是因为他那徒弟的缘故,就是那个叫宁玉龙的,一年前被押回仙云宗后已经受五雷之刑被处决了。这玉龙老祖爱徒心切,虽为保自身并没有救他徒弟,但已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