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五柳庄。
刘文一看,这庄院面积不小,门前的一排门槐,看起来应该上年头了。
罗士信大踏步的上前,啪啪的拍响门环,大叫:“开门!来兄弟了!”
门房把门打开,看见罗士信的样子不由一愣:“士信,你今天怎么了这是?”
“嘿嘿,来客人了,我兄弟来找王君可。”
“嗨!你怎么又犯傻了,庄主是你表哥。”门房说着往外边看了一眼,五个人,都牵着马,各个仪表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咦?其中两个人……对了!这不是西路瓢把子谢映登、南路瓢把子王伯当嘛。
门房赶紧说道:“几位请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说完一溜烟儿的往里面跑去。
罗士信见他这样傻乐呵:“嘿,嘿嘿……”
不多会,王君可跟着门房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见到众人,满脸惊喜道:“诶呀!没想到是贵客临门,请!快快里面请!”
因为单雄信那里有张秦琼的画像,王君可见过,所以知道他是谁。
罗士信嘿嘿笑道:“表哥,别客气。”
王君可哭笑不得:“你这臭小子,哪都少不了你,还不替我招呼客人。”
罗士信不知道招呼客人是什么意思,扭过头来向刘文等人打起了招呼:“嘿嘿,你们好啊。”他以为打招呼就是招呼客人。
“行了!快人到里面说话!”王君可拿罗士信实在没有办法。
等到了内堂,王伯当介绍道:“兄长,这位贤弟就是刘文。”
“什么!”王君可忍不住站起来,求证道:“难道是「一人一骑一杆戟,趟州过府莫敢敌」的刘子乔?!”
“不错。”王伯当点头。
“幸会幸会!”王君可激动道:“久闻宋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大慰平生啊!”
刘文谦虚道:“王庄主谬赞了,大刀王君可的声明,在下也是如雷贯耳啊。”
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往往就是你捧我,我捧你,大家友好的商业互吹。
王君可听刘文这样称赞自己,心里也非常高兴,对刘文不由又敬了三分:“宋王虚怀若谷,真是让王某好生佩服!”
几个人说了会话,有仆役来报,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王君可提议道:“各位,如今天气炎热,不如我们到凉棚去座吧。”
“好啊!”王伯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确实太热了。”
刘文转头看了眼,罗士信靠在门膀上发呆,见自己看他,不由友好的嘿嘿傻笑。
秦琼忍不住说道:“王贤弟,你这表弟,真是好神力啊!”
“唉!”王君可捋了下长须,叹气着摇了摇头:“不瞒诸位,我这个表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因为用错了药,虽然病治好了,脑子却烧坏了。这现在啊,有时候明白有时候迷糊的,而且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整天傻呵呵的,可真是愁死个人!”
这时刘文转头说道:“王庄主,我觉得跟士信挺有缘的,一见面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啊是啊。”罗士信点头:“我一见兄弟就亲,而且兄弟力气还比我大。”
“唉!”王君可摇摇头,纠正道:“你应该称呼兄长。”
罗士信看着刘文:“兄长。”
刘文呵呵一笑:“你叫我哥哥就行,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哎!”罗士信高兴的答应,傻呵呵的脸上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哥哥!”
“嗯。”刘文点头应了声,接着对王君可笑道:“王庄主,如果你舍得,我就把这个兄弟带走了。”
“那有什么不舍得的,能跟着宋王,那是士信的造化。”王君可说完看向罗士信:“表弟,还不快给义兄磕头。”
“哎!”罗士信这会儿也不傻了,笑呵呵的给刘文磕头。
“兄弟快起来,咱不兴这个。”
刘文把他扶起,徐茂公、王伯当、谢映登纷纷道喜,恭喜刘文认了一个威猛不凡的义弟。
随后众人一起道后院的凉棚下喝酒。王君可难得批准罗士信同桌喝酒。
以前这傻小子,真让他上席,他只会捣乱。
可是现在,他就盯着刘文学,虽然不通礼数,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当然,刘文大鱼大肉的没少往罗士信碗里夹,把他吃的满嘴流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说明来意。
秦琼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王君可冷笑:“这个河间太守,平时大家井水不犯喝水,该给他的孝敬,我一分都没少过,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竟然还想着除掉我!”
刘文笑道:“王庄主,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谁叫你是大刀王君可呢?只要把你给拿下了,他不但能发一笔横财,而且这功绩足够他飞黄腾达了。”
“哼!他想得美!”
王君可对秦琼说道:“二哥,还是委屈你现在五柳庄住上几日吧。至于太守那边。我还捏着不少他的罪证,既然他想算计我,那就别怪我用手段对付他!”
“好啊,我们到了这里,就由贤弟你来安排了。”秦琼笑道。
随后众人觥筹交错,直到喝高兴了才散席。
别看罗士信傻乎乎的,酒量还真不错。喝醉了也不哭不闹的,找个阴凉的地方就躺下呼呼大睡。
刘文也没进房间休息,而是跟他们一样,躺在躺椅上,在大树底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