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凭着岳不群本身的记忆回想过去三次曾以这一招“苍松迎客”取胜,倘若对方见过这石壁上的图形,知道以此反击,则对方不论使棍使枪、使棒使矛,如此还手,自己非死即伤,只怕今日世上早已没有他墨奴这个人了。
萧小墨不觉暗自赞道:“好个精妙的破招之法,亏这些魔教长老想得出来。但若是这些剑法流传出去,五岳剑派又以何来傲立江湖?就算是自己功夫比对手高出很多,但是对手若事先了然这些破解招数,恐怕自己也会轻易的被人击倒。若是这些招数已经流入魔教之手,亦或魔教中还有此高明之士,那就算我们五岳剑派联手,恐怕也打不过魔教!”
萧小墨越想越是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要是‘苍松迎客’真有此法可以破解,师父怎会不知?怎能不向我警告?”
但他对这一招的精要诀窍实是所知极稔,眼见使棍人形这五棍之来,凌厉已极,虽只石壁上短短的五条线,每一线却都似重重打在他腿骨、胫骨上一般。
再看下去,石壁上所刻剑招尽是本门绝招,而对方均是以巧妙无伦、狠辣之极的招数破去,萧小墨越看越心惊,待看到一招“无边落木”时,见对方棍棒的还招软弱无力,纯系守势,不由得吁了口长气,心道:“这一招你毕竟破不了啦。”
记得二十年前的腊月,师父见大雪飞舞,兴致甚高,聚集了一众弟子讲论剑法。
最后施展了这招“无边落木”出来,但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击中了半空中飘下来的一朵雪花。
连师娘都鼓掌喝彩,说道:“师哥,这一招我可服你了,华山派确该由你做掌门人。”
师父宁冉笑道:“执掌华山一派门户,凭德不凭力,未必一招剑法使得纯熟些,便能做掌门人了。”
师娘笑道:“羞不着?你哪一门德行比我高了?”
师父笑了笑,便不再说。
师娘极少服人,常爱和师父争胜,连她都服,则这招“无边落木”的厉害可想而知。
后来师父讲解,这一招的名字取自一句唐诗,就叫做“无边落木”甚么的,师父当时念过,可不记得了,好像是说千百棵树木上的叶子纷纷飘落,这招剑法也要如此四面八方的都照顾到。
再看那使棍人形,但见他缩成一团,姿式极不雅观,一副招架无方的挨打神态。
萧小墨正觉好笑,突然之间,脸上笑容僵硬了起来,背上一阵冰凉,寒毛直竖。
他目不转瞬的凝视那人手中所持棍棒,越看越觉得这棍棒所处方位实是巧妙到了极处。
“无边落木”这一招中刺来的九剑、十剑、十一剑、十二剑……每一剑势必都刺在这棍棒之上,这棍棒骤看之下似是极拙,却乃极巧,形似奇弱,实则至强,当真到了“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极诣。
萧小墨接着又看将下去,石壁上又出现了一百多招华山派的剑招,而这些剑宗自己并不曾学过,恐怕只有师父宁冉才见过。
剑招的威力,也要比自己掌握的华山剑法强大太多。
但纵然如此,这些招数仍然被魔教十长老破了。
其中有一招神似宁中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似乎威能还大于自己妻子所创,但一经和魔教长老交手,仍然败得惨不可言。
接着石壁上又出现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及泰山派等的精妙招数,但仍然被魔教十长老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数破解。
看得萧小墨一阵心惊肉跳,也终于明白原著中令狐冲见了这些破解招数之后为何会灰心丧气,自暴自弃,对五岳剑派的剑术完全失去了信心。
他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对了,我何不把这些五岳剑派这些失传了招数和相应破解的招数记下记下?留待后用呢?只要整理―番,必然能够创出―套五岳剑法!”
于是萧小墨花了半天时间,才将石壁上的所有招数尽皆强记于心,又将之以利剑铲除掉,再仔细消去一切痕迹。
然后才步出石洞。
萧小墨看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晚霞的余辉照耀着整座玉女峰,使其增色不少。
萧小墨极目远眺,只见下边崎岖的山道上突然有条白色的人影快如灵猿的往思过崖赶来。
要不了多久,白影便近了许多,显出来人的形态来。
正是玉女剑宁中则到了。
她老远就见到了丈夫在崖边向下眺望。
此时近了,不由娇呼道:“师兄,你没事吧?”
话声中,她身法突然加快,两个起落,人便飘飘若仙的落在墨奴面前。笑吟吟的望着萧小墨,眼里除了蕴含了无限深情之外,还附带了一些担忧。
萧小墨赞道:“果然是玉女临凡,不同凡响!师妹你的轻功又精进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啊!”
宁中则用素手帮萧小墨理顺了鬓发,又顺势摸了摸他颌下三柳长须,娇笑道:“这还不是权得师兄你传授紫霞神功所致?再说,不久之后,封师兄他们即将重回华山,我若不多加苦练,恐怕这华山派第二高手的位置终究要保不住呢!”
萧小墨笑道:“师妹的武功,不要说华山派第二了,就算是称作第一,恐怕也没什么问题,何况我这些日子苦思良久,多少有些成就,不久或许为夫便能创新出一百零八式新招,到时你我精练之,必然可以傲视五岳。”
萧小墨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洞中的秘密,因此,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