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边,方证等正教中人也先后告辞离去,其他武林小派,见婚宴是办不成的了,也向向问天告辞一窝蜂的下了黑木崖。
转眼之间,黑木崖上边便只剩下五岳剑派代表卫国、张永、朱开智等人。
身具萧小墨一丝正气残魂的卫国,此刻虽然担心他的本家萧小墨安危,但他却必须冷静下来,必须运用他的智慧协助向问天善后,他最担心的是皇上向日月神教追究此次抗旨大罪。
于是他步近朱开智这个未来老丈人,轻声道:“岳父大人,日月神教抗旨已成事实,咱们得提前考虑补救之策,否则若大一个侠义门派,恐怕不日便将灰飞烟灭!”
朱开智也是有些心绪不宁,低声道:“贤婿有何良策?”
看来卫国虽然未与朱伶玉成婚,但他这个准女婿,朱开智还是挺满意的。
卫国低声道:“此事唯有岳父亲自请求张永张公援助,务必让他求得圣旨宽限些时日,希望任教主和侠王能够劝得任大小姐回心转意,回来奉旨完婚,否则的话,日月神教恐怕将要不保!”
朱开智赞许的扫了一眼卫国这个准女婿,点点头,步近正在厅堂上向向问天请辞的张永。
卫国见朱开智将张永拉到一个角落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两人含笑作别,知道张永已经允喏朱开智。
果不其然,朱开智过来告诉卫国,说是张永承诺尽力去办成此事。
卫国便步近向问天,说道:“向左使,我岳父朱开智朱大人已经请求张公公在圣上尽量美言,争取将任大小姐与萧大侠的婚期押后些时日,以图再办。想来不日便有好消息传到黑木崖…晚辈此次前来赴宴之时,家师岳盟主曾言,天下侠义门派本为一家,大家必须共荣共辱、同进同退…日月神教今后如果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请向左使务必事先知会家师,五岳剑派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向问天大喜,两眼内满布感激之情,道:“尊师、军师及朱大人的盛待之情,向某等皆是铭感五内,倘若日月神教能够侥幸避免今日之大祸,他日我等必图厚报!”
说话间,张永、朱开智相继离去,随后卫国也辞别返回华山派…
向问天仰天长叹,拜伏于地,凄容满面的喃喃道:“教主、萧兄弟,你们千万要劝大小姐回心转意啊!明尊护佑我日月神教!明尊护佑…”
曲洋、向苍生、上官云、江南四友等人跪在向问天身后,齐声道:“明尊护佑…”
这呼声远远的传了开去,显得无比的虔诚和凄凉。
已经乘马奔出很远的萧小墨和任我行听见向问天等人的呼声,立即双双勒马,转而望向黑木崖。
但见在黄昏夕照之下的黑木崖群殿,显得有些朦胧,更有些风雨飘摇。
萧小墨喃喃道:“向左使,你们放心,我与岳父大人一定会追回盈盈,我一定要不让任何人毁灭我日月神教!”
任我行叹息一声,面上泛起一丝不祥之感,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萧小墨快马加鞭的紧追其后。
两人日夜兼程,终于在八日之后赶到了峨眉派,在破晓之际,连人带马直入峨眉派。
在峨眉派大殿之上,晓风师太、峨眉四艳等人怒瞪着任我行和萧小墨。
任我行看见晓风师太,眼里便喷出了火来,阴侧侧的道:“晓风贼尼,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本座动手?”
萧小墨气急败坏的道:“老尼姑,你把盈盈藏哪了?说啊?”
晓风师太见萧小墨与任我行此时出现于此,知道机密败露,索性闭目数着念珠。
吞噬小妹叹息道:“我说萧大哥,你找个人犯得着问别人吗?该不会把我兄妹忘了吧?”
对了,我这性子真急,为了任盈盈,居然忘记了自己的金钥匙侠道修圣系统!
想到这里,萧小墨忙启动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立即在他头上空漂浮着一大屏幕,屏幕上出现峨眉派全景,画面一阵转动,终于现出任盈盈来。
但见屏幕上的任盈盈着道姑打扮,大有超尘脱俗之姿,又恍若观音临凡,此刻正在奔赴大雄宝殿的走廊上。
任我行双手隔空向大雄宝殿那尊最大的佛一抓,便给他把佛头抓将下来,劲力过处,成为碎沫,风一吹动,仿佛众人头顶都下了一阵小雨。
任我行冷冷道:“贼尼姑,你们的头有这尊臭菩萨硬吗?”
萧小墨暗赞道:“看来任我行重夺教位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吸星大法又有所精进,抓力过处,居然能够取拾丈外之物。看来他在这个‘吸’字上面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晓风师太面上又浮现悲天悯人之态,道:“阿弥陀佛!净心又增罪孽!可悲可叹!”
任我行诧异道:“净心是谁?啊!盈盈?你瘦了!这些臭尼姑真可恨,待爹爹杀了她们为你解气!”
原来任盈盈已经踏入大雄宝殿。
任盈盈面上目无表情,道:“贫尼便是净心,施主,你戾气太重,请勿再造杀戮?”
任我行失望透顶,呆了一呆,失声呼道:“盈盈,你连爹爹也不认了?”
任盈盈道:“贫尼遁入空门,俗世也了,又怎么能够再用昔日称谓?施主生育之恩,净心唯有来生图报!”说罢冲任我行磕了三个响头。
任我行:“你…”
萧小墨却道:“盈盈,你为何出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盈盈冷冷道:“你这会儿不是应该成了婚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