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双手愤怒的将手中的信摔到了台阶下,南宫御跪着走上前,捡起信纸,双手渐渐发抖。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当看到右下角自己的亲笔落款时,眼睛猛地睁大,赶紧跪伏叩首。
父王明鉴,儿臣冤枉!儿臣绝没有坐过如此讨好吴国之事,虽然儿臣不支持发动战争,但绝不会与吴国暗通款曲,还请父王一定要相信儿臣!南宫御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淡然,字字都好似哭诉一般。
皇帝于心不忍,决断有些犹犹豫豫。
南宫卿见此情形,唯恐生了什么变故,忙对着一旁兵部尚书李大人使了个眼色。
李大人看了眼南宫卿,便抬脚上前禀奏。
陛下,此时正是攻打吴国的天赐良机,现在正是安稳民心,定军心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有异议的人存在,更别说是御王爷这样有影响力的皇家之人了,还请皇上能够大义灭亲,以大局为重,以国家利益为重!李大人字字珠玑,不留任何余地,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
众大臣心里也都明白,也早已看清了目前形式。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顿时满朝文武皆跪地叩首,请命。
老皇帝看着如此情形,再犹豫不决怕是不能服众了,虽然心痛,却不能违了众人的意见,众望所归的事情,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想到这里,本来站直的身体,沉重的坐到了龙椅上,失魂落魄的神情尽数落到了南宫卿眼里。
父王儿臣真的是冤枉啊南宫御还在做无谓的辩解,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罪臣南宫御听旨!身为皇长子,却不为国家利益着想,妖言惑众,其心可诛,罪无可恕,现免掉其太子候选人身份,予以警告!
罪臣接旨!南宫御话语哽咽,眼下只能认罚。
咳咳皇帝咳嗽出声,一旁的公公赶紧上前搀扶,顺带拍了拍皇帝的背脊。皇帝此时本就苍老,疾病缠身,今天如此一来,心下悲痛,怕是不会有好了。
现如今皇长子被罢免,剩下的几个皇子里只有南宫卿可以有所作为了,看来接下来的太子定是非他莫属了,老皇帝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看来时日不会长久,时局已定,如果不出意外,想来离成就大事不远了。
果然,天时地利人和,这股东风将几天前还名不言状的南宫卿顶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时的南宫卿反而不着急了,对皇位虽志在必得,也不急于一时,是时候缓口气了。
禀告王爷,刚才探子来报,说蔡国与我们联手之事有变动,不知蔡国打的什么算盘,竟然不想攻打吴国了,说什么是他们的公主有错在先,容灵均没有取其性命已经足够宽容了,不想撕破了脸,况且两国实力悬殊,没有胜算,暂且休养生息,提升国力,联手之事,日后再议!南宫卿回到王府,还未进门,手下就来禀告。
什么?想不到蔡国竟然如此出尔反尔,这样一来,如果继续联手,反倒是本王放心不下了,跟如此说话不算话的人合作,也不知是福是祸。算是知晓了蔡国为人,下次谨慎就是了,他们胆小,我南宫卿可不!
南宫卿语气愤懑,虽心有遗憾,却也没有太过纠结于此,眼下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如果这时候再立份军功,就不怕不能服众了。没人合作,那他南宫卿就自己来!
再说了,此时的南越国力也不输吴国,此时与之抗衡也不是没有胜算。再说了,不是还有一步棋没有下么。南宫卿想到这里,心里的不安瞬间消失了,布了那么久的一步棋,是时候走出来了。
次日晚上,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里走出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夜色深沉,加之斗篷加身,一时还真是看不清面容,甚是神秘。刚下马车便被黑衣人引进了王府,看着身形,确是个女人没错了。
吱悠女人推门而入,看到依窗而立的高大男人后,抬手摘掉了头顶的斗篷,半跪屈膝,恭敬行礼。
臣女竺乐瞳参见王爷!男人悠悠转身,眼神似老鹰盯着眼前的猎物。
没错,两人正是竺乐瞳和南宫卿,而南宫卿所说的那枚棋子,正是竺乐瞳。
起来吧!来的时候没有别人注意你吧?南宫卿照例询问了下,这个棋子现在还不能暴露,底牌亮久了总归不好,再说了一切还在筹划,还是小心为妙。
王爷放心,没人看到臣女,自是无比小心,连商彬都不知晓。竺乐瞳直起身,低声禀告。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可以确定自己身份没有暴露。
之前的事情臣女已经听说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想来离成就大事不远了,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王爷果然是个可以成就大事之人。竺乐瞳心里没有那么高兴,毕竟他南宫卿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不过这个结局总归是好的,南宫卿成就大事之日,定是自己报仇雪恨之事,想来,时日不远矣。
行了行了,这种话听得够多了,就不必讲了!你可知今天我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南宫卿并没有因为竺乐瞳的奉承话而高兴,反而直入正题。
既然王爷叫臣女过来,定是已经有了主意,想来之前说的等待的机会已经到了,臣女体现价值的时候也就来了,不知臣女说的对不对?竺乐瞳心下已经明了,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想得到意料之中的一份肯定罢了。
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证明自己的机会到了,之前留你性命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