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这位便是专做好事的侠王爷,来给王爷磕头!”
毛老丈边说着这句话边用一双粗茧老手摇晃着他的老伴,后者才突然神智清明。
夫妇俩正要下跪,却被萧小墨拦下。
人家年纪老迈到简直可当他爷爷的地步,若是受礼,恐怕要折寿啊!
萧小墨询问了岑猛土司府的所在,便带上五女出门,按毛老丈提供的路径纵马急驰而去。
毛老丈夫妇看着渐渐远去的萧小墨等人,脸上布满了希翼之色。
昏暗的夜空下,显得这对农家夫妇更加孤独与寂寥。
大红灯笼高高挂,虽然是一个无月夜,但是土司府那三个大大的金字,依然明明的显示在萧小墨等人眼前。
六人离马跃入府内,一阵寻查,终于找到了土司长岑猛的卧房,萧小墨不假思索,救人要紧,顾不上其他,一脚踏碎房门,五女跟进点燃房中蜡烛。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精赤着身子的从象牙床里翻滚下来,那个原本像匹白羊般的婆娘,年纪约莫三十年来,却不是毛姑的长相。
因为来此之前,毛老丈已经详细的描述过他孙女毛姑的长相,不似这女人这般睡梦当中,脸上都露出荡意。
施拉姑一柄鬼头刀已经架在荡意女人白生生的脖颈上,止住了她的惊呼声。
岑猛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萧小墨的铁笔笔尖已经抵住在他咽喉处。
萧小墨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扯下床单帮他遮住一身肥肉,免得污了五女眼睛。
冷冷道:“岑猛,认得我萧小墨否?快说,你把毛姑藏在哪里去了?”
岑猛是听得其堂兄南诏都司指挥使岑参提到过萧小墨的,自然知道萧小墨嫉恶如仇导捌渫饷蔡卣鳎此刻一听萧小墨报号,又对其略一打量,恰好与其堂兄所言一致。
当下立即吓得面色煞白如纸、浑身颤栗,若不是萧小墨笔尖抵住他咽喉,早已经磕头不跌。
颤声呼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萧小墨冷冷道:“饶你?快快把毛姑交出来,否则本王灭你九族?”
岑猛差点被萧小墨这句恶狠狠的威胁之词吓得大小便shī_jìn,或许萧小墨是恐吓之词,但是因为萧小墨手上有皇上钦赐的九龙玉佩,掌有生杀大权,岑猛悬不得不听了。
于是他不敢有所欺瞒,而是急忙说道:“回禀王爷,毛姑现在已经不在小人府邸上,小人并没有伤害毛姑分毫!”
啥?毛姑不在岑府?那她又在哪里?
萧小墨哼道:“那你总该知道毛姑在何处吧?老实交待,不然本王碎剐了你!”
岑猛道:“是!!!毛姑已经被秘密送入田财主家的秘室中——”
啥?怎么这件事情瓜葛到了田财主?田财主不是毛老丈的老东家吗?而且毛老丈还言及田财主对他们恩重如山?
于是萧小墨喝道:“胡说八道!田财主是个德高望重的富贾善士,又怎么会窝藏民女?再说他家财万贯,要什么女人没得?你纯粹是诬陷好人,实在是可恶至极,我——”
岑猛忙道:“王爷且慢。小人命悬王爷手中,又岂敢信口雌黄?这事与田财主独子田吝财有关…”
于是说出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年以四十的田吝财虽然是田财主之子,但其行事作风却异常的骄奢淫逸,与其父乐善好施的品性形成鲜明的对比。
田财主虽然风光无限,但终身却仅爱田吝财之母这一个女人,三十年前,吝财之母染疾去逝之后,田财主便直至今日未再续弦。
而田吝财却娶了十一房夫人,却又因其早年荒淫无度,伤了身子,故而竟然未生得一子一女。
殊为可叹!
毛姑美色,田吝财早就垂涎,待毛姑十九周岁后,出落得更是明艳无双、光彩照人,田吝财再也按捺不住欲得毛姑之心,于是便设下一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毒计——
即在不久之前,田吝财以万金贿赂岑猛,要其出面将毛姑抢入土司府,田州岑猛一人独大,他既然明目张胆的逼抢毛姑,又有谁敢起来与他硬碰?
人人都以为毛姑是至土司府作了乐师,都一只是一阵惋惜,而又替毛老丈一家有了新的经济来源而高兴。
谁知道岑猛见钱眼开、埋没良心,不但没阻止田吝财恶行,反而按照田吝财的吩咐,秘密将毛姑送进了田府…
这一段贫民屈辱史听得萧小墨等人怒愤填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施拉姑点倒岑猛女人。
萧小墨勒令岑猛前往田府指证田吝财,方便拿人。
一行人出了土司府,沿街道向西急驰半里路程,便已经到了田府外面。
天将大亮,东方天际现出了鱼肚色。
萧小墨急忙启动侠道修圣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系统便将田府一切纳入了屏幕。
但见画面一阵滚动,出现了田府秘室,其画面令萧小墨怒火如焚——
但见那是一间颇为精致的暗室,有蜡烛高点,使得其内亮如白昼,四壁挂的尽是历代美人的落体大字画,皆纤毫毕露、栩栩如生。
室不算大,却皆以白玉铺垫地面、其光可照人,另有两根两人合抱的大圆柱支撑暗室,在圆柱后面又置了两面立体铜镜…另便是卧床之属,皆一时上品。
此刻,那两根大圆柱上却捆绑着两个罗衫半解的佳人,奇怪的是这两个佳人虽然年龄有所悬殊,但却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而根据毛老仗的描述推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