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在大堂做好,下令道:“把汤老汉他们带上来。”
“是!”
史建瑭应了一声,出去把马车上的汤老汉祖孙三个接了出来。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就像开了锅一样,低声的议论起来。
“那不是汤老实吗?”
“是呀,我原本以为他让金员外害死了,没想到去了宋州。”
“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有人调侃他,说只要能把宋王请来,那肯定可以给他平原。这老头还真敢去!”
刘文耳聪目明,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已经知道是谁对谁错。
跪在旁边的县太爷,吓得脑门上汗都冒出来了。
等汤老实跪好,刘文对县令说道:“原告已经到了,你,找几个人把被告给我带过来。别想着跟我耍花样,谁敢乱跑,等我宋州人马一到,灭其全族!”
县太爷一听,小心肝儿揪的一下提起来了。
“是,是……”
他颤着声擦了擦汗,赶紧安排本县的捕头领着差役去拿人。
刘文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搞鬼,于是让高继能跟着,并且挑明,谁杀勿论。
顿时,这些捕头差役的脸色,都吓得惨白惨白的。
而在外面,百姓们也低声交头接耳。
“这宋王的胆子可真大啊,只带了四个人,就敢到我们余杭郡,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在大堂审案。”
“这算什么?看见门口那杆画戟了吗?听说这是宋王的兵刃,有好几万斤重呢?”
“啊?不是说几千斤吗?”
“你懂什么。知道为什么宋王每战必胜吗?就是靠他的画戟和神马,在千军万马中,他想杀谁就杀谁,你说还不能赢吗?……”
听着这些人把自己吹上了天,刘文也没什么好纠正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官差们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和几个壮汉带倒了县衙,看他们满面惊恐的神色,甚至有的人身上还带了伤,就知道肯定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看见他们还杵在那里,站在旁边的县令急忙大喝一声:“大胆!王驾在前,还不快跪下!”
几个人一听,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赶紧跟刘文磕头。
刘文看着中年胖子问道:“你就是金员外?”
“是,小人就是……”
“旁边这人你认识吗?”
“认识,这老头叫汤实,欠了我很多钱……”
“混账!”刘文一掌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金员外不由一颤。
“我让你说你再说,如果再敢随意抢话。”刘文双眼一眯:“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千岁饶命!千岁饶命!”
“嗯?”
正在求饶的金员外听到刘文出声,知道自己又多话了,赶紧闭嘴。
“汤老汉的儿子和儿媳是怎么死的?”
“偷东西摔死的。”
“哦?他们偷了什么东西?”
“一些金器。”
“金器?说具体点儿。到底有什么,一样一样的给我说清楚。”
“这个……”
“怎么,还需要想吗?”
“不是,是一些金酒壶,金酒杯之类的。”
“到底几个!”
“三个酒壶,七个酒杯。”
“真的?”
“真的。”
“好。”刘文对高继能道:“你再领几个人到他家一趟,把那几件金器都取来,给我看看。”
“千……千岁。”
“嗯?”刘文看向金员外:“我刚才说了,你要是再插嘴,就割了你的舌头。”
“不是,千岁,您听小人说,那几件金器都融了。”
“融了。”刘文脸色一沉:“根本就没有这几件东西吧?”
“不是啊,千岁,您不知道,这些没钱的刁民,看不得我家资殷富,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我。”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仇富喽?”
“对对,他们仇富,他们确实是仇富。”
“哼!他们仇富,你就强了他们的田地?他们仇富,你就夺了他们的女儿?他们仇富,你就逼得他们无家可归?”刘文砰的一拍桌案:“他们这不是仇富,而是被你剥削的活不下去了!”
刘文说完,看向高继能问道:“汤老汉的女儿呢?”
“没看到,说是自己投井死了。”
高继能话音未落,汤老汉昂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妮儿啊!我的小妮儿啊!你是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我要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先把你的脸抓花了,省得落得一个家破人亡……”
刘文看哭的死去活来的汤老汉,再看满脸狡诈的金员外,只觉得有股火气发不出来。
“来人!”他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给这个刁滑的金员外上刑!”
金员外一听,吓得急忙大叫:“千岁,您不能这样吗?这是违律的!”
刘文冷笑着看向县令:“是吗?”
县令吓得浑身一战,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此前陷害汤老汉,他也是同伙,此刻见刘文杀意十足,哪敢逆着他的意思来,赶紧说道:“没有,没违律!”
“好啊!”刘文咬牙切齿的瞪着金员外:“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耍花样,来人!给我夹他手指,往死里夹!”
“不!不要啊!”
金员外惊恐的大叫,甚至想要起身逃跑,可接下来,就被几个衙役按住,取出刑具套在他手上,然后狠狠的拉动两旁的绳子。
“啊!”
金员外扯着嗓子惨呼。
外面叫好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