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皇极冷冷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穷字是怎么写的,张大人尽管尽情畅饮!”
张奇葩一惊,低声问道:“小美人儿,你可瞧出此人是何来历?”
他这句话是对李丹霞说的。
李丹霞道:“这人气质高贵,不同凡俗,再加上他方才说的话,可以推知此人多半是游戏风尘的皇家贵子!试问我们胃口再大,又怎么能够吃穷皇家?”
张奇葩更惊,低声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来自哪个皇家?”
李丹霞摇头以示不知。
萧小墨淡淡道:“金国!”
“啊!”
张奇葩低呼出声,起身冲奴儿皇极作揖陪罪,面上满是讨好之意。
不久,丰盛的早晏终于上桌,众人皆开怀畅饮,萧小墨反到随意饮食,他午后还得赶往三娘子临时驻地,邀她同往吐鲁番见那大汗,谋求安置张奇葩等人一事。
反而张奇葩为了巴结奴儿皇极这个金国皇太子而频频过去劝酒…结果一顿酒宴下来,张奇葩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扶回房去了。
酒宴结束,奴儿皇极守信了帐,萧小墨也离开客栈,赶去见三娘子,奴儿皇极回到客房。
刚刚坐下,便有人在外叩门。
开门一见,不由得大惊失色,脱口惊呼:“二姐,你怎么来了?没被张奇葩那厮发现吧?”
李丹霞气冲冲的闯进来,冷冷道:“那该死的张奇葩早就被你灌醉了,又怎么会发现你我姐弟会于此处?”
注:李丹霞的真实身份是奴儿哈刺的次女奴儿皇极的二姐奴儿铜镜。
奴儿皇极忙闩好门。
姐弟两人落座。
奴儿皇极陪笑道:“小弟正打算前往拜会二姐的,不想二姐反而先来,真是愧杀小弟了!”
李丹霞冷冷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我与大姐不知吗?我并没有接到父皇的通知,可见你来哈密纯粹是私自行动!你未经父皇许可,如果给我大金国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你便是大金国的罪人!纵然父皇饶过你,我与大姐都不能够饶你!
“唉!我与大姐牺牲一生幸福、放弃爱情,一个入宫作王妃,一个近侍张奇葩那个人渣,为的还不是给你创造统一天下的条件?而你呢?却屡次三番的违背父皇旨意,甚至传言还说你迷恋李若梅而不能自拔、忘乎所以?”
奴儿皇极忙道:“请二姐放心,四弟我一定不会有负大家所望,我们大金国迟早能够入主中原。不过,以前小弟对李若梅多少有几分爱恋…但是现在,嘿嘿!我对她有的只是恨!”
李丹霞冷冷道:“是吗?那你又为何先指使漠南蒙古的克里克多对李若梅下那大漠奇毒,而后又用千年红参救李若梅性命?”
奴儿皇极惊道:“二姐怎知此事?”
李丹霞冷冷道:“你不会真当我们是傻瓜吧?你与克里克多乃忘年之交,而克里克多是唯一掌管大漠奇毒的人,而李家又刚好退你的婚,下毒的人不是你还是谁?”
奴儿皇极道:“不错!是小弟指使克里克多对李若梅那个见人下毒的,不过小弟那样做是有目的。”
李丹霞问他目的是什么?
奴儿皇极道出目的有两:
其一施恩李成梁,使其因对我们大金国感激而掉以轻心,最要紧的是让李若梅欠下我一份情;
其二引萧小墨入千年雪洞,目的是堵塞出口以送其命,怎奈萧小墨武力太强,竟然能够闯破阻碍,出身洞外,我才临时改变主意,现身协助萧小墨杀‘敌’。
奴儿皇极道:“有此两点,我却因而获得李成梁的一个承诺。”
李丹霞道:“什么承诺?”
奴儿皇极道:“李成梁曾言,欠我一条性命,还说将来战场交战,倘若我失手被他所擒,他必饶我一命!”
李丹霞冷冷道:“这还没有开战呢,你就想到了失手被擒,你可真长了出息啊!”
奴儿皇极胀红了脸,叫屈道:“我说二姐,咱姐弟都是自家人,你为何挖苦小弟呢?这个承诺虽然有失威风,但毕竟对我利大于弊,若是今后用不上到也罢了,但是如果用得上,岂不是我的福气?只赚不亏,我为何不去做呢?”
李丹霞点头道:“这件事情你做得没错,但是你义结马湘兰,进而远来哈密等等这些事情,恐怕父皇未必知道,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奴儿皇极道:“为了护送义姐马湘兰至哈密向萧小墨求医。”
李丹霞问道:“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奴儿皇极断然道:“仅此而已!”
李丹霞纵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为好笑的事情。
待她笑够之后,奴儿皇极才问道:“二姐,不知小弟的说话有何可笑之处?”
李丹霞冷冷道:“四弟,我最了解你的个性。你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萧小墨于你有夺妻之恨,你岂会不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对付萧小墨?
“老实交代,你究竟对萧小墨有何阴谋?如今李成梁让出辽左六堡给我们大金,萧小墨又是奉李成梁之令促成此事之要人,在父皇眼中,此刻的萧小墨是友非敌,我若将你私来哈密的消息告诉父皇,你猜父皇会不会恼羞成怒,派多衮八弟西来抓你回去?”
奴儿皇极这才惊道:“二姐不可!好吧!那我就把详情告诉你。
“当我失意于李若梅之后,心里并不痛快,但是又不敢违背父皇的意思,只得苦思对策,结果,被我想到了一个绝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