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霏口中说着是,心中却想到面前这人昨天哭丧着脸买醉,一觉醒来不过是今早,便又恢复了这嬉皮笑脸带着一丝痞气的模样,像这种人的感情果真是薄弱。
我有些事想找余兄谈谈,能到家中拜访一下吗?
余霏霏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站在她右侧的两人,一个生的俊俏,看起来二十来岁;另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看不出年龄。
那俊俏的向她摇了摇头。
不了,今天家中不便,改日吧!口中说着改日,心中想的却是,鬼知道改日是哪日。
那咱们约个时间,再定个地点?李元询问道。
余霏霏心说,混迹fēng_liú场的你竟听不出我这言外之意,可别闹了。
这,我本不是京城之人,过两日便要离开了。余霏霏道。
那我就不打搅了李元说,恰巧我也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李元说完就走,余霏霏回头看了看,竟又是进了那松竹馆。
余霏霏很是不解,他去松竹馆是找那于香儿呢,还是单纯寻欢作乐呢?
罢了罢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自己的事都一团乱麻,何必去看别人。
各人有各人的路,谁也不能代替谁走。走好自己的,在来欣赏欣赏别人的,才是乐趣。
余霏霏回到房间的时候,立马外面那两人就在房间外面上了锁。
故技重施?哼。这次可不一样了。
余霏霏倒也没再,你们把我关进来,我很无聊的,要不你们陪我聊聊天吧!余霏霏对着外面问,有些情况她必须现在要问清楚才行。
好的。其中一人答道,声音有些粗,是那个有着络腮胡子的。
先说说你们叫什么吧!
余霏霏搬来一个凳子,坐在门边上。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倒是想把床搬到门边,就是没有这样的力气。
我王蒙,他叫李恒。还是刚才那个人说的。
余霏霏本想再问一下他旁边的人是不是不会说话之类的,但想来也没什么紧要,便直入主题:听说最近皇帝要贺岁?
是的。王蒙答道。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那岂不是今天陈锦逸他们就要进宫?这么紧急!
不,也有可能是明天。
你知不知道皇上请贺岁的人来表演是什么时候去呀?今天还是明天?余霏霏带了一些试探性的意味。她并不知道这些人知道多少,她也不能就这样将陈锦逸的计划透露出去。
应该是今天吧!王蒙答。
今天吗?现在离吃午餐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由于宵禁的原因,陈锦逸应该是在晚餐之前就进宫。
时间不多。
听说于香儿姑娘要进去表演,你们知道吗?
这,倒是不清楚。王蒙说。
看来这人知道的很少啊,陈锦逸是怕他们被自己套话吗?
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又和公子有什么关系?另一人终于说了话,话中带着些许冷漠,公子只需呆在这里便好,其他的一切都与公子无关。不管怎样,我们都会让公子平安。
这话说的,余霏霏也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即使想做也做不了。
陈锦逸将自己放在这里,若真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那么自己就只需在这里静待结果便可。
若他们失败了,说不定陈锦逸那个傻子还会安排人手也许就是与自己隔着一扇门的这两个人将自己送到什么安全的地方。
可是,若她真的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能安心呢?
如果她真的没有机会出去也就罢了,可还是有的,不是吗?
看来你对这些事很了解咯?余霏霏笑道。
李恒不答。
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了,就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还不行吗?余霏霏说,反正我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又何必听来自寻烦恼?
我和你可不一样,对一件事情了解的越多,对它的恐惧便越少,不是吗?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担心受怕。
李恒心说,也有可能是彻底了解了这件事之后,反而知晓它巨大的风险,从而恐惧不安。
但他没有说出,他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只可惜,公子从我这里是听不到了。
随后,不管余霏霏问什么李恒都没有再说半个字。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映在门上,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偷偷躲去哪玩儿了。
好在,他旁边还有一人。
公子,他就是个闷葫芦,不想说的话绝对不会说的,您就被白费口舌了。王蒙安慰道。
好吧,虽然想说闷葫芦不是这样用的。
接下来余霏霏道没有说什么有关陈锦逸要做的那件大事的了,和王蒙聊起家常来,倒有几分趣味。
呐,我说,午餐时间到了,你们放我去吃饭吧!余霏霏估摸着时间说。
公子不必白费心思出去,午餐我们会让人直接送到房中。公子莫要烦扰。
好吧,好吧!余霏霏救知道是这样。
那你去给我把饭菜叫上来。余霏霏指示李恒。
陈锦逸既然安排他们来监视,余霏霏更想理解为照看她,她应该不会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吧?
李恒依旧沉默,但余霏霏看见了他模糊的影子离开了。
很好。
王蒙,我想尿尿。等李恒走远,余霏霏说。不知道一个余霏霏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是不是该感觉到羞耻,反正余霏霏感觉不到。唉,不对,她现在还是男人,羞耻什么?
这能再忍一会儿吗?王蒙这是声音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