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从陛下起兵到现在,前线粮草天都没短缺过。你觉得负责调度粮草的将吏无功?”
刘文这话说完,张衡、梁伯隐等一众官员,只觉得像吃了蜜糖一样,心里无比的舒服。
“我……我不是……”
张大宾还没来得及辩解,刘文又道:“这次本王打下鹿皮山之后,孤军深入。为了策应本王,不让本王陷入重围,张须陀、司马德戡、石子海、麻叔谋等诸位将军,不得不放弃原本的作战计划,冒着巨大的风险一路领兵往前推进,你觉得他们无功?”
“我……我……”
张大宾仿佛变成了哑巴,满脸便秘一样的表情,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了。
而从前线回来的那些将军,此刻心里暖融融的,只觉得刘文是大大的好人。
“还有,皇上为了确保行军之事不出现贻误,亲自居中调度,每天休息不到十个时辰,军中大事小情,但凡出现问题的,都会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也正是有了皇上给我们的底气,我等才心有底气的在沙场征驰。怎么,你觉得只有把敌人砍倒才算立功,皇上来东辽只是在前线看热闹的?”
张大宾心里咯噔一下!
刘文这一席话,无疑给了他一记暴击。
张大宾双膝一软,噗通一声朝着杨广跪下了:“皇……皇上……臣,臣不是这个意思啊!臣……”
他都快哭出来了。
之前从没想到,拍个马屁会被当事人怼成这样。
闹不好这要小命儿不保啊。
杨广暗笑。
他就是要狠狠打击张大宾的威望。
张大宾平常是什么情况,杨广很清楚。
对于张大宾私底下国丈的称号,杨广也非常不满意。
所谓国丈,那只有一人,就是皇帝正妻皇后的父亲。除此之外,那些妃嫔命妇,只能算妾。而张大宾的三个女儿,只能算最低等的妾,只是供杨广娱乐的。
一个贱妾的父亲敢称国丈,这是把皇帝看在眼中吗?
杨广还有一个目的没跟刘文说明白。
他让刘文狠狠的踩张大宾,就是要彻底打掉他的威信,让他成为百官眼中的笑料,成为一个弄臣小丑。
如此一来,张大宾也不会被群臣放在眼中,没有能力再拉帮结派了。
而被朝中大臣们看不起,也会让他心里更加自卑,对某些权臣也会更加嫉妒。
等杨广需要张大宾对付某些人的时候,这充满嫉妒心的小丑,将会彻底化作一条疯狗,对那些比自己好的人,他将会撕咬的无比凶狠。
“好了。”杨广假装不悦,打断了张大宾的解释,“自出兵以来,众将官各司其职,齐心合力的实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摧毁高句丽的堡垒四百余处,这份功绩又岂是你能抹杀的?还不给朕滚出去!”
杨广这一席话,等于把张大宾的罪名给坐实了。
张大宾有苦难言,但是却不敢解释。
皇上已经让自己滚了,如果再敢废话,拂逆了圣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大宾赶紧磕头告退。
而张须陀、司马德戡、石子海等一干将领,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宋王不愧是昌平王的外甥!比为了抢功在圣前争吵的贺若弼、韩擒虎简直强了无数倍。看来只有宋王这样的人物在朝,我们这些将领才不会被埋没了。
在所有人当众,最善于察言观色的是杨广。
不然他也不可能骗过杨坚和独孤皇后,让他们一度以为自己是最贤明的。
此刻杨广虽然猜不透众将官的想法,但看这些人对刘文感激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初步成功了。
随后,杨广对军中之事做了简要安排,接着便下令撤军。
散帐后,杨广把刘文单独留下,问道:“子乔,朕向让你留在朝中,你觉得怎样?”
“好啊!”
刘文想也不想的接道:“岳父,宋州真是太没意思了。小婿闲的无事可做,都到余杭那边审案子了……”
这事杨广也听说过,此刻听刘文再次提起,不由斥责道:“你小子也真是胡闹!堂堂亲王,怎么能以身犯险的胡来!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刘文笑道:“岳父,不是小婿胡来,关键是宋州确实用不到我啊。有什么事,周瑾他们就做了,我在那里就是个牌位。”
杨广对于刘文的态度很满意,点头道:“好吧,那就定下了,你跟我回京。”
刘文舔着脸问道:“那我这就派人接可儿、玉鸾、美娘她们?”
杨广的脸色一板:“你小子,到现在还改不了急色的毛病!”
刘文大呼冤枉:“岳父,孔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杨广无语,一副你是文盲的表情:“那是告子说的
刘文笑着狡辩道:“反正都差不多了,孟子的徒弟嘛。”
杨广哭笑不得:“不学无术!真是不学无术!我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告子是墨子的学生,法家的!”
刘文心说:嫁不嫁由不得你,我们是有前世缘分的。
这次的任务奖励不怎么样,5张都是普通卡,刘文现在不算太缺人,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久之后,大军有条不紊的撤走。相对于隋文帝杨坚,杨广在征伐高丽的战争中,算是取得了辉煌的大胜利。
虽然他强行开战,让不少人为之间接而亡。
但是接二连三的胜利,也大大鼓舞了士气,上到文武官员,下到普通士兵,一个个都