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几乎是在靠近寺庙的那一刻就闻到了冲天的血腥气味。

冲进去,陈锦逸被绑在一个柱子上,满身是血,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但似乎还活着。里面点着灯,但还是有些暗。

他们果然将陈锦逸作为诱饵。

看来你们还不算笨。夏将军哂笑一声。

不过似乎是还没有派出人来通知陈父自觉到这里来。

旁边有几个黑衣人围在一起,在夏进军进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摆好迎战的姿势。

他们人其实不多,只有十来个,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几个在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绷带。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大概是已经死去了。看来他们打的也很艰难哪。

现在这队黑衣人,有战力的大概只有七八个,夏将军扫视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中一人说:你可是他们的同党?要是识相的话,就把威王爷还有他的兵符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夏将军在此刻反而笑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年轻时战场上的气息。

你可知,从来只有别人求我饶他一命,我却从未求饶过。

夏将军说着,便执剑去攻击刚才说话的人,那人以剑抵挡,旁边的人开始突击。

夏将军一个翻身,到那人后面,一群人的剑都刺空了。

看来皇帝的暗卫也不怎么样吗?夏将军一边攻击,一边他们说笑,像是在享受些什么。

你究竟是谁?一个黑衣人气愤道。

威王爷身边应该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才对,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虽年岁已老,但武功这么高,眼神嗜血,像是从战场上归来的战神一样,令人心悸。

可是所有人现在都没有心情多想,他们身处战场,只有击败敌人,或者被敌人击败。

而被击败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夏将军迅速地攻击,他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的。他不知道,他已经好几年没有使剑了,怎么用起来还是这么顺手,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骑着绝影在战场上驰骋的将军一样。

他应该老了,老的要被别人活埋在挖好的坟墓里。

他也服老,他交出所有的权利,安心的在那个当铺隐藏自己的身份,养病,下棋。

可现在打起来,他还是那么激动。

周围的血腥气让他热血沸腾。

年轻时,他曾想,男儿必将战死沙场,绝不要做一个政治上的棋子告老归乡,享受田园之乐,可放屁吧!

可当他老了,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现在,虽然不是在战场,但也是与别人的争斗之中,筋疲力尽被人用剑刺穿。

这样的死法,或许还不错。

余霏霏带着人来到寺庙的时候,里面血气冲天。

她本想冲进去,但被人拦住了。拦住她的那双手几乎是洁白而柔和的,但拦住她的时候却是那么有力。

你先不要进去。易行白不急不慢的说,随后提高声音,来几个人,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事实上他的人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进去了,易行白听到余霏霏所说就派了八个人去营救。

余霏霏心中焦急,狂奔,却依旧赶不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只好跟着在后面的易行白。

随后,一个人出来,行礼道:县令,里面安全了。

看来问题早已解决。易行白点点头,放下了拦着余霏霏的手。

余霏霏急忙冲进去。

易行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向寺庙的门,在这满地的鲜血之中,他一袭白衣,倒像个漫步彼岸花丛的公子。

在这冷风吹拂的黑夜中,他不合时宜的存在着。遗世独立。

陈锦逸被绑在那里,余霏霏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但不至于熄灭。

余霏霏一直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下来了。感觉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之前他隐瞒自己的一切,突然就像是空气中的灰尘一样在记忆中飘远。

她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只要他还活着,一切便好。

余霏霏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下,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再也不愿意放开。

易行白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嗤笑一声,道:你要是再抱着,他的伤势恐怕就要被你拖延便严重了。

余霏霏心中不悦,这种事,她是绝好医生,自然知道注意。

但她还是松开了陈锦逸的身子,的确,现在应该先医治他才是。

易行白又是一笑,道:你是看不见周围的人吗?周围比他伤的重的可多的是呢?

余霏霏这才注意到,茫然的看着周围,满地鲜血,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呼吸。更重要的是,夏将军身上插着好几把剑,闭着眼睛,他比陈锦逸更需要急救。

余霏霏赶忙过去,她身上已经有了绷带,但是夏将军身上的剑,不能就这么直接拔出来。只能先用绷带缠住。

你能把他们送回当铺吗?余霏霏问道。

易行白招来了几个人,手上拿了不少东西,竟是各种各样药膏药草,还有用来诊疗的各种工具。

易行白说道:就在这里吧,我带来了医生。说罢,便有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走了过来。

这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的确,在这个年代,受这么重的伤几乎只能等死了。这医生叹气也说的过去。

没事,我来治疗他们。余霏霏说。

你行吗?易行白嘴角带着嗤笑。

行,快,抓紧时间。余霏霏大声喊道。

余霏霏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状态提示:第214章解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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