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道:“奴家听闻萧兄弟极喜火州龙家的龙氏老酒,便早早让义弟奴儿皇极去购买,奴儿皇极对我体贴入微、几番舍身为死,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在酒中下毒!”
三娘子微微冷笑,却不言语。
萧小墨道:“奴儿皇极多半不是下毒的人,我认为最有嫌疑的人当属哈密客栈送龙氏老酒来的店小二。咱们只要找到店小二加以逼问,想必一定能够从他口中得知真相。走,去饭堂,审讯店小二!”
说完这句话后,便带着众人赶到饭堂。
可是众人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是的,帮奴儿皇极搬运龙氏老酒到三娘子临时驻地的哈密客栈店小二已经尸横就地,已经死去多日,但是其眼耳口鼻皆有干涸的黑血。
众人一看便知哈密客栈这个店小二是被有心人毒死的。
萧小墨拿起店小二手腕诊断一番,便心中了然,他剑眉颤了颤,道:“他所中毒的症状同当日若梅一模一样,正是大漠奇毒,只是施毒者这次份量下得很重,他早已经气绝而死。唉!看来克里克多已经到了哈密,那么他底要干什么呢?”
三娘子道:“你是说店小二下毒之后,又被克里克多用大漠奇毒杀死?克里克多才是元凶?”
萧小墨道:“克里克多是掌管大漠奇毒和贞女荡这两种毒药的唯一之人,今日之事他难逃干系!”
三娘子道:“还有一个可能,克里克多有可能将这两门奇毒转赠其他人,而下者便是此人了,而且说不定克里克多已经被这人杀死灭口!”
萧小墨惭愧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种情况大有可能。”
李丹霞被此话吓得冷汗淋漓,就连娇躯都微微颤动,暗中对三娘子的才智大为戒惧,当下强自镇定。
说道:“姐姐何以这等肯定?想那克尔克多虽然是一门之主,但毕竟是姐姐的人,没有姐姐的命令,他又怎么敢将毒药交给他人呢?”
三娘子叹道:“在平时,克里克多的确是不敢,但是克里克多这个人有好色和贪财的毛病,若是有人以财色收买,他铁定会变节给药的。唉!据我估计,克里克多多半已经被人杀害。”
萧小墨道:“不管凶手是谁,我们只需要对三日以来与哈密客栈店小二接触过的人展开调查,虽然不能十拿九稳找出何人是凶手,但起码可以找出嫌疑者嘛,只要我们暗中好生监视这些嫌疑者,多少都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三娘子等人深表赞同,便都随着萧小墨赶回哈密客栈,以查找这三天里与店小二接触过的人。
却说当日李若梅忍受不了萧小墨乱姓的打击,以超卓轻功出了哈密王城,直到城郊马尾山脚下,奴儿皇极才追上来。
李若梅见他追来,立即喝道:“你追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是不是我很傻,甘愿爱上一个衣冠qín_shòu?”
奴儿皇极作出一付悲天悯人的样子,叹道:“这不是因为你傻你天真,而是因为萧小墨太能装!萧小墨故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侠义盖世的真英雄,导致我不计前嫌,与他交朋友,我心更是万分安慰,庆幸你终于找到一个好男人…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萧小墨竟然是一个贪银好色的伪君子!若梅,像这样邪恶的男人,你又怎么能够把他作为终身倚靠?不如…呃…我旧事重提…不如让我…来照顾你吧!”
李若梅残破的心灵总算有了一些的慰籍,幽幽叹道:“无论如何,我和你都不能够在一起的,我…我只能说这根本与萧小墨那个qín_shòu无关!”
奴儿皇极暗骂道:“不与萧小墨有关?难道这表子还有其他的姘头?这见人真银溅!”
口上却气呼呼的问道:“不与萧小墨有关,那与谁有关?你说…你说…你到是说呀!”
李若梅顿了顿,不忍心见着奴儿皇极那等痛苦,于是叹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原因!因为你是金国人,我是汉人,我李家女人不得下嫁异族!”
奴儿皇极暗道:“好个见人,居然看不起我大金堂堂皇子。”
于是忙道:“不如这样吧,你我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过问金、明两国之事。”
暗道:待老子得了你的人,遂了心愿,然后再一脚踹开你这个见人,一直羞辱你到死。
李若梅也有些感动,道:“你为了我,甘愿放弃金国太子身份?”
奴儿皇极道:“只要是能够与你在一起,我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弃,包括自己这条性命,区区金国太子身份,又怎么能够比得上我爱你之心?”
李若梅双眼湿润——是被泪水浸湿的,幽幽叹道:“存你关爱,若梅今生别无他报,唯有认你为义兄以报你的深情大恩,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
奴儿皇极气极,怒道:“心有所属?你的心给了qín_shòu萧小墨?都到了这般地步,他乱姓胡为,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你难道还要与他再续前缘?”
李若梅叹道:“此刻的萧小墨荒银无度,品行败坏,我自然不能够再嫁他为妻。
“我…我所爱慕的人是以往那个豪气干云、侠义为怀的萧小墨,我的心已经装满了这个萧小墨,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更别提再去爱其他人?”
奴儿皇极愣了愣,实在是不明白以前的萧小墨和现在的萧小墨,明明都是萧小墨这个人,有何区别?李若梅为何会有此痴迷呢?
李若梅似乎看出了奴儿皇极的心思,喃喃自语:“你不懂的,全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