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黑白子眼见黄钟公只看到第二页,便已有些神不守舍,只怕他这般看下去,几个时辰也不会完,当下插口道:“这位萧少侠到来·说到梅庄之中,若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
黄钟公道:“嗯,定须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他才肯将这套《广陵散》借我抄录,是也不是?”
黑白子道:“是啊,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若非大哥出马,我孤山梅庄,嘿嘿……”
黄钟公淡淡一笑,道:“你们既然不成,我也不成啊。”
黑白子道:“我们三个怎能和大哥相比?”
黄钟公道:“老了,不中用啦。”
萧小墨说道:“大庄主过谦了。”
黄钟公微笑道:“你这人甚好,咱们较量几招,点到为止吧?”
回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萧小墨,说道:“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
从床头几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价值连城,却也是难得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了?大家装模作样的摆摆架式罢了。”
萧小墨见那箫通身碧绿,竟是上好的翠玉,近吹口处有几点朱斑,殷红如血,更映得玉箫青翠欲滴。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这两件乐器只须轻轻一碰,势必同时粉碎,自不能以之真的打斗。
于是并不接,恭恭敬敬的道:“晚辈就用手上这杆铁笔领教大庄主的高招吧!”
黄钟公道:“风老先生一代剑豪,我向来十分佩服,他老人家所传剑法定是非同小可。萧少侠请!”
萧小墨点点头,铁笔转了个弧形,点向对方腋下。
黄钟公举琴封挡,萧小墨一笔点在黄钟公在琴上。
俩俩相持。
黄钟公在琴上连弹数声,乐音转急。
黑白子脸色微变,倒转着身子退出琴堂,随手带上了板门。
萧小墨知道黄钟公在琴上拨弦发声,并非故示闲暇,却是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
萧小墨此刻体内侠力澎湃,怎会惧黄钟公这点琴音?
他不想毁他的名琴,于是右手使出紫霞神功的吸物式,将黄钟公的古琴引过一边,左手的铁笔向前递出,笔尖便抵住黄钟公咽喉,他只要稍一用劲,便可以立即刺穿黄钟公咽喉。
仍然是一招秒倒。
可想见双方的差距多大。
黄钟公固然面如土色,另外三人也是满面失望到了极点。
萧小墨收回铁笔。
黄钟公仰天长叹,双手捧起那本广陵散曲谱递给萧小墨,由衷叹道:“萧少侠武艺超凡,看来老朽实在是没有福气能够拥有此琴谱,就此将它归还萧少侠。”
萧小墨却不立即去接琴谱。
丹青生等三人齐道:“大哥请慢!萧少侠,我们庄上还有一人能够胜过萧少侠,何不请他出战?”
他们三人说的自然是被囚禁的任我行。
萧小墨冷冷道:“被囚禁于水牢的人,也算是你们梅庄的人?”
此言一出,梅庄四友大惊,齐声道:“你究竟是谁?居然知道这个秘密?”面色已经变得极不友善,只是碍于萧小墨武功高强,未敢冒险出手。
萧小墨道:“我已经说过,我名叫萧小墨。我还知道你们关押的囚犯就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
梅庄四友浑身颤栗,牙关打颤。
黄钟公道:“你对我梅庄打探得这般清楚,自然是想要营救任老先生了?不过,你武功绝顶,要入庄劫走任老先生实非难事,为何要弄出打赌这一事呢?”
萧小墨笑道:“我想要请求四位前辈与晚辈一起协助任教主,帮他老人家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梅庄四友面色煞白如纸。
黄钟公冷冷道:“任教主倒行逆施,骄横拨负,所行有损侠义,我等四兄弟投身日月神教的初衷是更好的行侠仗义,保家卫国,两者大相径庭,实在是水火不相容,难于共存!何况我们还囚禁了任教主十八年之久,任教主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因此,萧少侠的请求,我们四兄弟碍难从命。”
萧小墨道:“你们只知道任教主有仇必报,但却不知道他也是个有恩必报的大丈夫。只要你们同我们一起救出任教主并助他打败东方不败,那么任教主必定不会为难有功之人。你们希望日月神教是个以侠义为主诣的门派,我同样可以帮你们达成这个愿望,而且,只要你们能够助我们夺回黑木崖,那么我身上这些琴谱,字画都一一送给四位。当然,你们今日毕竟打赌输了,因此,事先谈好的赌注,也必须给我。”
梅庄四友面上又是一喜,但随即又是一黯。
黄钟公黯然道:“如果真能如你所说,日月神教变成一个侠义大派,那么咱们四兄弟改为追随任教主实在是大有必要,不过,就凭咱们几人,恐怕难以打倒东方不败!哦!你话中的‘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
萧小墨微笑点头,大声道:“向大哥,盈盈,各位长老,你们就现身吧?”
黄钟公忧乐参半,颤声道:“向大哥?盈盈?”
话落,但听得门外‘啾啾啾’数声,有十来人落下地来,随即便有一行人鱼贯而入。
正是向问天、任盈盈、曲洋、刘正风、上官云、童白熊、贾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