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说的忘乎所以直接坐下来。
我以前听他们说的,袭香殿原本住的是元妃娘娘,元妃你娘娘是很得先皇喜爱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先皇忽然降罪于元妃娘娘,娘娘觉得冤枉,便自缢在袭香殿内,后来袭香殿发生了一场大火,很严重。
古婳祎本来对这样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元妃娘娘的事情她多少也有听说过一点,被婉莹这么一说难免好奇起来。
为什么会发生大火?
婉莹朝门口看了一眼,双手合十站起来拜了拜,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得罪了之类的话。
婉莹你干嘛这么神神叨叨的,挺吓人的。古婳祎看向婉莹朝着空气念叨,心里都有点发怵了。
嘘!小姐不要胡说,这是拜祭一下元妃娘娘,要是冒犯了元妃娘娘可就不好了。
婉莹说的一脸认真。
玉瑾听到噗的一声笑出来,她要是知道元妃就坐在她的身边估计会被吓死。
玉瑾姑姑,我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袭香殿的那场大火就是元妃娘娘烧起来的,惩罚她去后在她的殿里做乱的宫女,这件事是真的!
婉莹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说的一脸认真。
古婳祎虽然不会相信元妃会放火,但是既然大家都说元妃是惨死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没掩盖的事实,只是事情年代久远没人会追究罢了。
古婳祎实在是不想再讨论已逝之人的事情,皱皱眉,用眼神示意婉莹适可而止。
玉瑾原本以为自己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悲愤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很激动,只是现在的平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像是在听婉莹将一个别人的故事。
她在这里时间太长了,看惯了别人的生死,反倒对自己也麻木起来。
以前的时候她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出来,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眼泪就不自觉的落下来,直到她用手去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又流泪了。
到底是多久之后才平复了那段悲伤,玉瑾已经不记得了,到底是用了多长时间才接受现实,她也不记得。
唯一清楚的是,在眼泪流干以后,内心悲伤全部化成了刻骨铭心的恨,旷日持久的折磨着她。
古婳祎看向玉瑾的脸色不太好看,想必是婉莹的话让她觉得不舒服了,玉瑾既然没有说什么,自然问了也只会让大家更尴尬。
只是,古婳祎早就有一个问题,如果有机会出去,那么玉瑾为什么不出去?难到也是跟诗竹还有月阳一样是无家可归的人?
但是古婳祎总觉得玉瑾跟他们不同,她好像是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玉瑾不是在浣衣局空号时光,她在等,至于是在等什么,古婳祎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冒昧的一问是很无理的,但是古婳祎还是问了出来,玉瑾姑姑又是为何一直不离开这里?
玉瑾听到古婳祎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只那么一瞬她就恢复正常,笑了一下,眼睛空洞的看向前方,仿佛这话是说给不在这里的人听的。
我怎么会离开,离开可就是再也回不来了,我可是还没有在这里看够呢?
可能玉瑾都不知道,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冰冷,仿佛是在冷眼看向一具尸体满满冷却,这种寒意让古婳祎心里一颤,背上不觉得发凉。
这样的玉瑾是她不曾熟悉的,但是,她确实对玉瑾知之甚少。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明天你们还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古婳祎拦住玉瑾,姑姑今天晚上就是来送药膏的吗?
玉瑾虽跟自己见到的其他的浣衣局的人不同,但是这不代表玉瑾跟自己的关系更近,古婳祎对这些看的很清楚。
在宫里,没有谁会平白帮助你,玉瑾从自己来的那天就对自己格外的关注,还有那天晚上两个人在中庭遇见,肯定不会是偶然。
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自己一定是有所求?
古婳祎还是看出了玉瑾眼神中的惊慌,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已经足矣。
难到我半夜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吗?别要多心!
玉瑾拍了拍古婳祎的手,示意她不要对自己抱有敌意,但是心里却是实实的惊了一下,看来自己把古婳祎看的太简单,这个姑娘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柔弱。
轩王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喜欢你的吗?
古婳祎看向玉瑾远去的背影,昂首挺胸,每一步就像是踩在花上,姿态盎然。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也可以改变自己姓名,唯一改变不了的是自己形态,那种长年累月里形成的点点滴滴的习惯是一个人下意识的行为,挥不去抹不掉。
古婳祎早就在玉瑾身上看到了一丝的贵气,纵然是粗布旧衣也掩盖不住其中的光芒,想必原来也是一个名门闺秀。
婉莹看向自家小姐一直呆呆的看向玉瑾去的方向,直到玉瑾都没了人影还不肯收回眼神。
小姐你在看什么啊?玉瑾姑姑都已经走远了。
古婳祎连忙回神,摆摆手,休息吧!
玉瑾直直的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她知道古婳祎一定会看向自己。
拐过一个墙角,一个嬷嬷上前为玉瑾披上一件衣服。
娘娘,外面天凉,还需多加衣服。
玉瑾用手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收紧衣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染上怕冷的毛病。
许是那一夜的大火太过灼热,让她永远都无法在承受寒冷。
苏仪,你说今日是宣妃派人打听古婳祎的情况?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