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萧摩诃身高两米左右,善使一对兽面乌铜锤,单锤220斤,乃南朝第一猛将。开隋九老中的杨林、鱼俱罗、贺若弼、韩擒虎这几个猛人,都没从他手底下讨过便宜。
他唯一顾忌的就是宇文成都。等从细作那确认,宇文成都此刻在雁门震慑罗艺,并没有随军南下。萧摩诃大喜,领着七千人马出城之后,径直杀到隋军寨前,被乱箭射住阵脚之后,耀武扬威的叫骂搦战。
没办法,萧摩诃猛则猛矣,却不善用兵,就是个冲锋陷阵的材料,他认为这次跟以前一样,只要杀败隋军大将,定能将他们逼退。
萧摩诃为了南陈,也真是孤注一掷的拼了,却不知道,自己的金盔已经被陈叔宝染得油绿油绿的。
此刻杨广正在跟诸位将军看着地图排兵布阵,刘文本打算大干一场,没想到却成了杨广的亲兵和小跟班,只能在一旁瞅着学习。
“报”突然有小校跑到帐前单膝跪下:“启禀元帅,萧摩诃讨战!”
“哈哈哈哈!好!”杨广开怀大笑。
这仗打得,真是太顺了,本来还想着怎么见招拆招呢,对方主将先自己送上门来了。
“诸将听令!”
“在!”
“尔等各领本部人马,随我出营!”
“遵令!”
几个将军“哗啦啦”的全出去了,刘文也摩拳擦掌的准备去牵马。
“上哪去?”杨广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称一称南朝第一猛将的实力啦。”
“嘿!”杨广笑了,“萧摩诃成名多年,还用得着你这小孩儿来称量?一会你就牵着马,乖乖跟在我后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战!”
“元帅……”刘文急了。
“怎么,我不叫你出战,就不叫你姑丈了?”
“不是,这不是在中军大帐吗,我怕乱叫您打我板子。”刘文嘿嘿笑道。
“现在没有外人,你还是按亲近点的方法叫吧。”
“是!姑丈,这正是一举消灭南陈有生力量的好机会,您怎么还不让我出手啊?”
“哈哈哈哈。”杨广大笑:“你听我的,保证不会吃亏,准备去吧。”
看他神神秘秘的,肯定也不会多说,刘文只好拱手一礼,然后离开了大帐。
萧摩诃在寨外耀武扬威的骂个不停。
但闻“咚咚咚”的三通鼓后,寨中的人马仿佛潮水般涌出,很快就排开了阵势。
两阵对圆,萧摩诃放眼一看。
好家伙!
只见这北朝大军刀枪如林,盔甲明亮,阵势极为严整。
伴随着第三通鼓响,中军门旗打开,在麾盖下,有一员金盔金甲、身披红袍的将军持槊策马而立。这将军左是贺若弼,右有韩擒虎,两侧战将一字排开,威凤不可一世。
萧摩诃一看。
不行!不能弱了气势!
他催动战马来到阵前,把锤一指,大声叫道:“萧摩诃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休得猖狂,贺若弼在此!”
不等杨广下令,贺若弼已经挺枪纵马而出,同老对手萧摩诃战在了一起。
如果是以前,他们很难分出胜负,但这次萧摩诃好像也知道南陈覆灭在即,带着一种有死无生的死志,逮着谁都玩儿命。
反观贺若弼,他还想着等天下一统之后按功受赏,福荫后代,自然想好好的活着。
两个人心态不同,战力此消彼长之下,也产生了不小的差距,不到二十合,萧摩诃找准个机会双锤一砸,贺若弼退无可退,只能拿枪往上一架,但闻“樘”的一声,贺若弼手中的铁枪一跳,差点脱手而出,只觉得虎口发麻,不敢恋战,急忙纵马而归。
萧摩诃死追不放。
那边韩擒虎一催战马,“噌”的一下蹿了出去,舞刀嗷嗷大叫:“萧摩诃休走,韩擒虎来啦!”
“你这个手下败将,当我怕你不成!”萧摩诃弃了贺若弼,把马一带,转头又朝韩擒虎杀去,两人叮叮当当的斗在了一块。
杨广嘴角挂着微笑,让人看不出喜怒,低声对刘文说道:“上马,听我命令行事。”
刘文早就等急了,听杨广这么说,嗖的一下翻身上马,坐在栗皮黄花虎高大的马背上,真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见萧摩诃杀法凶残,韩擒虎已经渐渐露出败相。
南朝人马震天的叫好。
突然杨广大叫一声:“萧摩诃休得放肆!我大隋正印先锋官何在!”
“有!”
“把萧摩诃给我拿下!”
“是!”
刘文急不可耐的一夹马腹,栗皮黄花虎噌的一下蹿了出去。韩擒虎的刀法已然散乱,此刻见人救阵,急忙纵马而回。
萧摩诃听杨广大叫先锋官,不由吓了一跳。
在他心里,大隋佩当先锋的,肯定是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就在这一愣神的当口,韩擒虎已经快回归本阵。
等萧摩诃看到隋军阵中杀出的是一员无名小将,不是宇文成都,不由心中大骂:这隋军主帅好不要脸!为了搭救韩擒虎,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诈我!
因为这无名小将,平白放跑了一条大鱼,萧摩诃愤怒喊杀一声,恨不得把这不知死的少年砸成肉酱。
面对这南朝第一猛将,刘文怡然不惧,两百多斤的描金画杆戟一摇,直朝对方头顶劈下。
刘文的招式有如羚羊挂角,妙到巅毫,快若闪电般直奔萧摩诃脑门儿落下。萧摩诃惊得寒毛根根倒竖,急忙把双锤往头顶一封,当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